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側邊的銀鏈搖搖晃晃,分明是很成熟的面容,無賴起來卻很得心應手。
墨提斯無奈地笑,低聲哄道:“就一頁而已。”
“那也不想。”
“寫完就回去。”
“現在就回去。”
“就寫一頁。”
“一頁也不想寫。”
月卿環抱著對方,掌心貼著鼓起的小腹,埋在對方脖頸裡,突然叛逆起來,不肯聽話。
墨提斯拽住她一縷發尾,輕輕扯了扯,柔聲道:“乖。”
單是一個字,也被念出千回百轉的調子,溫柔得不像話。
那龍頓時抬眼瞪她一眼,威力不大,帶著股大狗似的幽怨,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單手捏住羽毛筆。
女王陛下以為她終於乖巧,嘴角笑意依舊,扶著肚子坐在旁邊,不想阻礙她的努力。
這龍崽子也麻煩,雖沒怎麽動彈鬧騰,可那麽大個肚子擺在這裡,始終得多加注意,行動受阻。
她微微皺眉又很快松開,抬眼向桌面看去,月卿半個字沒寫,反倒拿著羽毛來撩///撥她。
柔軟輕盈的白色羽毛劃過耳垂,又落在脖頸,力度不重,卻能掀起極難耐的癢。
墨提斯下意識想往旁邊躲,卻又被攬住,只能強忍著開口:“別鬧,快點抄書。”
那龍就敷衍,手中動作不見停,嘴上回應道:“好好好。”
羽毛劃過一字鎖骨,便不肯往下落,在肩頸與鎖骨形成的三角凹坑處來來回回地滑動。
墨提斯癢得不行,直往她懷裡躲。
月卿嘴角勾著一抹笑,視線下落時,無意窺見柔軟起伏,不知是懷孕還是自己折騰的緣故,弧度比之前大了不少。
她手一顫,便往下落。
那衣裙單薄,遮不住多少感覺,羽毛微微彎起,細細的絨毛隨之滑落每一處,沒有絲毫遺漏。
墨提斯揪住她衣領,片刻就求饒:“好了好了,不抄了,我們回去了。”
剛剛還態度堅決,現在就開始服軟了。
月卿原本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可現在得逞後,卻沒有停下手,羽毛已經往下滑落。
屋外的日光明媚,隨著寒冷的冬日過去,白晝的時間不斷增加,雖到了休息時候,卻依舊不見暗黑夜色。
被洛伊王國視為神聖而偉大的魔法塔寂靜無聲,日光在地板上拉長,落在搖曳的魔法袍上。
受人尊敬、甚至畏懼的院長大人帶著輕笑,藏在眼鏡片下的鎏金眼眸帶著頑劣,連隱藏都沒有,好像在故意挑釁一般。
羽毛不斷滑動,毫無半點規律可言,完全是看月卿如何選擇,有時是柔軟起伏,有時是紅得滴血的耳垂,有時則落在墨提斯的手背,但無論是什麽地方,都能掀起一陣陣輕微卻無法忽視的電流。
女王陛下埋在她懷裡,時不時因為過分癢麻而戰栗一瞬,發出壓低的哼聲。
那聲音軟軟的,因被堵住在唇齒的緣故,有點含糊不清,嬌嬌調子落在矜雅嗓音裡,讓人忍不住心顫。
“別、別鬧了……”
金發有些凌亂,過分白淨的膚色藏不住半點紅,整個眼周都泛起緋色。
哪裡是勸人停手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快點繼續。
鎏金眼眸一暗,動作就變得不規矩起來,攬在腰側的手往別處探,那羽毛筆依舊在到處亂晃。
桌面的紙頁被風吹動,掀起一個角,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花瓶裡的柳條搖晃,桌面上的影子也跟著晃。
不知道誰先主動,女王和龍對這方面都不大克制,想了就做了,沒什麽好拒絕的,唯一的顧及也不會作亂,只要抽出一隻手扶好,小心一點就行。
不知是哪裡來的布料掉落,被水浸透,濕痕擴散,蕾絲花紋透著不一樣的韻味。
可這兩人明明穿得依舊完整,魔法袍與長裙貼在一塊,就算此刻有人闖入,也瞧不出什麽異常。
可桌面底下卻難說,墨提斯的腿搭在對方腿上,裙尾被拉扯起一個角,羽毛筆被藏在裡頭,輕巧地一點點滑過。
偶爾冰冷筆尖會碰到細膩肌膚,留下難以遮蓋的墨痕。
不過比起另一處的難捱感受,這點點墨痕就變得不再重要。
揪緊衣領的手繃緊,手背青筋鼓起,墨提斯整個人都埋在她肩頸,潮濕的熱氣隨著開合唇齒落下。
發絲交纏到一塊,銀鏈晃動。
墨提斯突然抬頭,仰起下頜,貼到月卿唇邊,像是要和她爭奪氧氣一般,快而急得探入。
另一人不急不緩,低頭回應,底下的裙擺往上拉長,露出更多。
外頭越發安靜,學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兩個被留下打掃衛生的,匆匆結束後就跑著離開。
鳥雀撲扇而來,停在柳樹樹梢,嘰嘰喳喳個不停。
日光終於淡了下去,蔚藍天空中的雲彩變多。
桌面上的紙頁被風吹到地上,隨意的字句被水滴落,變得模糊。
可月卿不僅不心疼,反倒露出愉悅的表情。
手上的動作卻不見停,那羽毛被水沾得濕漉漉的,粘在一塊,看起來十分狼狽。
墨提斯突然咬住對方脖頸,氣勢洶洶卻片刻都堅持不住,連個印子都留不住,只剩下急促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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