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王子不會向童話裡用瀝青阻攔辛德瑞拉的步伐,將由辛德瑞拉遺失下這美麗的利器。
18.灰姑娘篇
南瓜馬車從天而降,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特曼尼夫人看到辛德瑞拉出現的那一刻,還在和其他貴婦閑聊的精致的面容都變得扭曲,她怎麽出來的?明明自己將伯爵府四周都安排了人守衛,還讓女仆看著她,明明昨日她都沒有出現在舞會上,為什麽在舞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她來了。不對,這樣面孔一定不會是她,她這麽可能有錢買下來這樣的東西,是昨日才解開詛咒的鄰國公主吧。特曼尼夫人的心已經逐漸冷了下來。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一向灰頭土臉的灰姑娘會成為王子挑選的王妃了。
辛德瑞拉的出場讓在場的所有女子都自殘形愧,她們明白在這樣的競爭下毫無勝算。一時間,舞會裡人心浮動。
一些年長的貴婦開始討論這個神秘的女孩是誰,可誰都不認識。就算有眼熟和伯爵家的女仆長得相似的,看著伯爵夫人的臉色也不敢再說什麽話。
王子的視線也很快從其他人的身上移開,轉移到了辛德瑞拉身上。他快步迎上去就像是戲劇裡久別重逢的男女主。可是辛德瑞拉在王子快要接近的時候,就以行禮的姿勢躲避了王子的靠近,露出淺笑,溫婉有禮地說道,“我來了。”
或許是這光彩照人的辛德瑞拉實在是符合了王子心目中的相信,王子這時眼裡的激動更真切了幾分,他笑著牽住了辛德瑞拉的手邀她去舞池跳舞。這時的杜蘇拉帶著安娜塔莎才著急地從舞池的一側反應過來了,小跑著來拉了拉母親的衣袖,靠在母親身邊問道,“母親,這該怎麽辦?真的是辛德瑞拉。”
特曼尼夫人按了按杜蘇拉的手,呵斥著杜蘇拉的莽撞,端著架子說道,“那又如何,她就算成為了王妃,我也是她的母親。”
安娜塔莎聽著母親的話卻很不甘心,她是一心想成為王妃的。無論是學舞蹈,練儀態,挑選禮服,那樣不是認真細心,母親卻一心隻想著杜蘇拉。要是當是杜蘇拉道歉,配上那名噪一時的裁縫給自己縫製衣服,說不定,當時第一夜與王子共舞的就是我了。
安娜塔莎有點憤恨地想著。
第二夜王子跟安娜塔莎共舞了很久,很多和特曼尼夫人交好的人都來恭賀認為安娜塔莎將會成為王妃,可是母親只在乎杜蘇拉,表情依舊是那麽冷漠與倨傲。
安娜塔莎扭頭正看著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辛德瑞拉和王子,也會被辛德瑞拉偏轉的身姿美到窒息,淡淡的月光打在那飄逸的裙擺上,似乎還會出現白色的光暈。周圍的夫人又開始驚歎辛德瑞拉,不出意外的話,辛德瑞拉會是今晚的主角,也會成為新一任王妃。
深刻的無力感一下子像是從天灌到了腳,四肢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如果我不能成為王妃,我還能幹什麽?
安娜塔莎無意識地拽著自己的裙擺越來越重,特曼尼夫人的呵斥聲稍微喚醒了她的理智,淑女的優雅。安娜塔莎一下子在想,如果昨天與王子共舞的是妹妹,母親還會這麽冷靜嗎?
一想到這裡,安娜塔莎站直了身體,走了出去。再呆在宴會說不定又要被妹妹留下深受嘲諷的黑料了。
杜蘇拉原本看到辛德瑞拉出場的時候就分外焦慮,現在看到姐姐的離開更加急躁了起來。她搖晃著母親的手,說道,“母親,你看姐姐就這樣離開了。”
特曼尼夫人瞟了一眼杜蘇拉,上下打量著她那過時的衣物,說道,“倘若你真的在意我的想法,就不會拖著晚會開始的時間穿這套衣服來見我了。”
杜蘇拉冷哼了一聲,松開了手直視著母親的眼神說道,“母親,可我要是穿別人穿的衣服這多掉價。”
特曼尼夫人看著這樣的杜蘇拉,一時怒火都要從胸口湧出來,那可是已逝的前任王后常穿的服飾,自己花了多大的功夫收集過來。那上面的金線的刺繡與獨特的工藝都足夠養活好幾個裁縫鋪一年了。
杜蘇拉都沒通知自己一下就放棄了這次舞會,還如此振振有詞。
特曼尼夫人對著杜蘇拉露出一個很是殘忍的微笑,說道,“杜蘇拉,你的小心思我也不是看不透。我有沒有告誡過你,要是你沒有成為王妃就自己看的辦。你的姐姐再無用沒有成為王妃還可以是伯爵之位的第一繼承人。”
杜蘇拉剛想反駁時,特曼尼夫人用凌厲的眼神製止了杜蘇拉的發言,接著說道,“只可惜,辛德瑞拉比你先出生一個月。”
她會是順位第二位繼承人。杜蘇拉的雙眼一下子睜大,看著特曼尼夫人大喊道,“憑什麽?她憑什麽?”
杜蘇拉的叫喊一下子吸引了舞會裡所有人的視線,連音樂都停下來了。辛德瑞拉看著那邊的動靜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又很快用慌亂的神情掩蓋,目光深情地望著王子,朝著安娜塔莎去往的那一處僻靜之地,說道,“舞會太嘈雜,我想還是讓我出去休息一下吧。”
王子也想起來什麽,害羞的松開了杜蘇拉的手,望著她的背影往舞會外走去。
只不過這一次辛德瑞拉離開,王子沒有再邀請其他少女跳舞,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原地,直到杜蘇拉走到了王子面前,問道,“請問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一般女士邀請男士,男士為了貴族禮儀都會選擇接受。可是王子望著沒有回來的辛德瑞拉,站起身跟杜蘇拉說了聲抱歉,就匆匆地往辛德瑞拉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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