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笑噴了,“得虧他倆想的出這損招!這絕對是最讓人難忘的告別單身禮了,於越這廝就是有那個什麽寵妻無度的怪癖,這條件他都答應哈哈哈哈……呃,夏夏,有沒有覺得錯過這個男人是件挺虧的事?”
“別說這話。”夏恬捂著嘴小聲說道,“什麽錯過?我的路上根本沒見過這個人好吧。”
“好好好,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那你和遲希是怎麽個事?昨天聚會為啥沒來?”
夏恬說,“沒什麽事,昨天做完手術太累了。”
說著,遲希放下了手機,眼疾手快地剪輯了一條感覺不錯的視頻,用公司的官方號發了視頻軟件。
並艾特了當事人,老板和老板娘。
做完這一系列,台上兩個人也下來了,夏恬也打完了電話。
整個酒吧裡,陷入了一種喧囂過後的疲緩期。
摘下頭套,丁然出了一腦門的汗,“怎麽樣怎麽樣?好不好聽?”
遲希難得一笑,“效果達到就行。”
“什麽效果?”
遲希說,“感謝老板娘,為公司宣傳做出的貢獻。”
於越幽怨地看了遲希一眼。
夏恬發笑。
“什麽呀?”丁然不平衡了,“我全都是真情實感,什麽效果啊?我覺得我再不瘋一瘋,我都要婚前焦慮了!”
遲希:“哦,這樣。”
遲希和夏恬的目光,逐漸都匯集到於越一個人的身上。
於越說不出來什麽話。
“別看他,我的問題。”丁然委屈地一把抓住夏恬的手,問題爭先恐後冒出來,“夏醫生,為什麽女人會婚前焦慮?我有時候真的怕,萬一站到台上我突然逃婚了怎麽辦?你以後會不會這樣?怎麽能緩解緩解?”
“……”夏恬咬著下唇。
活了這麽多年,她頭一次感覺到了社交恐懼。還是在熟人身上。
“要不,你們倆今天晚上去開個房吧?”
夏恬語出驚人。
丁然整個人呆在原地,“啊……啊?”
剛剛郎情妾意的場面,像和煦春風,現在如墜冰窖。
——
“呃……”
尷尬的分別,遲希堅決要走路回家,在巷口四人行就分開了。
和遲希在一塊走著,夏恬才知道是為什麽。
“所以,他們談了三年的柏拉圖?”
遲希沒回答,默認,“也是後來在丁然家裡意外發現的。”
“天哪。”夏恬這會兒是真的羨慕了,“好純愛,真美好啊。”
遲希沒好氣地笑,“我們夏醫生倒是開放,竟能想的出這個主意,我猜他們倆今天是真的不打算回家了。”
“……”夏恬笑了,“科學的角度上,那事確實能緩解女人的焦慮,不然我該怎麽說?”
“……”
行行行。
回到家裡,時鍾已經走向了11。
一前一後,兩人紛紛掛好自己的包,夏恬的包小巧,隻比手機大一點,遲希的要大一些,是個黑皮的斜挎包。
又一前一後地換好鞋。
似乎只有家居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遲希才會穿粉色。
“遲希,你怎麽不穿粉色的衣服了?”夏恬在換鞋的凳子上坐著,溫柔地淡笑,“黑色真不適合你,看起來生冷生冷的。”
“有啊。”遲希自然回,“我所有睡衣都是粉的。”
“我自從再見到你,再沒有見過你哪套正經衣服是有顏色的。你知道嗎?具格那個人我之所以沒想過是你,就是因為她滿身都是黑的。在我印象裡,你應該是有顏色的。”
不論是什麽顏色。
夏恬心中始終覺得,彩色是遲希的標志。
坐飯桌旁的椅子上休息,遲希今天喝的少,但也有酒味,她不喜歡,隨手脫了衣服扔沙發上。
被走過來地夏恬拿起來,掛到陽台。
窗外的冷風呼呼呼吹進來,立馬吹散了那酒味。
“小恬兒。”
夏恬也脫去了自己的毛呢外套,掛上。
她裡面就穿了件白色的背心,跟她膚色一樣,明晃晃的,像冬日裡的雪,帶著沁人的涼意。
“說。”
“你們醫院那個鍾老太太,其實是……”
“哦對了,”夏恬轉身,看著她,“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白天我醫院同事告訴我,她已經醒了,觀察一周看效果,好一點就可以出院。”
遲希點點頭,“嗯,謝謝你給她做手術。”
“沒事,這是我的職責。”夏恬說,“老太太還點明了想見你,你看看你什麽時候去看看她?”
“我……我明天早上送你去上班,順便去看看。”
“行。那我去洗澡了啊,你半小時後再洗吧。”
夏恬慢慢往前走,繞過遲希回臥室。
客廳掛著的鍾表滴答滴答響著,似乎和她的心跳產生了共振,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慌亂些什麽。
“等一等。”
遲希叫住了夏恬。
再回頭,夏恬已經沒辦法再維持標準的溫和笑,臉色深沉下來。
她比遲希,更懼怕坦白。
遲希還在飯桌旁坐著,松弛地靠在椅子上,她裡面穿的白T恤,袖口迎風舞動。
但她是安靜的。
話也是平的。
“我和鍾蘭花之間,其實不只有鍾語寧這一層關系,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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