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茜瞧見了,牽著余忻忻的手安撫。
沈淮:“我要你把那個爛尾項目接手到牧家,把沈家重新扶持起來直到跟牧家齊頭並進的程度。”
牧雲歌無聲的彎起唇角:“好啊。”
“就這些嗎,沈二少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沈淮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麽迅速,動靜停了足足一秒,才出聲:“我等牧小姐先拿出誠意。”
牧雲歌:“我要看到林圻言平安無事。”
沈淮聲音冷下來,滲著絲絲縷縷的暴戾:“牧雲歌,你沒有提要求的權利。”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著角落裡被綁住的林圻言,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根本沒有表現的那麽從容。
林圻言繃著臉。
她剛被踹醒,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稀裡糊塗被綁架,顛簸一路,睜眼就看到一張有兩分熟悉的臉。
真沒想到,這種戲碼還能讓她碰上。
她記得她穿的明明是個校園文。
而且她還是個惡毒女配,這種戲份不應該是屬於主角的嗎?用來促進主角間感情的東西,怎麽會落在她的身上?!
這年頭惡毒女配竟然還有人綁,簡直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到現在一口水都沒給她喝,還虐待俘虜,罪加一等。
林圻言在心裡狠狠譴責。
她試著動了動手腕,被綁的很緊,一點都掙脫不了。
手掌有點充血的感覺。
前面站著的沈淮又打了個電話後走過來,半蹲下身,布滿血絲的眼盯著林圻言看了一會兒,陰沉沉的。
林圻言渾身戒備。
沈淮什麽都沒說,站起身煩躁地叼了根煙。
時間一點點過去。
沈淮也越來越焦躁。
他不住的摸出手機看什麽消息。
直到這天中午,沈淮眼裡驀地迸發出一道光,抖著手激動的按下電話撥出去。
那邊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說了什麽,他臉色驟然沉下來,咬著牙,下頜繃緊,剛剛的那種興奮瞬間消失。
沈淮被掛掉電話,捏緊了手裡的東西,狠狠踹向一旁的沙袋。
一腳不夠,補了好幾下,“草他媽的,一個背德忘義的下賤貨。”
林圻言額角都是汗,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加快了磨繩子的速度。
沈淮突然把視線轉過來,血紅的眼珠黏在她身上。
林圻言下意識一抖。
最後一點點。
沈淮一步一步走過來,手裡握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把刀。
距離只剩下兩米。
寒冬臘月,林圻言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掛在眼睫上,眨一下,跟眼淚一樣滴在地上。
一米——
林圻言在心底瘋狂吐槽。
還有一步。
沈淮獰笑著舉起刀,對著她的頭,直直刺下來。
林圻言眼瞳縮小,不顧手腕的鮮血淋漓,往旁邊一滾,手腕上的繩子也終於被磨斷。
沈淮愣了一秒,五官扭曲揮刀過來。
林圻言雙手撐在地上,還被捆著的雙腳極有目的的踹向他的腳踝。
同時,躺在地上,手肘用力,往左邊翻滾。
沈淮腳踝被正正踢到,身形搖晃。
林圻言抓緊時間解腳上的繩子。
沈淮已經穩定好,反手刺過來。
林圻言來不及愕然,蹬掉腳上的繩子,就地翻了一圈,順勢站起身逃跑。
不是,為什麽這人這麽執著地殺她,不是說好了和牧雲歌交易嗎。
她死了,他拿什麽交易啊。
沈淮似乎已經瘋魔了。
追著林圻言下死手。
林圻言被綁了這麽久,什麽東西都沒吃,她打架是厲害,但被磋磨這麽久,藥勁也沒完全過去,體力精力都大幅下降,不能硬碰硬。
她攢足了力氣,助跑兩步,一個大跨步,同時伸手抓住邊角,幾下爬上高高的沙包袋。
終於能松一口氣了。
沈淮沒能力跟她一樣跳起來,拽著袋子角往上爬。
林圻言往後面縮了縮。
沈淮把手中的刀子對準她,狠狠扔過來。
被林圻言輕易躲過去,只是她覺得呼吸有點急促。
牧雲歌帶著人緊張兮兮的踹開大門時,就看到林圻言盤腿坐在沙袋上,居高臨下看著努力往上爬的沈淮,時不時伸腳踹一下。
眾人:……
草,跑錯片場了吧。
只有牧雲歌兩步過來,直直踹向沈淮的側腰,把人踹出去兩米遠,伏在地上氣息微弱。
林圻言錯愕的看過去:“雲歌。”
牧雲歌眼睛泛著紅血絲,抬頭看著她。
心裡緊緊繃著的弦驟然放松下來,帶著一點疲憊和失而復得的酸澀。
她眨了眨眼,唇角微微彎起,啞聲喚:“言言。”
余忻忻眼淚都下來了,看到剛剛那一幕,好哭又好笑。
唐子茜也松了口氣,把人攬進懷裡。
後面的警察衝進來把沈淮控制住帶走。
林圻言坐在沙袋上,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牧雲歌,有點新奇。
其他人見到情況安全下來,也暫時先不管後續麻煩的問題,找借口出去給兩人留下空間。
空曠的倉庫只剩她們。
林圻言面上再怎麽放松,經歷了被綁架追殺還是會感到驚懼緊張,驟然見到牧雲歌,找到了安全感,再加上前一個多星期的冷落,心裡的委屈就開始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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