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巧聽著格羅瑞亞的話,感覺就像是凍僵的手指伸到了暖烘烘的暖爐裡,她不是很擅長傾訴,可卻因為格羅瑞亞的話整個身體都變得蠢蠢欲動。她猶豫著,抬頭去看到了格羅瑞亞眼裡裡面的真誠與好意。
張可巧輕聲說道,“我有一個一起旅行很久的朋友,她跟我告白了。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直接就離開了。現在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找她。”
“你很想她嗎?”
張可巧點了點頭,格羅瑞亞看著張可巧疑惑地問道,“那她對你告白你感覺很失望或者痛苦嗎?”
張可巧搖了搖頭,格羅瑞亞看著張可巧又把頭垂下去了,歎了口氣說道,“那你喜歡她嗎?”
張可巧遲疑地搖了搖又在最後一秒快速地點了點頭。
格羅瑞亞微微皺起眉毛,看著張可巧的擰巴,疑惑地問道,“那為什麽不可以在一起呢?你又不討厭她,也喜歡她。”
張可巧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在一起?可是……”張可巧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她也沒想好如果在一起會怎麽樣?格羅瑞亞對著張可巧溫和地笑了一下說道,“為什麽不呢?你是有擔心的嗎?”
張可巧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感覺自己有點欺負人,她只是在很小的時候遇上我了。要是她以後了解了真實的我或者她不喜歡我,豈不是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格羅瑞亞聽著張可巧的話,歎了一口氣問道,“那她多大?或者我認識嗎?我給你分析一下。”
張可巧遲疑了一下說道,“艾薇拉。”
格羅瑞亞如果現在喝了水的話一定會噴出來,現在她要去找瓶水壓壓驚。腦子裡面都是,對呀,能待在白雪和愛洛兩位殿下身邊的也不是什麽池中之物才對。
張可巧看著格羅瑞亞起身問道,“怎麽了嗎?”
終於格羅瑞亞搜尋到一瓶涼水,尷尬地留給張可巧一個背影,邊端水邊說,“我喝點水,我喝點水。”
張可巧看著格羅瑞亞端著一小瓶水回來,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水猛灌進她的嗓子,咽完後,重新坐到張可巧身邊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大膽一點,哪有剛在一起就想著分手,有困難一起克服就好了。人生何其的短暫,倘若喜歡更是要抓緊每一天在一起才對。”
張可巧還想解釋什麽,卻被格羅瑞亞伸出手遮住了雙唇。她對著張可巧說道,“我想你又要說喪氣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這麽不自信,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既然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就大大方方地告訴對方。無論是情侶和朋友相處方式都不止一種,就算不喜歡了體面地離開,也會成為朋友。難道你真打算和她兩不相見了嗎?”
張可巧被格羅瑞亞說動了心,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格羅瑞亞的手松開了她,笑了一下說道,“這就對嘛。”格羅瑞亞站起身,將水瓶放在桌上對著張可巧說道,“現在也不早了,明天聊。”然後偷偷地笑了一下,在內心裡面說道,還是很適合當紅娘的。
張可巧嗯了一聲,平躺在床上,腦子裡面努力地思考著格羅瑞亞提出的建議,跟艾薇拉在一起?
兩個人在一起能幹什麽?張可巧突然想起來今天主帳看到的事,一下子感覺整個臉都在發燙,她悄悄地用被子偷偷遮住了自己的臉。
第二日,愛洛在那濕氣彌漫的清晨蘇醒,開始入秋了,風吹過也不免讓身體感受到寒意。愛洛打了一個噴嚏,不出意外她要感冒了。她扶著大樹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碎木山上浮起來的朝霞。
突然愛洛眼前出現了一個從碎木山上飛過來漂浮在空中的人影,在她的激動中,看到了阿莉的模樣。不是她想要見得人,也對白雪只會煉製魔藥而已。
原本昨晚就應該動身回來的,因為特雷拉小姐的戈德拉帶著的侍衛到來,倒是晚回來一步。如今遇上愛洛,真是湊巧。她飛到了愛洛的身邊,連忙將白雪托自己帶回來的消息告訴愛洛。
她身上用背包分別裝了在碎木山地底發現的硫磺,硝石,並將白雪的信也一並交給了愛洛。
愛洛看著白雪的信越看越心驚,碎木山上藏著那麽多的火藥,如果一旦真的如同城主所設想那樣,不僅放火的女巫幾乎無法脫逃,連蹲守在山下的軍民也會遭到波及。
還有一件事,她對著阿莉詢問道,“那白雪現在在哪裡?”
“現在應該在與特雷拉小姐他們正在碎木山的地下隧道裡。”
戈德拉侍衛長和特雷拉小姐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他們有著一番本領本來想在拯救白雪公主的路途上大展神威,沒想到現在滿腔的力氣都在幫助矮人們挖掘隧道。
艾倫鼓起勇氣爬進去的隧道被沐雅打穿,又被後面來默西迪絲封鎖。雖說必須要為王后做事,但是他真的不願拿自己的生命冒險。趁著白雪沒有那麽快回來,他殺了一隻鹿取了心臟找默西迪絲佯裝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默西迪絲看著這個走到魔法屏障邊緣的男人,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送他去了地府。
艾倫躺在下山的草地裡,在失去意識的時候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默西迪絲從陰影裡走出來,看著這個死不瞑目的獵人,用大火焚去了他的屍骨。原本明亮的火光在這黎明也暗淡了下去,與這碎木山的朝霞溶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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