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又用另一條腿踹過去,結果當然是又被拽住。
“放開……”墨提斯氣得很,兩條腿都折在月卿懷裡,沒辦法掙脫。
之前還說要聽女王話的家夥,還沒有過一天呢,就開始明晃晃的違背諾言。
手微微用力,不僅沒有放開,反倒握得更緊。
“別鬧,”墨提斯微微皺眉,她現在可受不了這樣的胡鬧,休息片刻仍覺得酸軟。
可那人不知道怎麽了,就不肯聽話。
她隻好又曲腿扯了下,依舊被拽緊,可能是真的被惹惱了,又或許是意識到什麽,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停住,使勁往外拽。
月卿依舊姿態隨意,甚至中途換成隻用一隻手,虎口掐住兩腳腕,囂張的很。
可饒是這樣,墨提斯也難以擺脫半分。
就這樣僵持住,一人不放另一人不肯服軟,窗外的黃昏被侵蝕大半,夜色將半個城市籠罩,燈光斷斷續續的亮起。
細長腳踝被勒出一圈紅印,在過分白淨的肌理中格外顯眼,像是嫣紅藤蔓將她捆住。
一雙長腿微曲並起,曲線柔和勻稱,隱隱能瞧見底下的青色脈絡,繃緊時鼓起的肌肉線條,時刻在證明著這人的堅持努力。
月卿眸光散落一瞬,忍不住松了手。
對面那人就真以為自己被放過,當即就想收腿,卻又被拽住腳踝,用力往那邊一扯。
本就凌亂的床單被用力拉扯,便越發雜亂。
墨提斯眼前一花,繼而便莫名其妙地跪坐在對方腿上。
“你幹嘛……”她微微擰眉,有些不悅。
月卿輕笑了聲,抬手覆在她腰後,鑲在那淺淺的腰窩裡,也算是給她做了些許支撐,不讓酸痛的腰再勞累。
但女王陛下不是個收到一點好處就原諒、被蒙蔽的人,還記得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龍。
她試圖躲開,卻被覆在腰後的手壓著往對方懷裡靠。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以為是女王主動窩到她懷裡。
那龍眉梢一揚,似有春風停留,笑盈盈道:“氣什麽?”
明知故問。
墨提斯懶得理會她,既然無法擺脫,索性躺在對方懷裡休息,短短幾分鍾就又流了汗,看著有些淒慘可憐。
月卿得不到回答也不生氣,俯身吻過她發間,便道:“你看我好端端坐在這裡,能有什麽事?”
原來還記得之前的話題,稍稍饜足後又舊事重提。
“就算被封印了,我也比同等級的人類強橫許多,隻是暫時不能喚出九階以上的魔法而已,又不是拔了我的鱗片、拆了我的尾巴,”她輕聲安撫。
“再說那個毒,隻是我當時顧及著你和孩子,不敢強行吞噬,現在轉移到我體內,我反而放心,不至於提心吊膽,生怕出現什麽變故,這毒再強,也比不上龍族的軀體。”
她知道這是墨提斯的解不開的心結,心慌之下,隻能做出讓巨龍天天待在房間裡,不允許出門的事,生怕她出什麽意外。
這些事,不消月卿解釋,墨提斯自己也明白,隻是心結難解,便陷入自我責怪、糾結的怪圈中。
見墨提斯依舊沉默,月卿又笑著打趣:“陛下難不成想把我當金絲雀藏起來?”
她嘖嘖兩聲,好似回憶一樣繼續:“我記得洛伊王國歷史上,好像真有那麽個國王來著。”
據說這金絲雀是個相貌極優越的平民,國王與她一見鍾情,繼而帶入皇宮中,但議會家族以平民身份為理由,拒絕國王迎娶她。
那國王便與議會家族僵持住,十幾年未娶王后,將心上人當做金絲雀養在皇宮裡,直到議會家族妥協。
這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連鄰國都聽聞,現在依舊流傳在各處。
聽到這兒,墨提斯終於多了幾分情緒,無奈斥道:“誰能藏得了你?”
要是她真能把月卿藏起來,也不會今天趕去軍營抓龍了。
月卿彎眼笑起來,又道:“你也知道啊?我的陛下。”
最後的四個字被刻意拖長,帶著揶揄意味。
她話音一轉又道:“要不我再變成龍,去安提利亞城上空轉一圈,再幫你震懾一下那群野心勃勃的家夥?”
墨提斯搖了搖頭,想到巨龍留下的那堆爛攤子,忍不住苦笑道:“我可不敢驅使巨龍大人。”
月卿低頭,與之額頭相抵,鎏金眼眸帶著蠱惑的意味,幽幽道:“但是很好用不是嗎?”
“隻要付出一小點代價,就能驅使一頭八階巨龍為您效勞,無論是您是想要佔領城池還是征服鄰國,龍都可以實現您的願望。”
她眼尾笑意未散,過分嫵媚豔麗的五官輪廓,像是坐在礁石上的海妖,眾人都知道會有去無回,卻依舊停下船,執意落入她的陷阱。
作為一位極具野心的女王,墨提斯不禁意動,便道:“什麽代價?”
見到獵物掉入陷阱,月卿不由勾起嘴角,輕笑著誘哄:“我親愛的女王陛下,龍族可是最貪婪的族群,如果您想驅使巨龍的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能是之前的交易,讓墨提斯心生輕視,也有可能是巨龍將代價被提及太多次,讓墨提斯覺得隻是應該付出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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