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胡來,被記者拍到的次數越來越多,在家裡不也越來越不加掩飾了。
鍾緣聽到對方的聲音時,表情都凝固了,鍾菱可急忙接過她手上的電話,對電話那頭說:“你要是有分寸就把人叫醒,家裡的賓客很快就要到了。”
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便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鍾緣還面色凝重地站在那裡,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看起來十分淒涼。
鍾菱可歎了口氣,摟住自己媽媽的肩膀,輕聲說:“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好吧。”
鍾緣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眼下確實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拿主意,賓客們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她要下去招待客人了。
鍾菱可看著自己媽媽強顏歡笑的樣子,心情變得十分的差,她一轉身就看到湛寧就站在她身後。
她有點尷尬地衝湛寧笑了笑,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她在湛寧面前可以說是什麽底都兜出來了。
今天的太陽很好,是特別適合舉行宴會的日子。
鍾菱可問湛寧,“你說……我的心願什麽時候能達成?”
湛寧知道鍾菱可說的是什麽,她一直都想帶鍾緣離開這個家,但是這一切都必須是鍾緣願意才行。
鍾菱可其實很想問問自己媽媽,這樣的日子過著到底有什麽意思。
湛寧雖然沒有回答鍾菱可的問題,但是她卻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了鍾菱可身邊,陪著她看著遠處的風景,然後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鍾菱可低著頭任由湛寧揉著她的頭髮,好半天才側過頭看向湛寧,“人的胃口是會被養大的,你這樣的安慰已經滿足不了我了。”
湛寧愣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鍾菱可,她會用來安慰的人辦法就這麽一個,還是在鍾菱可這裡領悟出來的,再多就沒有了。
鍾菱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明明上次在車裡都知道抱她,此刻卻只知道傻乎乎地揉著她的頭髮。
“我要去換衣服了。”鍾菱可壞心眼地踩了湛寧一腳,然後跑回了房間。
鍾緣給鍾菱可準備的禮服是一條淡藍的長裙,格外的端莊清純,鍾菱可收拾好自己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乾,剛好遇到了同樣換好衣服出來的許語林。
許語林的衣著鍾緣沒有權利干涉,不過她今天大概是給許治嚴面子,一改平時硬邦邦的職業裝,穿了件十分優雅的黑色長裙,整個人都柔軟了不少。
一同出來的兩個人,互相打量了一番,許語林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她肯定知道鍾菱可今天這幅淑女裝扮是為了什麽。
鍾菱可早就習慣了許語林這樣的視線,她並不想跟她發生爭論,剛要下去,許語林忽然攔住了她。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鍾菱可雖然不知道許語林為什麽要邀請她喝酒,但是許語林難得主動邀請她,她敢發出邀請,她便迎戰。
許語林讓人送了酒上來,姐妹兩個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喝了起來。
明明是許語林邀請她喝酒的,但是她卻從開始喝便一句話都不說,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像是在等著什麽似的。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的樣子,許治嚴的車進來了。
鍾菱可瞬間明白了許語林的意圖。
從許治嚴車上下來的,除了他本人外,還帶著一個女人。
第29章 第29章
29
鍾菱可一直以為許治嚴再怎麽花心胡來,也不會在重要的場合失分寸。
今天是他的生日,整個宴會都是她媽媽一手操辦的,他現在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現場是想要別人怎麽看鍾緣?
是要讓別人都知道,他在這個家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
哪怕都羞辱到面前了,鍾緣也要面帶微笑的接納?
鍾菱可看著許治嚴面帶微笑的從車上下來,任由跟著他一同下車的女人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她的表情居然格外的鎮定,好像會發生這一切對她而言並不算什麽意外。
許語林一直都在盯著鍾菱可的表情,嘴角的笑意逐漸蔓延開了,“看樣子,這個家的女主人要換了。”
鍾菱可沒說話,冷冷地看著樓下的一切,許治嚴居然還帶著對方跟客人打招呼,鍾緣就在不遠處,很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切。
她愣愣地站在那裡,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臉上招待客人的微笑都還沒下去。
鍾菱可的心從來都沒這麽疼過,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人此刻正遭受著這樣的羞辱,她怎麽忍得了。
雙手捏緊了拳頭,她不能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麽了。
許語林很顯然也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到嘴更為刻薄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鍾菱可冷哼了一聲,“是要換了。”
說完便直接衝下了樓。
雖然別人總覺得她們母女兩人是外來者,但是鍾緣為這個家操持了十五年,怎麽說在這個家也算得上有話語權了吧。
只是鍾緣已經習慣待在這個家裡了,她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打破這個平衡,她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這裡了。
其實如果許治嚴一直這麽瞞她,哪怕只要不帶到她面前來,她可能就會這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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