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很好了。
比牽著手走好多了。
這破燈哪有人好看?
“隨便噴的,回去給你看。”
夏恬緊張地心跳加快,“要不還是出去吧?萬一有人過來就不好了。”
“要的不就是這個?”
“……”夏恬抬眸,呼哧呼哧喘氣,“那那那不然還是你親我吧,我下不去嘴。”
遲希:“……”
下不去嘴,手倒是下得去。
仗著有她這件大衣,這丫頭已經開始在裡面作威作福了。
遲希仰了仰脖子。
也不是不願意被她碰,就是怪癢的,因為夏恬就是這樣,像在摸一件藝術品,大力都不敢出。
沒堅持一會,遲希抬起夏恬的後腦杓,開始吻她。
外面燈火通明,裡面也是意興闌珊。
遲希突然不想逛了,唇齒之間冒出話,“我知道有條小路能回去,咱回家吧?”
夏恬搖頭,“不回。”
“那你把手伸出去。”
“啊?不要。”
“……”
吻到呼吸急促,越來越感知不到外面的聲響。
突然一陣鑰匙串晃動,清脆尖銳的聲音將兩人喚醒。
夏恬頓時後退一步,忙在兜裡找了張濕巾出來,把嘴巴上脖子上的水漬擦乾淨。
還不忘再抽一張,用另隻手給遲希擦,遲希倒是乾淨,就是衣服皺的亂七八糟。
飛快l收拾好,兩人旁若無人往光明處走去。
到巷口,夏恬和遲希對視一眼。
好像在旁人看來兩人挺正常,但也只有她們能看到,嗯,眼裡的回味還沒褪乾淨。
夏恬覺得,真是夠了。
她和遲希估計是同圈裡,最膩歪的一對。
磨合真的是有用的,你看,一開始不僅沒衝動還有心理陰影,現在不也是難分難舍的嗎?
都沒忍住,兩人笑出聲來。
就近進了一家奶茶店,下了單坐在邊上一起等。
就看到剛剛兩人出來的小路口,又出來兩個女孩,一個可可愛愛穿著粉色棉服,像顆棉花糖。另一個留著大波浪,穿了件短款皮衣,手裡還拎著一大串鑰匙。
哦,原來是個小收租婆。
夏恬羨慕了幾秒鍾。
看到接下來的一幕,瞬間下巴忘了收。
看見這個穿皮衣的波浪姑娘,拉住棉花糖的手,快速在棉花糖的唇上親了親。
棉花糖耳朵根都漲紅了。
emm……
怎麽說,就是頭一次在這麽正經的場合遇到同類,還挺奇妙的。
而且她們看起來也很甜。
夏恬頓時就對這倆人產生了親近感,眼睛亮亮地看向遲希。
遲希也不知道看沒看見,就隻摸著她空蕩蕩的耳垂在發呆。
遲希真的是,最近老是走那個青春疼痛的路線。夏恬抓住她的手,好好牽住,“我耳朵上有什麽?”
不是有什麽,是沒有什麽。
夏恬沒有耳洞。
遲希摸了摸自己記不清是什麽時候打的但也快長好了的耳朵眼,“我們哪天去打耳洞吧?”
夏恬頓時來了精神,“好啊。什麽時候?”
剛問,面前的玻璃突然被敲響。
夏恬側過頭,看見剛剛那兩人中的棉花糖,正看著她和遲希勾手,似乎叫她們出去。
夏恬愣愣地點點頭,拉著遲希出去了。
這個姑娘梳著兩個小辮,是個甜妹。
說了句,“姐們兒,這是你們的吧?”
她攤出手,手裡是個磁吸的鑰匙扣。
是她們小區側門上的。
夏恬看了遲希一眼,遲希摸了摸兜,確實丟了。
一見她眼神夏恬就明白了,於是接了過來,“謝謝啊,你們在哪撿到的?”
“那兒,”小姑娘指著小路裡面,臉上紅撲撲的,說話聲音也低,“那裡面的拐角。”
夏恬:“……”
這孩子真是實誠。
遲希從她手裡抽出去,重新塞兜裡,淡淡一句,“謝謝你。確實是我們的。”
然後就要拉住夏恬走。
“哎!等一下!”
那小姑娘突然叫住了她們。
夏恬回過頭,看見她說,“我和我姐姐想打個麻將,四缺二,要一起嗎?”
“……”
十分鍾後,四人圍成一團坐在了麻將館的單間。
夏恬覺得這兩人估計是在鬧脾氣。
坐下後就沒多說一句話。
夏恬頭一次打麻將,很多不懂的,但棉花糖說這次純娛樂,不贏錢,所以她很隨意。遲希很會,已經連坐了三把莊。
“我們家長不同意,就只能出來玩了。”
棉花糖突然說。
夏恬:“哦。”
“你們家長同意嗎?”
夏恬覺得自己上一次聽到家長兩個字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有點不知道怎麽回。
遲希替她回,“不同意。”
“是吧!”棉花糖突然使勁一敲桌面,扔出一張么雞,“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人真的煩死了!老娘都二十三了!跟一姑娘談個戀愛怎麽了!又沒犯法!”
包粗婆哆嗦了一下,默默走出了一張二筒。
夏恬扯了個笑,緩解尷尬,“你二十三了呀?我還以為你十八呢。”
棉花糖愣神,隨即抿著唇淺淺一笑,“嘿嘿。我叫吳念,姐姐你叫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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