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等了半響 ,放下手,默默把被子提了回去,遮住腦袋,整個人躲在白色的棉被下,不嫌悶的慌。
司沐腦子裡亂的厲害,脖頸上的針眼還疼,她也很懵,柳怡說的遊戲,合著給她打一針麻醉藥,送到精神病院,讓她逃生就是嘍?
司沐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覺得柳怡就是這樣想的,畢竟柳怡前世就死在精神病院,活生生被折磨死的,如果恨誰就給誰扔精神病院,邏輯是這樣沒錯。
不透氣,司沐把被角掀開一點,露出一點縫隙,呼吸新鮮空氣,雖然也很難聞,一股潮不拉幾的霉味。
露出一點頭,對上兩顆黑漆漆的眼珠子,哽咽片刻 ,司沐回頭跟系統吐嘈:【對面這姑娘,眼睛真的好,三個小時都不眨,不嫌乾。】
系統瞅了眼女人 ,轉移視線,摸著自己的小心臟,喘了一口氣,小聲說:【你也不嫌慎的慌,眼白都是血絲,瞪的死死的。】
司沐一聽系統描述,重新縮回被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說:【不好意思,我近視,看不清。】
系統:……
它這輩子就沒那麽無語過,宿主簡直絕了。
司沐在被子裡咕噥,輾轉反側的愁,突然開口:【這個精神病院是原書裡柳怡住的那個嗎?那個精神病院挺危險,私立機構,經常丟人,柳怡就是被賣了顆腎,後來因為感染,病死了。】
司沐一陣唏噓,覺得她要完蛋,心情忐忑的等系統回復。
如果這是柳怡住的精神病院 ,她這樣被塞進來,沒個家屬,後台也沒人,早晚得被盯上。
系統也想到原書裡的劇情,看了眼定位 ,松了口氣,欣喜的跟司沐說:【宿主別擔心,我們還在Z市,不是S市的那家精神病院 ,情況總會好的。】
司沐聽到系統的答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情還是很抑鬱。
她居然還在Z市,突然被弄進來了,手裡就算拿著柳怡的把柄 ,她待在這也沒用。
精神病院的設施很簡陋,防逃跑是好手,畢竟關的人,非瘋即傻,一個不小心逃出去,危害社會是大事。
精神病是一回事,正常人又是一回事,司沐想的頭痛,好在耳邊清淨,她這個室友雖然慎人,但安靜,如果怎怎呼呼她得瘋。
司沐雙手合十枕在腦袋下,眉頭緊縮,舒張不開愁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道她消失,外面的情況是什麽樣,柳怡萬一趁她不在對穆染下手怎麽辦?
穆染還在M國,無依無靠的在外漂泊,萬一出點意外,她都不知道,想想就糟心。
系統也看得出司沐的擔心,猶豫片刻,道:【穆染現在過的挺好的,宿主不用擔心,張均在M國有自己的勢力,柳怡要是想動手,她也得掂量一下,那是在誰的地盤,我估摸著沒事,更何況穆染本身就挺危險。】
一聽危險就上頭,司沐無力反駁系統,撇了撇嘴,悶聲長歎。
【就算穆染沒事,我也得出去,這裡太壓抑了,正常人也得瘋吧?】
【我再呆一段時間,估摸和隔壁的木頭,一模一樣。】
司沐說著,轉頭又看了眼隔壁,忽然大膽起來,輕松道:“嗨,小木頭。”
系統也看到隔壁床的木頭,乾巴巴的吭不出聲,它還是閉嘴好了,反正它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它不能劇透,唯一能肯定是穆染百分百安全,而且過的比宿主要滋潤多了,人在不在M國都不一定,它可憐的宿主,又傻又好騙。
S國的某醫院,穆染一身黑衣,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冷氣息,表情陰沉,甚至連路過的護士都匆匆跑走。
穆染推開其中一間病房的門,瞟了眼病床上躺著的金發男人,中年朝上,臉上爬著歲月的折痕,看起來很疲憊。
穆染出於對父親舊友的尊敬,走到溫斯頓的身旁,安靜的等了一小會。
穆染一進來,病房裡忽然變得沉寂 ,溫斯頓很敏感,瞬間從休息中清醒,緊張的盯著穆染,好半天才緩過來。
溫斯頓急著要從病床上起來,奈何身體不方便,哆哆嗦嗦的又躺了回去,穆染沒開口,主動幫溫斯頓把床的調高。
好讓他能坐著跟自己說話,溫斯頓仔細看著穆染,眼底情緒複雜,欣喜和悲傷交錯。
欣喜是見到老友的女兒,悲傷是老友已故,溫斯頓和穆父的交情很深,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
早年穆家還沒洗白,S國地區的黑勢力,乾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溫斯頓當時還是一個富商,手裡經營著幾家上市公司,為人不算張揚,可惜還是被劫匪盯上。
一次綁架,溫斯頓被妻女陷害,差點命喪綁匪,結果在機緣巧合被穆父救下。
溫斯頓回去以後發現綁匪和妻女有聯系,妻子和別人有染,女兒也是別人的,綁架就是為了吞並他的家產。
溫斯頓被出任務的穆父救下,回去的時候撞到妻子對別人投懷送抱,商量著要弄吞並家產的計劃,差點沒被氣過去。
當時溫斯頓公司的情況很亂,董事都以為他死了,紛紛倒賣手裡的股份,險些導致公司破產,溫斯頓就在快崩潰的邊緣,穆父同情溫斯頓的遭遇。
一手幫溫斯頓解決公司的麻煩,溫斯頓拿回公司,連同將那對吃裡扒外的妻女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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