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總的精神會影響千萬人]
炒了一手好流量。
遲希勾著笑上了飛機的頭等艙。
生機之前,她日複一日地,查看了夏恬的朋友圈。
這一年,夏恬可謂是活的返璞歸真。
從去年離職後開始,她平均每兩天就有一條朋友圈,沒回帝都待著,估計是在一個偏遠地區的縣城,當縣城醫院裡的外科醫生。
遲希一直還記得,她發的第一條關於新環境的文案,是這樣寫的。
[空氣,很清,人很好,小孩很多,病患很多]
下面,郭箬給她評論了大拇指。
夏恬一直沒刪了她。
遲希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她也不想去糾結為什麽。
朋友們都問她倆為什麽又分了,遲希倒是沒匆匆略過。
就一句話,“我傻逼唄。”
眾人有口難言。
什麽時候見遲希說過這樣的話?
她跟誰示過弱?
除了夏恬。
夏恬的見習是十個月,當時她回帝都,整個人憋著一股勁,幹什麽都有些過頭,加上她確實身背著處分,留下要遭受議論,所以郭箬才想出的這麽個辦法。
要修醫德,須見眾生。
夏恬,看上去好像什麽都懂,對人客氣,親切,好說話,可她是一隻刺蝟,盔甲之下,剩了一顆滾燙的內心,這顆心悲觀,脆弱,依附著信仰而存活,遇到遲希之後,她掏出了這顆心,赤裸裸地將自己交給遲希。
那場救命之戰,看上去她沒什麽損失,但實際,她賭上了職業信仰,乃至未來。
如果沒有救活遲希,那她也將,跟死了沒什麽兩樣。
所以郭箬真的無比慶幸。
這麽多年過去,是徒弟還是女兒,她早已分不清。未來的路已經鋪好了,她只希望夏恬能隨心意地走下去。
而今剛好四月,她走了滿滿十個月了。
郭箬得到消息今天回來,一大早她就跑莊家,接上非要一起去的沈阿姨,開著車直奔機場。
卻是沒想到,在出站口,兩人看到的第一個熟悉的影子不是夏恬。
那人滿頭的大波浪,發質烏黑鋥亮,及腰,穿了身修身的包臀裙,模樣身段,像極了上世紀的港星。迎面走來,像一團火。
沈微紅愣了好一會,“希希!”
遲希墨鏡摘了,明媚一笑,“大姥姥!郭姨!”
直直過來,給了沈微紅一個大大的擁抱。
遲希笑道,“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沈微紅正要說,被郭箬給按下了,“那個,啊對,你媽告訴我你今天來,怎麽著?想乾點什麽?”
遲希攬著她倆往外走,沈微紅和郭箬雖然頻頻回頭,但也不敢反抗什麽。
她們也想知道啊。
這倆祖宗到底怎麽了?
“哎呀,我幹啥你還不知道?”遲希一手挽一個。
郭箬定了定,看她,“我還真不知道。”
遲希抿唇,眼睛裡笑意未減。
郭箬在細數她這一年做的事。
“紅樓拆遷,沒要房子要了錢。”
遲希,“啊,對,怎的了呢?”
“你缺錢?”
“誰不缺錢?”
郭箬眯眼,“你當我不上網啊?”
遲希:“……嘿嘿。”
“怪就怪在,就在你分了錢不久,小恬兒來跟我說,她們醫院得了一筆捐款,修了一棟住院樓,還進了點新設備。”
遲希:“那絕對不是我乾的。”
郭箬:信你個鬼。
她繼續說,“還有,去年八月小恬那突逢洪水,山河倒灌,聽說,有一架不知道哪來的直升機,還是軍用的,突然來到山腳,救了數十個村民性命。”
遲希:“軍用直升機,可能是救援隊,更不可能是我。”
郭箬:……
“冬天,山裡溫差大,晚上沒有炭火,哪個廣告公司那麽巧合,做廣告坐到了大山裡?還留下了一車黑炭?”
遲希:“我那是科技公司,跟我有什麽關系?”
郭箬:……
行行行。
就鬧吧。
走出機場,迎面一個商務車停住。
車窗搖下,駕駛座上露出一臉搞怪的丁然。
沒錯,今年孩子還是沒要成。
但她的酒吧,就要開成了!
看到郭箬,丁然晃手,“阿姨好!”
遲希拿回自己的箱子,直接上了車。
撂下話,“別亂猜了。管它是不是我呢,接她才是要緊的。你們進去吧,她現在應該快出來了。”
郭箬:“?”
在她的沈微紅微愣的目光下,遲希上了丁然的副駕駛。
揚長遠去。
夏恬發了回來的朋友圈,誰都應該知道。
丁然邊開車,邊問,“真不留下捎她們一段?”
“不了,多余。”
省的夏恬看了心煩。
遲希翹著一雙腿在刷手機。
丁然顯然想到了什麽,突然笑噴,來了句,“這次要不要再買一套房子假裝我的然後喊她合租?”
遲希一個礦泉水瓶朝她扔了過來,“閉嘴。”
“你說的啊,夏恬最喜歡木製老房子了,現在莊家老房子也沒了,你叫她回來住哪去?”
遲希勾唇。
看她這樣,丁然多余一問,“你有數了我就不多說了,你說的啊,酒吧駐唱,陪我創業,不能食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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