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巧聽著奶奶的絮絮叨叨,喊了一聲,“奶奶。”
奶奶的眼神溫柔而又掛念,她沒有再多說什麽,張可巧湊到她奶奶的臉龐親了一口。奶奶也跟著一起笑了笑。
張可巧就這樣醒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濕漉漉的一片,可是嘴角不是向回憶剛開始那樣痛苦地向下,而是帶著一種自然的弧度。張可巧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躺在一旁的旺財,抱到自己的枕頭旁,然後再次睡著了。
艾薇拉感受著張可巧搭在自己的肚子上的大手,喵嗚了一聲,也躺著睡著了。
等第二天白天張可巧難得想去給白蘇然請假,想要趁著下個月奶奶的生日回鄉探望。白蘇然看著張可巧有些精神的眸子點了點頭,痛快地批了假。
旺財今日看著繼續來找它貼貼的鏟屎官,有點嫌棄,誰的鏟屎官連陪著你睡得是不是同一隻貓咪都不知道呀。嫌棄。而張可巧則是更加關系昨天無意間發的評論,雖說也被好事的網友點上了評論熱搜但是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更多的追評也只是說前排圍觀,抓住之類的話。
張可巧被調到新遊的主美上了,開始大幅度的加班。而每次凌晨回家的時候,她都會看到艾薇拉那層的燈亮著,又會在自己熄燈後熄滅。
張可巧由自己要忙的事情了,艾薇拉這幾天也在為了下次漫展開始聯系換裝,畢竟有些時候在人類社會魔法也不能任何場合都使用,東西實際學了會更加方便。而且她還有一點私心,想讓張可巧陪自己出一對情侶,當然這對情侶是艾薇拉補完了這部番劇覺得這對主角很甜,戀愛過程很適合她和張可巧。
所以為了讓張可巧還原角色,她還是在努力地在學習化妝。
50.長發公主篇
在樂佩她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被送上了高塔。
所有人都告訴樂佩她在這高塔裡,什麽都有,就是沒有自由。但有些時候她順著高塔往外看時,也會覺得在這高塔裡似乎比在高塔外更自由。這裡可以通過風聽到村長夫婦的密謀,可以看到村裡面的行刑台上所有被指控女巫的人被活活燒死,可以看到宣揚愛自己的父母借著自己的名聲在村裡橫行霸道。
艾薇拉說,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麽無聊,只要等到拯救我出高塔的王子到來時,沉浸在愛裡面時就會感覺到世界的美好了。可是在觀察著這個村莊的運行中,樂佩體會不到愛。
當然有些時候,樂佩也能從這些虛假的行動中得到一絲慰藉,比如她的父母送吃食或者棉服前來。雖然是他們從其他店鋪裡面直接討要說要送給艾薇拉大人的,但是樂佩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接受了。因為在這樣的扮演中,她可以感知到一份牽動著內心的愛。
今天艾薇拉又出遠門了,而樂佩長長的頭髮已經可以從高塔垂到地面上。樂佩其實覺得自己就算偷跑下高塔,艾薇拉大人也不會察覺。可是樂佩還是放棄了,她的腦子幻想了踩在地面上的各種行為,然後發現毫無新意。
樂佩今天也很無聊,她坐在高塔的陽台上,□□的腳在空中晃動,感受著風穿過時小小的歡愉。
今天也沒有看到王子的到來。
樂佩其實並沒有太多期待,因為她透過水晶球觀察著住在王都裡面的國王和王子時,隻感覺到了濃重的乏味。他們的世界比樂佩的高塔還小。站在頂端也看不見遠方的山脈上勞作的人民,看不見在孩童在河邊的嬉鬧,每天都過著差不多的日子,呆在一個沒有多大的鐵籠裡。樂佩還是想不到,自己怎麽才會因為愛而感覺這樣的日子幸福。
可是既然艾薇拉這麽說了,她也不介意去試一試。畢竟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張乾癟的紙無聊的要命。
今天艾薇拉又回來了,她又在詢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黑頭髮棕色眼睛的姑娘了。沒有沒有沒有,又是一樣的回答。
樂佩可以從她失落的神情猜測到,或許那個人是艾薇拉的愛人。談到愛人兩個字,樂佩現在倒也有些舌頭被燙傷了一樣支支吾吾,她今天看到了一個女孩。
她是從很遠的地方前來,漂亮的裙子因為長途跋涉而變得像是從土裡爬出來的一樣,而腳上也就穿著一隻破了洞的皮鞋。樂佩惡毒地猜測,要是她走到村裡借住一定會被綁上絞刑架,然後被村長宣告,她就是一名真正的女巫。
可是她在那片蕁麻林裡停住了。樂佩看著她用自己纖細的手指直直地摘下了一枝蕁麻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可是再睜開眼,那名少女已經摘下了六根了。樂佩看著她完全不懼疼痛的模樣,倒是有了一瞬間的驚喜。
這片蕁麻裡是村裡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她卻需要采摘蕁麻來紡織,樂佩像是找著樂子一樣不分晝夜地觀察著她。
可是這名少女仿佛是一名啞巴一樣怎麽都不說話,只會默默地采摘蕁麻。看著她又一次餓暈了躺在蕁麻林裡,樂佩拿著一瓶蜂蜜從高塔躍下往蕁麻林裡奔去。
這名少女的現狀看著比在遠處觀望還可憐。她全身的肌膚沒有幾處好的,大部分都被蕁麻劃傷紅了一團,而手指更像是生了幾年的凍瘡紅腫得不像樣子。樂佩不清楚她為什麽這麽折磨自己,在這秋意裡這單薄的裙子根本不能為她提供一絲暖意。
樂佩看著這名少女無意識地貼近自己,將蜂蜜一點點塗在她乾涸的嘴唇上,抱起瘦骨嶙峋的她走到了她暫時落腳的山洞裡。山洞裡晾著很多蕁麻,還有著她撿起來的石頭和木棒接住他們將蕁麻搓成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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