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惦記上你了?”
夏恬蔫巴了。
她這會思緒又清明了些,“不能吧……那他找工作的時候應該就得找上我了,哪能輪得到出這麽大事我才知道。”
遲希沉默。
有道理。
只要不是那群人卷土重來,那一切都好說。
“這幾天別去醫院了,你帶你老婆到帝都玩一玩,來都來了,好不好?”
夏恬抿著嘴巴,大大的點頭,“好。”
唔?
她猛地看向遲希,“誰是你老婆?”
遲希下巴一揚,“你啊。”
夏恬凶巴巴道,“你都沒跟我求婚呢,算什麽老婆?”
“……”
遲希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不過卻是很高興,高興地揚唇笑。
“行。”遲希說,“那我可得好好賺錢了。拿五百萬來娶你怎麽樣?”
剛說完,酒吧內突然躁了起來。
人潮洶湧,燈光閃爍,暗沉旖旎。
夏恬沒太聽清。
她看了看四周,才發現,什麽時候,身邊竟然這麽多人了。
遲希看了眼手機,現在時間顯示,零點三十分。
她和夏恬挑的角落位置,此刻顯現出了優勢。
沒有擁擠著的人群,近乎是一個屬於她們的小天地。
遲希帶著高腳椅靠近夏恬,把她擠在了小空間裡。
這樣昏暗的環境,她都能看得出夏恬臉是紅的。
遲希一笑,到她耳邊說,“我堵你沒見過凌晨的具格。”
夏恬果然點頭,到她耳邊,“我那時候一般十一點就回了。”
遲希勾起笑,嗓音慵懶。
“這才是真正的具格。”
不拘一格。
搖滾的音樂響起,不止有女生,還有男生,這個地方經過這麽多年的演變,已經趨近於混亂化。
這是京圈人的夜生活。
全都是年輕人。
單身的來這裡找尋露水曖昧,成雙結對的來這裡追求熱烈與激情。
很難說現在的風氣到底是好還不好,但這也不該是她們要考慮的事情。
管它好不好,年輕人如果那麽聽得進去管教,那就不叫年輕人了。
夏恬的肩膀跟著音樂,也不自製的聳動起來,慢慢的,脫離椅子,也沒有走到人群裡,就舉著一杯酒,站在遲希面前,跟她碰杯。
生活有時候就是一潭死水。
但現在,她是活的。
夏恬高興地喊了一嗓子,抬手,解掉了自己腦後的發圈。
十個月過去,她和遲希的頭髮已經長長了很多,要半腰處,此刻散落下來,發絲飛舞,仿佛生了精。
遲希就還是那樣自然乖順地梳著高馬尾。
難怪看起來怪怪的,她穿這樣的裙子,竟然梳了高馬尾。
夏恬把她的發圈也扯了下來。
兩根簡單的黑色發圈,扭吧扭吧,轉成一個麻花。
然後彈飛。
遲希直直盯著她看。
最簡單的T恤加直筒褲,叫夏恬穿出一種潮流風的感覺。
眼看著,夏恬要往人群裡移動了,遲希抓緊她的手,把人按到了原來的角落椅子上。
夏恬也沒什麽別的反應,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下肚。
“我能不能再來一杯?”問著,她就抬手準備招呼剛剛的服務員。
剛抬起來就被遲希按住。
想喝酒是吧?
她喝盡自己杯中酒,趁著滿嘴熱辣辣,甜滋滋的味道,將夏恬扯到了身邊。
貼上她的唇。
遲希下巴大幅度地在動,帶動著夏恬,唇舌之中的每一個神經,都在給夏恬傳遞著莫吉托的溫度。
燙的,刺激的。
夏恬閉上眼,再微微睜開。
她覺得自己越發飄了。
人群之中的吻,接的她鬢角起了青筋,但還是不願意停下來,遲希那雙修長的手,此刻溫柔又強勢地掐在她下巴處,把兩人交接的唇舌半掩住,那散落下來的烏發,更是成了最為合適的遮擋。種種借口,都在說服著她,再近一些,再深一些。
嗯,是過了。
感覺有點返老還童,找回了幾絲少年時的悸動。
多半都得是酒精的功勞。
難怪都說,一醉解千愁。
這天,兩人沒回去。
從具格出來,回到了當初那個酒店,自助式變得更加方便,環境也都更好。
夏恬倒在床上,迷糊之中,聽見遲希的話。
“以後,你只能有我一個紅衣姐姐了,記住了嗎?”
哦。
記住了記住了。
——
五一假期,說話間五天過去了。
在帝都的第二天,夏恬和遲希找了好玩的地方逛了逛,晚上回寧揚萃家吃飯。
明天再過一天,後天必須得走了,大後天,兩人都要上班。
寧揚萃甚至想跟這夏恬一塊走,一輩子都跟自己家老頭子在一塊待著,她說過的很膩。
嗯,到底怎麽樣,誰知道。
夏恬說,反正他倆坐一起吃飯的時候,沒少給對方夾菜。
去不去的,都是後話了。
且不說別的,光是這樣的長途跋涉,就絕對是不適合高齡老人的。
只是,夏恬也沒想到,這個假期,還是沒能安生過去。
她一語成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