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床上，現在是沙發。

　　為什麽列出這幾個詞我感覺一點都不純潔了……

　　我適當地加深了這個吻。

　　她很快不自覺地哼出聲音，讓我知道她也喜歡。

　　她從來不屑偽裝，所以她也是真的喜歡我的吻，喜歡……我。

　　我為這件事心頭再次滾燙，浪潮又起，將我往上推，一直往上推。

　　等我回過神，她的手無力抓著我的領口，眸中水色瀲灩，唇瓣殷紅，不自覺地微張。

　　我含住她再次吻了吻，克制地為她牽好衣領。

　　“姐姐……”她拉住我的手腕，食髓知味，看起來還想繼續。

　　眼睛是紅的，聲音是軟的。

　　我的腦子又熱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知道她喜歡我，而她是我的女朋友，就算我想要她，也……

　　在情理之中。

　　不行，還是太快了，她可能不懂，我也不能給她留下急色的標簽。

　　我不明顯地喘著氣，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這一會都喝了幾杯水了，宮老師~”身後傳來她拖長了音的調侃。

　　她開始學我曾經的組員叫我，多少有些情趣的意味。

　　她叫我什麽我都喜歡，只是叫我也喜歡。

　　·

　　在一起的第一天，她留宿了。

　　我給她拿了睡衣，是一條清涼性感的小吊帶，她好像以為我是特意為她準備的，露出一副“她懂”的神情。

　　難道她真的懂？

　　她追問我，我說是預案。

　　但其實不是，這條吊帶本來是為我自己準備的，目的和今晚一樣，也算殊途同歸。

　　衣櫃裡還有別的新睡衣，但我就是想看她穿這個，一點小心思，對於現在身為她女朋友的我，不過分吧？

　　我先洗了澡坐在床上等她，聽著裡面淋浴的水聲，把手裡的書放下。

　　我決定放任自己的綺念，在腦海裡想象她沐浴的樣子。

　　熱水從肩頸淋下，她柔軟的手臂，撫過肩頭和峰丘，越過幽谷和叢林。

　　我咬著水杯邊緣喝了口水，呼出口氣，再次拿起書。

　　“我洗好了。”她掀起我身邊的被子，帶起一陣香風，我才假裝看書入了迷，才看見她。

　　這條吊帶果然很襯她，膚色又白又冷，連她的人都看著不好親近起來。

　　可是她衝我笑，是那種一見到就知道是看著心上人的笑容。

　　我不由得也笑起來，向她伸出雙手。

　　L也很自然地鑽進我懷裡，臉枕著我的肩膀。

　　下一秒我就後悔了，不能說後悔，只是痛並快樂著。

　　我的手不管放在哪裡，都會貼到她的皮膚，光滑的、柔膩的，與我在夢中緊緊相纏過的身體，此刻就躺在我的懷中。

　　我抱了她一會兒，借口說明天要加班，早點休息。

　　關了燈，我們倆並肩躺在床上。

　　她的熱氣隔著一層布料傳到我身上，是帶著燙的，我小心地控制自己微沉的呼吸，不要被她發覺。

　　“宮老師，你睡了嗎？”

　　“沒有，怎麽了？”我睜開眼睛，側過身子，溫柔地回答她。

　　我和她在朦朧的光線裡四目相對。

　　“現在才十點多，睡覺會不會太早了？”

　　我聽出她還有下文，等了兩秒鍾，果然聽見她壓低聲音說：“你就不想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

　　我忍不住輕輕挑動了一下眉梢。

　　我怕我想做的你不一定能受得住。

　　我更知道她說的恐怕與我想的不是一件事。

　　“做什麽？”我順著她的話問。

　　“比如說……抱著我睡？”

　　我又笑起來，我就知道，L骨子裡非常純情，是決計沒有我那些想法的，起碼暫時沒有。

　　“你不想抱我嗎，姐姐？”她見我隻笑不答，便直接問道。

　　當然想。

　　我抱住她，沐浴露的香氣和女人的體香同時侵襲我的呼吸，幾乎讓我感到昏昏然的醉意。

　　等我回過神，我們倆已經在接吻。

　　她在我懷裡，身體滾燙，仰著臉承受，實在很難不讓人去想更多的畫面。

　　我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哪裡都是熱的，都出了汗。

　　L不懂，同時她也沒有顧忌，我的睡衣扣子被解開，就像去年在她單位門口的車裡。

　　她的指尖劃過我腹部的肌理，她又軟又熱的腰緊緊地抵著我。

　　可此一時彼一時，我能感覺事態逐漸在失控。

　　我攫住拉著我的手往她身上放的L的手腕，喊她的名字：“斯羽，李斯羽。”

　　她迷迷蒙蒙地醒過來，只是聲音還帶著輕啞：“怎麽了？”

　　“你想好了嗎？”

　　“什麽想好了嗎？”

　　“……”

　　我把她不小心蹭下來的肩帶拉好，重新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額頭，說：“睡吧，很晚了。”

　　“嗯，晚安。”

　　“晚安。”

　　過了會兒，她大概徹底清醒了，忽然問我：“那你想好了嗎？”

　　“沒有。”我撒了謊。

　　“噢，好吧。”她放心地閉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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