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番抱。
不撒手。
遲希懷裡當然要比夏恬懷裡更溫暖更柔軟了。
不過夏恬很想翻個身。
她抱了抱遲希的腰,“怎麽了?做噩夢了?”
遲希一癟嘴,悶悶地委屈,“嗯。”
夏恬問,“夢到什麽了?”
“夢到你死了。”遲希答。
“……”
夏恬簡直無言以對,在遲希腰後使勁捏了捏,“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遲希癢的往後躲,馬上離她遠了。
正好這個縫隙,夏恬快速轉了個身,平躺著。
深呼吸了幾口氣,舒坦了。
過了會,她覺得身邊人有點安靜。
有種……暴風雨前的安靜。
於是,嘗試往右看了一眼。
這一眼還沒看清,遲希蹭一下翻身起來,帶著被子到她上面。
“醒了就別睡了。”
夏恬差點被嚇死。
她剛剛睡醒呐,天哪。
她飛快堵住自己的嘴,找了個縫隙鑽下床。
躲到自己的小床上。
遲希原地坐著,看著她。
“你……”夏恬咬著嘴巴,“這是醫院,你想讓我明天被同事笑話死是不是?”
哦,有道理,這兒不隔音。
遲希皺眉,有點鬱悶。
想了想,“那衛生間是不是好一點?”
“我……”
嘿?還挺有理是不是?
夏恬飛快地裹好被子躺下。
悶在裡面說話。
“遲希我告訴你,沒有下次就是沒有下次。你以後給我離遠點。”
第40章 絕了
大早上就很煩。
養病的第一天,從耳邊的嘰嘰喳喳開始。
遲希面色無華的半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被吵的還是病沒好,反正是腦袋很疼。
面前坐了兩個帶著口罩的人,在她面前打量她。
老板娘情有可原,可現在這小員工也能騎她脖子上嘲笑她了。
什麽世道。
“遲老板,我采訪采訪你啊,人生中頭一次住院,感想如何?”
遲希皺著眉閉上眼,把頭轉向另一邊。
鍾語寧摸摸遲希的腦袋,“姐,夏恬姐都說了,你身體底子好,病也好的快,你快別裝了。”
裝你大爺裝。
“得,您不說我也知道,當然快樂啦,追妻追到醫院來,想想都真是件讓人愉悅的事情啊,對吧?哈哈哈哈……”
遲希掀開眼皮,“閉嘴,煩死了。”
“喲,被我說透了不好意思了,行行行,不說不說。”丁然突然抱拳,“遲希者,吾輩楷模也!”
鍾語寧也在笑,“哎你快說說,夏恬姐什麽反應?有沒有格外擔心你?你倆昨天晚上一起在病房裡,是不是睡一塊了?”
丁然眼神一亮,“對啊,快點快點,老實交代!上手了嗎?”
遲希突兀地推了丁然一把,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國粹。
小孩還在這呢。
“上手?上手幹什麽?”鍾語寧問。
丁然切換了一臉壞笑。
什麽小孩?都二十四了還小孩。
這有什麽的。
正打算聊一聊,病房門又推開了。
進來個穿黑大衣的窈窕美女,包裝的嚴絲合縫。
丁然頓時一驚,“……你怎麽來了?你瘋了?這是醫院!”
口罩圍巾都摘掉,來人果然是江葉。
三兩下脫掉自己的外套,往床上一癱。
“別提了。”
鍾語寧格外喜歡江葉,上次婚禮認識後,回去立馬惡補了江葉出演的所有劇集影集,已然成了半個粉絲。
見她萎靡成這樣,鍾語寧連遲希夏恬的八卦都不想多聽了,馬上到江葉身邊,“怎搞的?”
她倆躺在遲希的床腳,遲希不自覺把自己的腿收回去些許。
江葉感覺到了,拍了拍她的腿,象征性關心,“你怎麽樣?”
遲希道,“沒事兒,快好了。”
“那就好。”
說完,江葉仰天長歎一口氣,“我已經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
丁然也來了好奇心,“到底怎了這是?”
江葉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絲滑地跪地上,“我是真的找不到感覺呀!我這次這個劇本很是複雜,對手演員也不怎地,就長得帥點,拍了這麽久,總讓我感覺像臨時趕工造的贗品似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這裡就丁然也在娛樂圈工作,就她有發言權。
“呃……所以你就焦慮了三十多個小時?”
江葉老實點頭,“啊。”她求助地望向丁然,“然然我問你啊,久別重逢,藕斷絲連,欲拒還迎這種,到底要怎麽演啊?我們導演老說我的眼神戲不行,可他也不教我啊,隨隨便便就給過了,我是真的沒辦法。”
“呃……”
四個人面面相覷。
沒一會,夏恬結束了今天的查房,有一點暇余時間,正好推門進來了。
看到病房裡的四個人,夏恬懂了點什麽,笑著關上門走近,“難怪大早上就聽人說今天的樓道格外吵。”
到遲希跟前,夏恬先檢查了下正在掛的水,又量了量體溫,還拿聽診器聽了聽。
遲希聽話得很,讓掀衣服就掀衣服,眼睛一直看著夏恬。
夏恬時不時和她對視,不交流,又平靜地移開,讓人不得不繼續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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