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忘記帶東西。
今天夏恬的工作挺清閑,就下午有一場手術,也不用坐診。
在護士站待了一會,準備走了,夏恬又問了句,“我朋友走了嗎?”
小護士拿出手機,“我問問。”
過了會,“沒走呢,好像做檢查去了。”
嗯?
夏恬乾脆給撥了個電話過去。
——
遲靳南一路攙扶著張滔滔,遲希去忙來忙去,拍了個片,確定是骨折了。
現在在診療室,看診的女醫生安排了個個年輕醫生在幫忙給上夾板。
夏恬趕到的時候,這個年輕醫生還沒到,光遲希他們三個在診療室裡乾瞪眼。
夏恬進來,關上了門。
遲希在窗戶邊坐著,遲靳南坐椅子,還有個陌生人在診療床上委屈巴巴掉眼淚。
看到夏恬進來,遲希換了個離門近的地方坐。
“不是不叫你來嗎?”
這就是,那個相親對象?
金融碩士?社會精英?結果哭的梨花帶雨?
牛逼啊。
夏恬面無表情,冷漠地走到在櫃子邊,打開,找了夾板和繃帶過來。
這個人張著一雙通紅的桃花眼,從夏恬進來那一刻,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能好好躺著?”夏恬問了一句。
她這眼神冷的就像看的不是什麽好人,而是見不得人的犯人,下一刻就要給人戴上手銬的那種。
天哪。
好冷豔,好霸氣,好好看的姐姐啊!!
好喜歡~
張滔滔連喊疼都忘了,眼神直勾勾又傻呵呵,直到遲靳南沒好氣地砸了下他的腦袋,他才如夢初醒,“能能能,馬上躺好。”
“不用躺著,坐好就行了。”
三下五除二,夏恬就給包扎好了。
途中那個臨危受命的年輕醫生進來看了一眼,沒說什麽,默默的又出去了。
包好後,看了看醫生給開的單子,拿了些備用的東西裝袋子遞給遲靳南,“可以交錢走了。”
再沒說多余的話,夏恬扭頭推門離開。
遲希是這個人簡直沒好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嘿?你個遲希,”張滔滔說,“你怎麽沒良心呢?我好心好意來幫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你怎麽不得照顧我好了再說別的啊?”
“你來幫我?呵呵,”遲希要笑了,“您哪位?”
“你不記得我了啊?”張滔滔又記起自己的人設了,調整了亂糟糟的領口,理了理自己皺成一團的襯衣和馬甲,“也罷,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森,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現在世界名企做投資人。”
“……”
遲希沒接話,張滔滔便自己說自己的,“我知道你叫遲希,你哥哥,哦也就是靳南哥是我的頂頭上司,你嫂子莉莉敏是我朋友的前同事,你的父母都是駐地軍官,而且我們曾經一同在倫敦夏令營集訓過三周,也算是同學,……呃,那個,我說完了,你看看你說點什麽?”
“……你還想讓我說什麽?”
遲希直接拎包走人。
把一個爛攤子留給了遲靳南。
遲靳南再次扶著這個死沉死沉的張滔滔出醫院,遲希已經把車開走了,他們只能打車回家。
短短一個早上,已經是第三次坐出租車了。
遲靳南臉色很黑。
出師不利,他預感不太好。
感覺這次可能得有什麽大麻煩事發生一樣。
“哎,哥,你這妹妹好像不太喜歡我。”
遲靳南冷哼了聲,沒說話。
不愧是他妹。
“而且你家妹妹個兒挺高呀,雖然長的不太行,不過氣質不錯,我覺得我是可以接受的。”
是啊,遲靳南回憶了一下,剛剛兩人同框,這貨好像就比他家小妹高了一點點,這怎麽行,看起來就不配,顯得他家小妹像個母老虎似的。
“結婚嘛,就得找能鎮的住場面的結婚,不然應付不了我家那一大家子親戚的。”
對,這貨還有七大姑八大姨。
“這養病期間我住哪啊?直接住希希家裡的話,我是不怎麽介意,但對希希影響不好吧?”
“你說呢!”遲靳南差點口出國粹,“你夢呢吧!”
“這不是在商量嘛,”張滔滔眯著眼笑了笑,“那我住哪兒合適嘞?”
“你當然住你家,你在江清沒房子?”
張滔滔皺眉,“當然沒有啊,我祖籍又不是江清的,哦對了,結婚後我得回公司上班,希希有自己的事業,她就在國內忙事業,我不介意的,我可以每年回來看她,她只需要定期幫我回家照看父母就行嘞。”
“……”
遲靳南真的要炸了。
老媽的眼光什麽時候退化到這種程度了??
她挑敏敏時候的睿智都哪去了?
這趟車坐的極其不快。
下車後,遲靳南單手扶著張滔滔,張滔滔努力地適應著拐杖。
他倒是很積極。
沒辦法,實在沒地方,遲靳南把他帶到了自己家。
依然是沒有人,他老婆大概帶著姑娘在對面。
張滔滔環顧了一下他的家,誇讚道,“你家家具真特別啊。”
哦,他不這麽說,遲靳南還發現不了,他家看起來確實和原先的例圖大不一樣了,尤其是客廳廚房衛生間的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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