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歲真的很困,以至於沾床即眠。
宮殿寂靜無聲,烏瀾坐在棺槨裡,看了林歲歲好一陣。
她背對著自己裹在被子裡呼呼大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林歲歲不那麽怕她了,並且變得恭順聽話,可是背地裡依然陽奉陰違。
見慣平常的林歲歲,今天的她看起來很不一樣,蔫蔫兒的,很沒有精神,還格外想睡覺。林歲歲睡了整整已天,人真的可以睡那麽長的時間?
要是她的這個想法被林歲歲知道,肯定會跳起來和她算帳的。
人怎麽就不能睡那麽長時間?而且她是感冒!感冒了!
看了一會兒,烏瀾回到棺槨裡繼續沉睡。
吃過藥的林歲歲這一覺睡得格外舒爽。
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地離開了宮殿,她的感冒好了,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小媛感歎於她的身體這麽快康復,還不準她直接光著腳下河,甚至給她在膠鞋裡鋪了厚厚一層的棉絮。
“真的不用這樣仔細,我身體素質好得很……”
最後還是被半強迫性穿上鞋。
下午的時候,睡過午覺的林歲歲被林熙叫醒,兩人快速的朝著後山的斜坡出發,沒驚動任何人。
剛下過一天一夜的雨,後山樹林陰涼,風一吹讓人渾身發抖。
斜坡從上垂下來的藤蔓遮擋住了山洞小徑的入口,林歲歲她們找半天才找到。
沿著小徑走進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外面的藤蔓垂下來繼續遮擋住了、入口,就像是有人特意在這裡下了禁製,不準人輕易找到。
林歲歲掏出火折子,吹起火花,瞬間照亮了她們面前的路。
她走在後面,把火折子遞給林熙,自己又拿出一個。
女主有光環,跟著她走,一定不會有問題。
“歲歲,小心一點。”
林歲歲點頭答應。
山洞很狹窄,她們一前一後深入,慢慢的只能彎著腰進去,連身子也伸不直。
越往裡走,溫度越低,林歲歲累得喘氣,前面的林熙反而神采奕奕。
問她累不累,她累,但是她更感興趣的是洞裡深處到底會出現什麽東西,於是興奮地埋頭往裡走,林歲歲還沒來得及喊她休息一下,林熙又往前竄了一段路,嚇得林歲歲幾步追了上去,差點沒喘過氣來。
“林熙,林熙!你要不要走那麽快,慢一點,我好累——”
林歲歲的聲音戛然而止,前方的林熙也驀地停住腳步。
兩人齊齊看向洞穴深處的透著光亮的一個下行台階下方,那是一個監牢。
林歲歲微微屏住呼吸,走到林熙身邊,一起往下面看去。
“這……是什麽地方?”林熙不由自主的問道,也不知道在問誰。
林歲歲:你都不知道誰還能知道?
“我們下去看看……”林熙想要沿著台階下去,卻被林歲歲一把扯住。
“等等!”
“怎麽了?”
“萬一下面有什麽機關,我們下去豈不是hen 危險?”林歲歲把人扯回來,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地上找一大一小兩塊石頭,朝著下面拋去。
毫無動靜。
石頭順著台階滾落到下方的監牢門口空地上,台階兩側也好,下面也好,沒有任何動靜。
林歲歲:“……”
她好像想多了。
“好了,下去吧。”林歲歲朝著林熙笑了笑,“你先走,我給你斷後。”
林熙早就被下面的監牢吸引了注意力,聞言立刻邁開步子下去,林歲歲緊跟其後。
走了幾步,更加明顯的看清楚監牢的情況,這是一間用玄鐵鑄成的監牢,四周都是洞穴,像是洞中洞。
林歲歲眼尖地看到監牢右側竟然關押著一個人。
“林熙,你看那兒有人!”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監牢門口,腳步很輕,可是除了水滴落下的聲音之外,就只有她們走路的聲音,還是很清楚的傳到了那個被鎖住的人耳朵裡。
那人低著的頭緩緩抬了起來,林歲歲得以看清楚對方的面貌。
“林沉壁?”林熙驚訝地喊道。
林歲歲:“!!!”
這還是個熟人?
不過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
她在哪兒聽說過?
林歲歲努力調動腦子裡的回憶,總算是記起了這個人。
林沉壁!
可不就是林家那個封印烏瀾的老祖宗,大預言師林明禮的孫女?她活著按說應該也有幾百歲了?
為什麽會在這裡?
女人一頭長發亂糟糟的披散在肩頭,抬起頭來的臉上慘白無光,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陰暗,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之後才算有一點反應,抬起頭朝著她們看過來。
林歲歲跟在林熙身邊,捅了捅她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麽知道她是林沉壁的?”
“我在林家祠堂的畫像上見過!”林熙小聲對林歲歲說:“據說當年她因為參與圍剿烏瀾受了傷,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的,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現在被關在這兒。
林歲歲作為穿書者,還是大概了解書中各個人物的背景關系的。林沉壁這個角色,書中似乎提過,好像是因為和烏瀾有什麽糾葛,被烏瀾報復了關在這裡。
具體的恩怨卻不清楚。
林熙滿腹疑問,湊過去扒著監牢喊她:“您是林沉壁嗎?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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