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片場時,顧青竹管不到她,她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認識自己想認識的人。
隨著即將邁入新年歷,顧青竹漫長的易感期終於結束。
事實上,在易感期最後幾天時,顧青竹對應許的“需求”已經越來越低,每次態度也極其冷漠。
Omega注視應許時,鮮少再帶有意亂情迷時的曖昧。
冷漠、理智、厭煩,這些曾組成原主回憶的一切,重新佔據了女人漂亮的眼眸。
但這一次,應許不會被那些情緒刺傷了。
在聽見顧青竹用沙啞音調說出那句“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這裡——”時,應許的第一反應也只是慶幸與喜悅。
就像顧青竹不想見到她一樣。
應許,也一點不想見到顧青竹。
又一次被趕下車。
應許卻沒了往日的煩悶與氣惱。
她心情愉悅,隻覺吹來的風都散發著甜味。
恰好,手機一聲震動。應許點開查閱,消息魚龍混雜,有劇組的群聊、也有一眾與工作人員的私聊對話、更有一個名叫【盛大小姐(討厭A但不討厭你)】的置頂對話框。
如今發信來的,是程筠。
對方似乎是認為上次吐露的消息太過勁爆,非常體貼的給了應許消化的時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打擾她。
但最近,程筠不知又起了什麽心思,開始準點為應許發問好消息,偶爾還會給她訂花。
花束熱烈美麗,附送的賀卡上不寫名字,只寫情詩。
以至於,幾乎每一次,盛秋雨都以為花是應許定了送給她的。Omega嘴上說“這個驚喜不太驚喜——”,手上卻非常用力的和應許搶花,一次就加了三好感度。
上次借花獻佛給顧青竹,應許還有些怕翻車。
但三點好感度在前,應許乾脆順水推舟。
三次裡,總有一次是真的由她訂花送給盛秋雨,討Omega歡心。
而應許也並不擔心自己會翻車。
畢竟,程筠上次送花的事有人看見了,稍一聯想,很容易便能猜到是盛秋雨自己誤會,和應許無關。
何況,應許都沒有承認過買花的是她。
程筠的消息不長,只有幾個字。
【過幾天程氏有個晚會,應小姐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應許皺眉。
【我不會跳舞。】
原主很少出席大型場合,出場也是出糗。
應許自己都沒在網上搜到她跳舞的視頻,大概率也一樣不會。
【是嗎?】
程筠發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可這次的晚會很重要,所有人都要帶一個朋友出場……應小姐就算不會跳舞,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席呢?】
說著,她直接發來一封電子請柬。
說是請柬,和文檔沒什麽區別,因為除去介紹場地的圖文外,八頁都在以首字母為順序介紹客人……一眼過去,名流縱橫,屬於如果導彈突然砸在會場裡,全世界的經濟鏈都要為之一顫。
應許可恥的心軟了。
【……】
一串點點點,給人浮想聯翩的空間。
【她不讓你去嗎?】
【沒有關系,她當天會有其它行程。】
“她”指的自然是顧青竹。
但……其他行程?程筠為什麽這麽篤定?
應許不清楚她的信息來源,自然不會貿然相信,只是又打了一套官腔,總結下來五個字——
到時候再說。
程筠讀出來了,也沒再糾結。
她把玩著手機,反倒覺得應許這樣才好。越是愛推拒,越說明她猶豫、心軟。
是個好掌控的人。
應許不清楚她的真實想法,但從顧青竹那裡,她非常清楚,在這些出身優越的人眼前,做個聽話柔弱的廢物就足夠了。
適當的示弱,總能讓對方在莫名的優越感裡產生憐惜。
對話結束,應許又往下滑了滑,還意外發現了一個陌生號碼的消息。
那上面是一串亂碼般的數字,毫無規律可言。
應許頗覺莫名其妙,以為是騷擾短信亂碼了,毫無介意的選擇拉黑。
金烏西垂。
盛秋雨發現應許的心情似乎比上午好很多。
盡管隻相處了很短一段時間,盛秋雨對應許的印象卻越來越好,每一處都與其余Alpha不一樣,溫柔有禮、進退有度,還會時不時為人準備驚喜,十分體貼。
但越是體會到應許的好,盛秋雨便是感到不忿。
空氣中,極淡的晚香玉香氣在被抑製劑壓抑後,存在感已經降到了最低。可它宛若光影,早已在這段時間的親密裡與應許如影隨形。
她最開始還有些困惑,應許為什麽中午總要離開一段時間。
但在聞見那些信息素氣味後,盛秋雨瞬間明了。她震驚而憤怒,覺得顧青竹真是個瘋子,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劇組這種地方,要應許滿足她的一己私欲。
簡直不可理喻。
憑什麽呢?
這樣好的一個Alpha為什麽要陪在顧青竹身邊?
她咬著嘴唇,看向應許。
女人卻在她說話前,先一步問道:“你早上的時候,是說這段劇情有些不太理解嗎?”
目光交錯間,應許有些訝然:“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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