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今天的衣服,順便把昨天的塞洗衣機,她出了浴室。
看到飯桌上,正蔫蔫地在吃三明治的夏恬。
看到她,夏恬馬上站直了腰,揚起微笑,“早。”
遲希點頭,“早。”
“吃早餐嗎?”
遲希也是苦著臉,搖搖頭,“不吃了,沒胃口。”
“哦,好。”
她回臥室拿好手機和包包,直接出來,“我先去上班了。”
夏恬飛快的回答她,“去吧!”
到門口,遲希精神頭還不太好,鬼使神差的,她突然轉過頭,“小恬兒。”
夏恬一早上,要被她給嚇個半死。
重新坐直,她還是一幅溫和的模樣,“怎麽啦?還有事?”
“昨天,你知道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嗎?”
“哦。”夏恬想了想,說,“凌晨吧,或者十一二點那會。我剛睡醒一覺,正好聽見了。”
遲希點頭,然後出了門。
走後,夏恬頓時耷拉下身子,沒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
連帶著這一路,從上地鐵,到醫院,她都是這個狀態。
護士長見了她只是在偷笑,什麽都沒說。
鍾語寧就不一樣了,還以為她低血糖,剛來就偷溜出去,到超市買了一堆零食進來。
塞給夏恬一個巧克力。
夏恬搖頭,“不想吃,我吃早餐了,謝謝。”
“不是您能不跟我說謝謝嗎。”鍾語寧挑了跟綠豆冰激凌,咬著在吃,“我覺得咱倆關系還行吧夏恬姐姐。”
夏恬難得發自內心地笑了笑,被這北方姑娘的敞亮逗的。
見夏恬一直盯著這邊看,鍾語寧看了眼自己嘴裡的冰激凌,到塑料袋裡又摸了一個出來,“吃!”
夏恬也不知道自己是搞的,她今天心好像不靜,有點雜,人家小姑娘吃個冰棒她也能看出神。
估計,真的是被折磨的有點過了。
她淡淡推開,“入秋了,少吃點,還買這麽多。”
鍾語寧一怔,“哦。”
夏恬今天,對她真好啊。
鍾語寧心裡有點高興,“以後不買了,嘿嘿。”
“小夏!快來,急診有事!”
夏恬強撐起精神,“來了!”
等她走遠,鍾語寧默默地繼續吃冰棍,還感慨,“學醫真的好辛苦啊。”
護士長笑話她,“語寧啊,還沒有男朋友吧?”
鍾語寧點頭,“啊。不行您看看給我介紹一個也成。”
“行啊,那我給你上點心。”
“昂。”
——
繁華地帶的高樓大廈。
今天有道科技的員工覺得很奇怪。
“我說,遲姐今兒是怎麽了?”程序員小方背著書包來上班,跟其他人八卦,“剛剛上電梯,我叫了她一聲,她對我笑了,我的媽,嚇得我馬上回想昨天的活是不是哪出問題了。”
跟他說話的是美術部的小姑娘曉麗,“啊?我怎麽就沒和老大撞見,我還沒見過她笑呢。”
雖然離譜,但是不假。
此時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卷毛男人走進來,“聊什麽呢?”
“哎,於哥……”
遲希在辦公室裡坐著,手上在打代碼,腦子還是懵的。
那個酒,是真的猛,她生平僅見。
這種斷片的狀態好像現在回轉過來,比如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剛剛是怎麽來公司的了。
這時候,於越推門進來,“希啊,怎麽回事?”
遲希眉頭輕皺,“去小四那喝酒,被她擺了一道,還沒清醒呢。”
“哦。”於越也沒當真,他轉念一想,“正好跟你說個事。我老婆說這個周六她想辦個單身派對,找以前的同學啊,朋友,一起聚一聚,到時候來啊。”
遲希眼睛都不轉,直接放話,“近一個月我都不會再參加任何派對了,謝謝。”
“不是,”於越樂道,“這次是純朋友,不是你們那圈兒的。”
遲希抬眼,“你老婆怎麽不自己跟我說啊?”
於越一擺手,說的一本正經,“她得罪你了,不好意思跟你說唄。”
“呵。”遲希氣笑了,“沒得罪我,你叫她別多想了。”
“而且啊,她讓我告訴你,那個,夏恬也來啊。”
“……”遲希一把扔了鼠標,氣道,“你們是不是都以為什麽事兒只要跟夏恬沾點邊我都沒話說啊?”
於越低著頭笑道,“事實如此。”
遲希不想多說了,指門口,“滾。”
於越:“得嘞。”
——
手術室的同事發來了新的信息。
去食堂的路上,夏恬抽空拿出來瞅了眼。
[夏醫生,十七床手術安排在了這周六]
她回了句,[好的]
打好飯坐下,夏恬刷著手機,靈機一動,給自己老師,遠在帝都的郭箬教授打了個電話。
很快接了起來。
“喲,小王八蛋,還記得給你老師打電話呀?”
她老師也是個外科醫生,今年已經五十七歲,是一個不願意安生退休的老小孩。
從大學三年級初見夏恬之後,一直在教導她專業知識,有機會也會帶她上小台見世面,對夏恬很好。
如果不是夏恬真的需要臨床經驗,郭箬還不願意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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