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著司沐手裡剩的半個巧克力派,不說話了,可能是它想多了吧。
顏色不一樣,可能是生產地址不同,配料也不一樣,看起來變了,實際還是普普通通的巧克力派。
司沐拿著巧克力派,緊張出汗,巧克力派的外皮都快融化了,她都不敢吃,僅此是因為系統的一句話。
系統見司沐左右為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沒什麽,宿主繼續吃吧,剛才是我看錯了。】
虛晃一槍,司沐想把系統拖出來,暴打一頓,整天一驚一乍,吃個飯都不安分。
司沐一邊生氣 ,一邊吃飯,氣飽了,咬著糖糕跟咬系統似的解氣 ,惡狠狠的一口下去,司沐哭了。
不是感動落淚,是活生生疼哭的,她只是想吃個糖糕而已,差點把牙給硌掉。
司沐流下苦澀的眼淚,腦海裡跟系統道歉:【你沒想多,這飯確實不對勁 ,不是巧克力派,是糖糕,失算了。】
司沐咬到個硬邦邦的東西,冰涼涼的溫度,硬不拉幾但光滑,順著形狀,估摸是個鑰匙。
能把鑰匙塞進糖糕裡的那位,您可真是個人才,司沐流著眼淚並快樂,含著鑰匙笑。
剩下的飯就沒吃,房間裡有攝像頭,她直接吐出來太顯眼了,不等她逃跑 ,對面就先發現了,太尷尬了。
系統為司沐忽高忽低的智商犯愁:【宿主假裝捂嘴咳嗽,把鑰匙藏手心裡,你是不是傻。】
司沐一聽,是個好主意,被罵傻,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乾咳幾聲,抬手來遮掩,鑰匙就藏在手裡,誰也看不見。
時俞喂完安晨,聽到司沐咳嗽,收拾好飯盒,有些擔心的問:“噎著了,你沒事吧?”
司沐把時俞當成天使,抬頭看時俞的眼裡都是感激,連忙揮手,說:“沒事,沒事,不小心噎著了,已經好了,沒事的。”
時俞凝視司沐,等了半分鍾,拎著包,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說:“沒事就好,你慢慢吃 ,我晚上七點會來,你不用著急,沒關系的。”
司沐一開始有的愣,不知道是get到什麽華點,平平點頭,手勢打了個OK表示沒問題,她都懂。
鐵門被關上,司沐攥著鑰匙,逃跑有了計劃,她必須要在七點前逃跑。
時俞說自己會來,等於變相告訴她,七點的時候會有人來,逃跑行動不方便,逃跑要在七點以前才行。
司沐吃完糖糕,將就的把巧克力派給解決,不知道是不是被蘇格給整的應激反應,突然不想吃巧克力派了。
系統在腦海裡滋了一聲,女人就是善變,前幾天還巧克力派,天下第一,現在就嫌棄了,太善變了。
精神病院的外面是荒林,精神病院的建造地址比較偏僻,畢竟裡面關的都是些牛鬼蛇神,大半夜嗷嗷叫,正常人也受不了。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口,時俞從精神病院走出來,照常去宿舍刷飯盒。
路過黑色轎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原來這人還沒走 ,時俞回想到司沐,想到女人憂傷的神情有些不忍心,皇天不負有心人,這話太假了。
現實隔著太多,不被世俗接受,處處都是高牆聳立。
精神病院 ,不讓外人進入,女人只能托她給司沐送個飯,甚至連自己進去都不行,早上就來了,看樣子是在車裡守了一上午。
車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打著黑傘的女人,安靜的站在原地,周身空無一物。
時俞見人,笑著說:“已經送到了,她挺開心的,別灰心,這些總會過去的,你們要加油啊。”
女人聞言,笑了一下,說:“謝謝。”
第60章 好像看到
鐵柵欄內的四角天空, 灰蒙蒙的沒太陽,隔著鐵絲網與鐵棘柵欄,不得不說很壓抑。
司沐撿了一根小樹叉, 瑟瑟嗦嗦的蹲在一棵樹下,不停在一片沙地上畫圈, 不知道是在詛咒誰。
深秋挺冷, 病人的衣服就一層, 司沐覺得冷, 偷摸躲起來, 加上周圍混亂一片, 野外857都沒那麽嗨。
下午放風時間到,她才見識到破舊是個什麽概念, 她以前寫文都謙虛了。
她見過寒磣的, 沒見過那麽寒磣人的,走廊的瓷磚,隔幾塊就碎一塊,本來白色的瓷磚, 不知道是用久了, 還是太髒了,黑乎乎的惡心人。
放風的院子,稍微好一點,一塊大點的空地,沿著周圍插了鐵欄杆,上面圍著鐵絲網,頂端有荊棘, 不知道有電沒。
鐵絲網也是久了,風吹日曬, 有些上鏽,司沐看著都心酸。
人乾事?
整體環境就那麽回事,柳怡不是仁慈,根本是殺人誅心。
給她一點希望,呼啦一下在澆滅,不給你留條門縫,簡直沒話說。
司沐躲在一棵樹下面,雖然葉子落光了,好歹樹乾後能擋人,不至於被抓住。
放風才是牛鬼蛇神,沒出病房以前的木頭小姐,呆愣愣的沒精神,真的很像是樹。
出來以後就不一樣了,隔壁柵欄上掛著亂吼的男人,吼的撕心裂肺,沙啞中帶著尖銳,一聲一聲堪比雞叫。
司沐剛出來就被嚇的一個激靈,這都還不算事,她親眼看見一個男病人把衣服脫了,問對面男護士,他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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