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還沒有被打開,張可巧透過那窗戶發現小矮人已然不見了。此時也不能再糾結什麽,張可巧將腳在下,頭在上調換了個方位,然後松開了手摔了下去。
幸運的是張可巧卡到了溝裡,屁股先著了地。可是她也感覺自己的屁股要裂成四瓣兒了。考慮到身後還有追兵,她還是爬了起來,扶著屁股從小房的門偷偷流進了王宮裡。
23.白雪公主篇
王宮裡面,張可巧剛躲進一個放著許多雜物的房間,就聽見外面的腳步匆匆,那個將張可巧押送進大殿的侍衛長指揮著王宮裡的侍衛到處搜尋著張可巧的身影。
張可巧感受著侍衛開門聲越來越近,左右觀察後要麽躲在門後,要麽躲進了房間靠著門一面,被木蓋蓋上的大桶裡。周圍都是花匠要用的物品,有櫃子但是裡面滿滿當當堆得全是些工具,根本沒地方躲藏。當機立斷,張可巧還是決定躲在大桶裡,門口面太容易被發現了。
大桶上面還被還堆積著一些木盆,她接住鋤頭翹看了一個小口,,貓腰鑽進了那桶中的陰影裡,露出一條縫隙觀察著四周。一直等待著危險降臨的心情並不好受,好在也沒有讓她等多久,一個侍衛推開了門,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下,將雜物間的花匠用的水壺和鋤頭拿了起來,又看了看那角落裡的各種鋤頭。
站在門口的記錄員,無奈地說道,“安德,你去檢查那牆角的大桶都比你手上這小小的水壺有用。”
那個侍衛歎了口氣,嘴硬著解釋道,“她不是女巫嗎?喝點藥水,變小也不是不可能吧。”
記錄員聽著安德這略帶抱怨的語氣,安撫著說道,“好了,你快點檢查。”
“說實話,怎麽可能檢查出來。謝爾頓那反應速度,要我是那個女巫都夠我跑出王宮了。而且現在那個女巫本來就是被抓捕過來的,說實話現在跑了沒反應還好,等她回過神來,給我們整個王宮施加詛咒,那就一起玩完。”安德雖然就這樣抱怨著,但還是一遍往大桶的方向走來,伸手就將那桶上的木盆抬了起來。
張可巧從他們進來就被嚇得縮到了木桶的角落裡,真可惜,這個木桶乾乾淨淨什麽也沒有。張可巧心如死灰,仿佛已經可以預見那個侍衛掀開蓋子的時候自己衝著他們咧嘴一笑,尷尬地說,好巧!
“你們在聊什麽,房間已經檢查完了嗎?”一個很是倨傲的聲音傳了進來。
兩個摸魚的混子被當場抓住,記錄員和來的人不是一個體系的,倒也沒有多給他什麽臉色,安德卻沒有辦法忽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木棚,說道,“檢查完了,我正要將木盆放上去呢。”
謝爾頓朝著房子周圍掃視了一眼,對著那站在門口的記錄員說道,“你不應該去陪公主殿下嗎?來我們這裡記錄什麽?”
記錄員看著站在屋內的安德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倒也沒說話,徑直就離開了。
謝爾頓走了進來,看著安德說道,“安德士兵,如果下次我再從你這裡聽到詆毀上司決策的行為,就只能請你離開王宮了。”
安德沉默地垂下頭,趁轉身將木盆放到了木桶上時咬了咬自己的後牙槽,謝爾頓就升了一級就仗著身份狐假虎威起來。謝爾頓看著安德沉默的背影,接著說道,“對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逃跑得那麽快。”
木盆落在自己腦袋上的桶蓋很重,看得出來這個士兵很生氣。
一下子,桶蓋又降了下去,張可巧完全處在一個黑色密閉的空間裡了。安德坐在那木桶上,暗自咒罵道,“你以為你誰呀,不就抓了幾隻矮人嗎?嘚瑟什麽。不讓我說,我偏偷偷說。”
記錄員的聲音又從哪裡冒了出來,他說道,“安德,謝爾頓讓侍衛都去大殿外的廣場集合了。”
安德從木桶蓋上坐了起來,記錄員還是告誡他說道,“下次,你還是少說些話吧,擔心禍從口出。”張可巧看著那熟悉的光線回來了,看到,安德擺了擺手從門邊走出去。
只可惜記錄員沒有離開,他走近拿起了放在木桶上的木盆,說道,“你出來吧。”
張可巧假裝自己沒有聽見,記錄員接著說道,“放心,我不會透露你的行蹤的。畢竟是王宮侍衛沒有抓住一個被誤判巫師的小姐,我實在不需要通風報信。”
張可巧歎了口氣,想要站起來,畢竟這種人連我面都沒見,就發現自己的行蹤,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又被蓋子按住了。不是,你在耍我玩嗎?但是張可巧還是按兵不動,要是這個人不是突然發病呢。
一個頭髮花白的男子,佝僂著身體,一步步晃悠著走了進來。他是這個王宮的上一任花匠,他穿著微微泛黃的襯衣,肩膀上還掛著個圍巾。看到站在木桶外的特雷拉小姐,松了一口氣,用著沙啞的語氣說道,“原來是特雷拉小姐,剛剛還在想我這裡門怎麽開了?特雷拉小姐是要拿什麽東西嗎?”
特雷拉將手裡的木盆又放了上去,依舊帶著一如既往地溫柔,說道,“已經用完了,現在還回來,”花匠說著,“能幫上你就是好事,”從房間的角落裡拿起了修建花園的大剪刀,因為身體原因他很少參與王宮花園裡面的事宜,可他一碰到那大剪子就仿佛恢復了青春,他絮叨著跟著特雷拉小姐吐槽道,“特雷拉小姐,你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麽嗎?侍衛在城堡裡到處搜尋,我還以為是進了小偷了呢?出門去花園一看,真的是老天爺呀,被踩到了太多了。要不然用你的水晶球探查一下今天花園裡的草坪是被誰踩壞的吧。雖然你們可能不怎麽感受的出來,我和那些植物在一起了這麽久,日日看著,對他們有感情,看他們這麽被糟蹋實在是太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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