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經理。”
“謝我什麽。”經理向她走近一步,許幼枝不得不後退。
經理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盯著某個部位,“幼枝,你躲什麽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經理,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許幼枝雖然沒了千金的,但至少依舊長得好看,進公司五個月,不少男同事向她示好,包括這個已經結了婚的經理。
許幼枝招架不住,想走卻被經理截得水泄不通。
經理:“你這麽慌張做什麽?我是老虎嗎?”說著伸手去摸許幼枝的手臂。
“裘經理!請你給我分寸點!”許幼枝終於忍不住,她可以為了工作繼續在這個幾十人不到的廣告公司待著並被同事孤立,也不會被某些男人凝視甚至騷擾。
她雖然性格軟,但不是好欺負的。
“怎麽,我可以幫你提出漲薪要求,你還想罵我是不是?”經理不樂意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得罪了我,你的轉正機會休想得到。”
因為這是個小公司,實習生轉正是需要幾個經理總監商討的,制度極不完善,很有可能某個壞心眼的人故意動手腳。
“我也警告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忍你很久了。”許幼枝怒視他。
“你家都破產了,名牌大學畢業的來我們公司做行政,你還覺得委屈了?既然不想被我潛規則,那麽,你可以走啊。”經理篤定許幼枝絕對不會走,沒想到許幼枝一聲不吭地離開他的視線,直徑去了人事那裡。
提出了辭職。
這邊,薑若潯躺在沙發上,真絲睡袍柔柔的垂落,頗有一種慵懶的睡美人形象。
“星星,許幼枝還在公司嗎?”她在詢問助理。
“潯姐。”自從許幼枝喊她姐姐後,薑若潯已經不介意別人叫她潯姐了,反而有種親切感。
“許幼枝剛剛從公司門口出來,帶了好些東西,好像離職了。”
薑若潯看著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瑩瑩發白。
“離職就離職吧。”她笑得清風雲淡。
“你找個公司的星探去一個名叫莫妮卡的酒吧,跟裡面的老板說一聲,說得好聽一點,我就不信缺錢的人會不答應。”
周末,許幼枝和王秋樺在照顧許暉,離職之事她不敢告訴媽媽。
王秋樺提起在公司做得怎麽樣的話語,她都膽戰心驚。
李清霜抽空來看好友。
“阿姨,這是我給你和叔叔買的禮物。”李清霜拎了幾袋零食笑嘻嘻地說。
“清霜啊,你每次來看我們都帶吃的,多不好意思啊。”王秋樺歉意道。
李清霜:“不礙事的,阿姨,叔叔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
許幼枝:“媽,我出去和清霜聊聊天。”
王秋樺嗯了一聲。
兩人走在醫院的小花園道路上。
李清霜:“你離職了?下一份工作沒找到就離職啊。”
許幼枝歎息道:“那個經理實在太煩了,我真的忍不了了。”
李清霜雙手插兜:“那你來我們公司,我們公司女生多,而且老板還是個大美人,保證不會有性騷擾這種破玩意的。”
許幼枝:“可是我不知道要做什麽?你們招秘書行政這種嗎?”
李清霜抿了抿嘴,她恨不得自己去當老板的秘書,“秘書應該不用,行政好像也不需要,就缺UI設計師。”
許幼枝又歎息:“那我也不會啊,早知道高中選理科算了,專業多出路也多。”
“也不能這麽說,誰知道你家居然破產了。”
說到這裡,許幼枝心底泛起無限的心酸。
沒有工作,許幼枝隻好賣命地做兼職,這天又一次去當了駐唱,她不得不穿上露骨的衣服吸引更多的觀眾,雖然效果顯著,但她覺得惡心,還沒有上第二場不由自主地去廁所吐了。
外面下了蒙蒙細雨,許幼枝撐著傘走在街上。
一下雨,便冷了幾分。
她歎了一口氣,看到熟悉的車停在路邊。
薑若潯知道她不會上來了,於是撐著傘下去。
雨越下越大,周圍沒有一個人。
看到薑若潯面上的冷漠,許幼枝轉移視線。
“我還是那句話,你答不答應?”她問。
許幼枝可笑道:“我也是那句話,我不吃嗟來之食。”
“難道你乾這些活真的能還起錢嗎?”
“還不起我也不會出賣我的尊嚴。”
女孩從她的身邊走過去,薑若潯望著她的背影,蕭瑟的風打在女孩瘦弱的肩膀。
薑若潯回到車內歎了一口氣,助理於小猶問道:“顧漾那個變態又想來見你。”
“不見。”
提到顧漾,薑若潯想起了她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雖然不光明,但足夠達到目的。
“你說一個人對她有欺騙行為,想彌補會給她錢和地位,她還會喜歡上那個人嗎?”薑若潯望著窗外,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流淌。
“喜歡上那個人,那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於小猶不解道。
“斯德哥爾摩?”薑若潯笑了,她不覺得是這樣,凡是人,皆會為情.欲和金錢打破所有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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