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愛洛公主一舉推動了巫師魔藥的規范,嚴禁以傷害人類為代價進行魔藥研究。
而曾經給予愛洛公主賜福的十二位女巫也離她越來越遠,搬到了西方邊境上的高山隱居了起來。
艾肯並不認為菲奧娜救自己只是因為好心,未被約束的女巫總是帶著冷靜的殘忍和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任性。艾肯被鎖在石室裡,看著陰暗潮濕已經開始生鏽的鐵欄杆,這裡與其說是地下室,不如說是安放在地下的囚牢。
沐雅看著張可巧坐在床邊隱隱失神的樣子,終於想起來了這幾年愛洛為艾薇拉大巫師尋找一位遠遊巫師的口令。怪不得白雪會突然跑來跟著她身邊,沐雅心裡就像是小貓再撓一樣,從床上坐到張可巧床邊的凳子上,尷尬地問道,“你跟艾薇拉大巫師認識嗎?”
張可巧聽著沐雅的問話,自己就像是被灌上了重重的鉛水,四肢無力。艾薇拉應該是不想認識我吧,不然明明都近在咫尺還是不願意來見我,張可巧繼續沉默了下來。
沐雅看著張可巧如此頹廢的樣子,一時間有了些懷疑自己的判斷。突然沐雅感覺自己的腳旁的地毯陷了下去,轉過頭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一看,是艾薇拉大巫師的字跡。
沐雅控制著自己馬上就要蹦起來的心情,看著艾薇拉寫道,請不要讓她如此悲傷。
那句我並非有意不去見她,艾薇拉寫不下去了。她不願欺騙張可巧,在一片虛無中劃出一絲苦笑,越了解魔法越發覺自己的無力。上個世界為了解除野獸的詛咒招惹的女巫多諾莉亞,她哄騙落敗的特曼尼夫人獻祭出自己的靈魂和□□後,也獲得了超越本身的力量。
在張可巧離開後,仙女教母與艾薇拉嘗試聯手也無法完全擊敗她,她逃離那個世界。
艾薇拉在收到仙女教母給予的水晶鞋時,還有些奇怪。仙女教母慈祥地看著艾薇拉,飛到她的身邊抱著她說道,“好孩子,我看不見你未來的方向,或許你會走很長很長的路,但總會達到你所希望的目標。”
艾薇拉不明所以地將那水晶鞋收了起來,可是已然預感到自己的未來之路如此漫長。來到白雪這個世界,艾薇拉沒有見到張可巧,只有被多諾莉亞無盡地追逐。當從虛無中完整踏入現實世界一秒,就有可能被多諾莉亞的法陣瞬間鎖定跨越時空穿梭到其他的地方。
艾薇拉通過穿梭其他世界不斷地躲避這種追蹤,直到她領悟了時間與空間的奧秘。可她仍然沒有辦法穩定地呆在這個世界,艾薇拉不知道多諾莉亞是依靠什麽方式對她進行的鎖定。而且現在她也害怕多諾莉亞發現她頻繁的回到這個世界再次對張可巧施加詛咒。多諾莉亞就像是狡猾的狐狸,在第一個世界懲罰了伊芙,又要在第二世界折磨她。
艾薇拉無法像以前的歲月一樣,通過去別的世界冒險來增強自己的實力,消磨著漫長的時光。
沐雅看著艾薇拉的話,心裡愈發激動。這可是艾薇拉大巫師對我說的話,我一定要超常發揮,畢竟艾薇拉大巫師可是巫師塔裡所有巫師的信仰呀。是歷代巫師可以達到的頂端呀!
她右手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可巧說道,“伊芙小姐,你想不想知道艾薇拉大巫師的事跡呀。”張可巧被沐雅略帶歡暢的語氣吸引了目光,轉了過去。不過這句話不是問句是陳述,就算是張可巧不搭理她也會說的。沐雅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
這和艾薇拉有什麽關系。
沐雅看著張可巧默默轉回去的頭,連忙說道,“其實我原本生活在別的國家,那是靠近海的小村落,每日傍晚退潮時撿到的貝殼裡面可以聽到人魚的歌聲。在我八歲的時候一位女巫來到了我的村莊,向我詢問,是否願意給遠遊之人解渴的甘霖。我給了她水,但她順手燃起的一場大火將整個村莊全都焚燒殆盡了,沒有人再記得那靠海的村落了。”
張可巧聽著這樣的話,實在是難以忽視。可是沐雅看著張可巧關切的目光,眼神裡面滿是驚喜,笑著說道,“伊芙小姐,你是在擔心我嗎?”
張可巧點了點頭,沐雅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放心,後面我將那名女巫放火燒死了。”
誒!
沐雅的手搭在桌上撐著頭說道,“嗯,只不過被一些巫師追殺了一段時間,是特雷拉小姐和艾薇拉大巫師帶我來到巫師塔的。艾薇拉是我遇見的最神秘的女巫,不僅可以隨意地穿行到其他地方,還可以與那世界上最強的十二位女巫對峙,逼退她們搬到高山之上。”
“巫師塔裡面很多巫師都是艾薇拉大巫師去各個地方撿回來或者自願前來的人。只要沒有心存害人之心,艾薇拉大巫師會庇護我們。愛洛殿下也會公正地對待我們。”
“哎,伊芙小姐,你說艾薇拉大巫師什麽時候再收一個徒弟呀。”
聽著沐雅的歎氣,張可巧不知怎麽放下了一點焦慮。艾薇拉似乎過得很好,受人尊重,對於魔法的追求前途一片大好。我們就算相遇了又如何,夢醒之後,我又會離去。我沒有辦法回應艾薇拉的感情,應該讓她擁有自己的生活才對吧。
張可巧如今也摸不太準艾薇拉的心思了,還是說道,“你多求她,她說不定突然就松口答應了。”
沐雅想起來艾薇拉沒有表情,眼神透露出的寒意。有些驚訝地問道,“這樣真的有用嗎?”我還以為艾薇拉大巫師是個冷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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