“你的要求呢?”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不要再針對性的發一些關於我家的文章。”許語林知道鍾菱可不好說話,所以她今天是帶著誠意來的,“至於你以前發過的就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的述求我會盡力去辦,一定會讓你們彼此都滿意。”
其實如果許語林真的能讓許治嚴道歉,這事到這裡確實也可以結束了,但是鍾菱可不覺得她能做到這些,“我不相信你會做到。”
“我許語林言出必行,反正你也錄音了,事後你要發出來做證據我也沒法抵賴。”
許語林都說出來了,鍾菱可也不裝了,直接把正在錄音的手機放在了桌上,也沒做過多解釋,直接對許語林說:“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
許語林看著鍾菱可的手機,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爸爸過來的時候,你也錄音了?”
她都不需要等鍾菱可的答案就知道結果了,許治嚴那麽自負的人,就算知道鍾菱可有錄音,估計也會說很多難聽的話。
鍾菱可要自保怎麽會放棄這麽勁爆的內容,到時候網上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今天看到公司股價的時候,許語林真的覺得心累,許治嚴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明白,如今不再是過去信息滯後的時代了,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影響。
難怪鍾菱可此時這麽淡定,她手裡又多了籌碼。
許語林苦笑,她再能乾也比不上自己老爸,處處送人頭快,今天這文件怕是白送了。
鍾菱可微微一笑,知道許語林猜到了。
許語林警惕地問鍾菱可,“你要做什麽?”
“我想跟你合作。”鍾菱可也不遮掩,“我會好好利用這段錄音……跟你一起把……許治嚴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你瘋了!”許語林立馬渾身充滿了戒備。
鍾菱可反問她,“你不想嗎?”
許語林當然想,她一直努力的方向不正是這個嗎?
過去的十多年她在防備著鍾菱可跟她搶家產的過程裡,還要一直忍受著許治嚴的□□和不講道理,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她能坐在許治嚴的位置,從此誰也無法再左右她。
許治嚴年輕的時候能力很強,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過於自負還是眼光漸漸落伍了,很多時候做的決定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不要說出了問題後許治嚴往往都會覺得是她的執行力不行。
還有董事會那幫老家夥,不是說她是女人不應該坐在那個位置,就是一直企圖把她拉下來換個男人來坐這個位置,嘴裡動不動就是”到底是個女人……就是不行……“
許語林都忍夠了。
鍾菱可拋出了一個太過誘人的橄欖枝給她,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
“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再答覆我。”鍾菱可拿起了桌上的文件,“這個就算是一點點利息了。”
“你憑什麽覺得你能做到?”許語林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忽然問她,“你現在面對的不是我或者爸爸,是整個集團,你憑什麽覺得你能做到?”
“我如果只有一段錄音,那我肯定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談。”鍾菱可心裡也有點緊張,她怕許語林心裡並沒有這個想法,或者跟千凝說的那樣,她更在乎她的家庭,她要維護許治嚴的名聲要等到許治嚴認可她再把那個位置交給她。
“你還有別的東西?”許語林有點驚訝,她到底留了多少東西?
“在你千方百計的排擠和防備下,我需要自保。”鍾菱可故作鎮定地對許語林說:“你先考慮清楚再來跟我談吧。”
“其實,我就算不答應你,你也照樣會那麽做吧。”許語林覺得自己好像差點被鍾菱可給繞進去了,“我要是真的想把爸爸拉下來,借你的風不就好了。”
“是。”鍾菱可承認,把許治嚴拉下來其實是她在借許語林的風,“你也不想我以後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們吧。”
許語林沒說話,看得出她在猶豫,不過她也沒有停留太久,直接起身準備離開了。
離開時,她瞟了一眼鍾菱可手裡的合約,告訴她,“這東西你拿了,就代表以後所有的事都要你自己承擔了。”
“我明白。”
鍾菱可知道會有代價,但是能從這個牢籠裡掙脫出來,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還有……”許語林瞟了鍾菱可一眼,“保護好自己。”
這算是兩個人做姐妹十多年裡,許語林對她說的第一次發自真心的關心的話。
鍾菱可看了湛寧一眼,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許語林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許語林一走,千凝就來了,像是一直在門外蹲點似的,許語林前腳離開她後腳就過來了。
鍾菱可沒好氣地看著她,直到她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她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語林打的?”鍾菱可笑得沒心沒肺,“前天打的,還是昨天打的?”
千凝才不會回答這麽丟臉的問題呢,視線正在湛寧身上瞟著,“保鏢姐姐,好久不見……加好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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