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阻攔,這場歡歡快快的告別結束得很快速,涬朝她們擺擺手,“下次再來玩。”
等到她走到铩的旁邊,才後知後覺兩隊人的氣氛十分微妙,雲奈朝她笑笑,铩等人也沒有在她面前再談及方才的事。
駐地的人一下少了三分之二左右,一瞬間變得寬敞無比。
礫叫幾個人把鹿部落留下的那人架回駐地,丟進屋裡關了起來。
淜留在外邊處理帶回來的物資,雲奈讓剩下的人回族廳把這一次經過的地方在沙盤上標出記號,盡量把大陸在這張桌子上完善好。
在前幾天,也就是琥等人經過大路之後,嫵和其他幾人守了兩三天,見她沒有折返的跡象,便回來告知了雲奈。
深秋之後,射殺猛獸的部落漸漸減少,猛獸等一般在秋天的前兩個月就被各個部落狩完了,此時更多的是加工獸皮和備好柴火以及尋找保暖的材料過冬。而由於氣溫驟降,保存獸肉也不成問題,況且如今部落捕獵到獸之後也不會立即擊殺。
因此雲奈和鶴判斷,現在出遠門與外出狩獵的人不多,故而雲奈派人去尋找適合駐扎的地方,以及周圍的天險處。
這是她深思後做出的決定,虎部落若再派出人,與蛇部落開戰,難免殃及池魚。
同時,尋找新的駐地並不意味著放棄這裡,隻是給部落多準備一條退路罷了。
解榆不在,她很想她,隻能把注意力多多分散在其他地方,這段時間她與鶴幾人為部落定好了簡單易懂的十二字真言——掃蕩周邊,收集人馬,佔盡天險。
駐地雖平坦,可周圍亦多山多水,隻要人手一多,搶先佔盡易受難攻的天險處不是難事。
*
兩人趕著馬群跨越山川平地江流,時而策馬而奔。璉坐在馬背上,對這種新鮮的坐騎愛不釋手,摸摸馬腦袋拍拍馬屁股,玩得不亦樂乎。
因她不耽誤事,解榆也沒有管著她。
她們的速度漸漸加快,白天趕路,夜裡休息。
而馬兒少食多餐,她們還得趕著馬去吃草。
好在是深秋,經過的地方少猛獸,兩人又謹慎,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麽危險。
秋風涼爽,落葉紛飛,一片金黃遍地。
大好美景中,解榆的腦子裡,除了身邊的馬群,就是部落,還有雲奈。
不知她不在的日子裡,部落裡都發生了什麽事情,铩回去之後又是怎麽說的。
同時,大約是心有靈犀,她對部落的走向和部落的幾人一樣,尋天險處,保其岩阻,外結蛇鹿,由於兩個大部落都在影駐地的南方,她決定先北後南,先易後難。
趕了一天的路,此時夕陽西下,余暉映照大地。解榆笑道,“停下來休息吧,明天再繼續。”
她們休息的地方,許多都是靠著溪流河水的,這樣容易取用,也方便馬群。
但今天停下來的地方,河流附近沒有可以供拴馬的樹,兩人隻好先把馬拴好,這幾天晚上她們休息的時候,都每匹馬都扎了個籠頭,綁上了控制它們的繩子,免得它們到處亂跑。
璉做完這些事後,閑不住的她要到處走走,順便去那邊的河邊取水。
解榆也在四周胡亂逛逛,兩人都沒有走遠,馬兒們還是要看的。
璉跑到河邊捧了一手水拍在臉上,天氣越來越乾燥了,隻有和水泡在一起才舒服一點。
“腦袋都要衝到水裡去了,你別掉下去。你掉水裡我可不會撈你。”
璉毫不懼怕她的誇大其詞,“掉水裡遊一遍再回來。”
解榆搖搖頭,她看璉就是一匹野馬,才和馬群異常親近。
見沒什麽安全隱患,解榆也不再管她,在休息地點轉了一圈,等璉玩夠後兩人一起去摘了些果子。
她們是分開采的,這個時節,成熟的果子該掉的也掉光了,采果大多時候是撿低地上的果子,沒壞的洗洗就能吃了。
璉扒開樹下的一叢草,草也黃了一片,忽然間她瞄見幾株細弱矮小新奇植物,上邊長得密密的籽。
她也不怕是毒藥,嘀咕幾聲看著還挺讓人有食欲的,揪下一把扔進了嘴裡。
“呸呸呸,真難吃。”璉嫌棄道,往後背一甩,正好甩在了解榆不遠處的邊上。
解榆正低頭,左邊猛然間飛來一束遭人毒手的黃燦燦玩意,她起先沒在意,等找果子找到那邊時低頭一看,眼眸一亮。
這可不是什麽破爛玩意。
她把它攥在手裡,狗尾巴草似的東西被放在陽光下一照,更顯金黃璀璨。
這不是別的,是她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粟。雖然這一株,還不太成熟。粟,也有一稱為稷,那是百谷之長,也是後來的五谷之神。它的籽實去了殼以後,便是小米。
沉重的驚喜讓她雙腿一屈,能叫解榆如此虔誠的東西不多,她揪下一粒送入口中,細細咀嚼之下,沒有去殼的籽吃起來確實味道不太好,甚至吃起來有點澀,但在解榆心中,卻有如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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