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悠哭笑不得,掐著葉辭的臉,又愛又恨,“你是醋王麽?不,你是醋瘋子麽?”
正在這時,林寒悠的手機響了。
林寒悠看著手機,指了指那個陌生號碼,說:“這是張松的電話,剛才我們交換了,我都沒來得及存。不瞞你說,我都不記得他叫李松、王松還是張松了。我十多年前就不喜歡他,十多年後能看上他?你真的是……妄自菲薄到了癡狂的地步。”
“是,我是醋瘋子,是癡狂於你的瘋子。”
林寒悠嫌棄地捂住了葉辭的嘴,劃開手機,點了公放,“喂?”
張松在電話裡沒有任何前情提要,直接上來就說:“林寒悠,你知道麽?我一直有個遺憾沒有說出口。既然我們能重遇,你能對我敞開心扉,那我也想將心裡埋藏了很多年的話說出來。從前的時候,我很喜歡你,做了很多傻事。當年冬令營,我聽說你不想去了,我就偷偷把弄濕的報名表扔了。你不想去,那我也想留在濱海。我知道那時候你不喜歡我,可我覺得,若是我一直站在你身後默默的等著你,也許你會心軟的。可沒想到命運弄人,不知怎麽的,後來主辦方竟然同意破格讓我去了。後來我想,這樣都能參加冬令營,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如此,於是我就就去了北京。也因為那次冬令營,我遇到了改變我人生軌跡的導師,把我留在了北京。我從前遺憾丟了你,如今看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我也就放下了……”
他言語間故作輕松,“這些話,當你的面,我始終是說不出來的。不過這樣電話聊,就很好啊。我說得出口。你聽得見。你不必回應我任何話,我說這些,不過是想將年少時無處安放的一往情深,埋葬在這裡。你……就當聽個故事一樣,聽過就好。”
葉辭張口要說話,哪知林寒悠忽就親住了她的雙唇。
林寒悠知道,葉辭想要向張松坦白自己的罪行。可如今,不必了。她吮咬著小辭的唇,覺得甜蜜美好極了。她們之間,不需要什麽言語,只需要來自身體感知上的誠實,就能告訴對方,我愛你。
直到張松一股腦將藏了十多年的話都說完,林寒悠才停下自己那個綿長的吻。林寒悠問電話裡的張松:“那最終去了北京的冬令營,是你後悔的決定還是不後悔的?”
“太不後悔了,”張松笑了,如在和老友說著舊事一樣興奮,“我慶幸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擁有現在的一切,我實在是太幸運了。”
“你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謝你從未宣之於口的喜歡。如今我遇到我的畢生摯愛了,也祝你一切順遂。”
掛了電話後,林寒悠望著葉辭笑,“聽到了麽?和你沒有一點兒關系,他當年去冬令營與否,最終是他決定的。而最終決定他是否留在北京的,還是他自己。你沒有必要道歉,也沒有必要自責內疚。”
“哦,陰差陽錯,卻又很合情合理。”葉辭感慨道。
“同樣的,不論那年冬令營的因果是如何,我都不喜歡他。”林寒悠捏住葉辭的下巴,強迫她望向自己,“下一次再說堂姐什麽的屁話,拋下我自己走了,我就真的會揍你哦!”
“那你喜歡誰?”葉辭笑嘻嘻地看著林寒悠,明知故問。
“不知道!”林寒悠知道,葉辭就是想騙一句告白的話聽。
哪知葉辭的手機也響了,來自她的私人醫生黎岩。
在葉辭接電話那千鈞一發之間,林寒悠突然說了一句:“我喜歡你。林寒悠喜歡小辭!”
葉辭笑了,“怎麽這麽突然?”
“因為電話打破了原有的狀態,我要珍惜每一秒,絕對不會再讓旁的事情影響我喜歡你這件事。”林寒悠幫葉辭接了電話,“黎醫生,我和小辭在一起。”
黎岩說:“那你在最好了。我讓人再三提醒葉辭,她要來複查。你直接帶她來吧,有些情況,我們得見面細聊。”
葉辭掛了電話後,歎了一口氣,“黎醫生肯定又要勸我動刀。每次做手術之前,他都會說‘有些情況,我們得見面細聊’。”
林寒悠擔心起來,“你最近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放心吧,好著呢!”葉辭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問:“張松怎麽知道你遇到了喜歡的人?我們的關系,你告訴他了?”
“你說堂姐,我很生氣啊!我們不是說了,絕對不說這樣的屁話麽?我就很直接地告訴他,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另一半,帶了婚戒,求過婚的。”
“林教授,你這個人,真的很會拿捏我。”葉辭幸福地笑了,“每件事都處理地剛剛好,讓我放心,讓我覺得你是真的很愛我啊。”
“所以遇到什麽都不要怕,我陪著你。”
回到濱海後,黎岩給葉辭做了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果然查到葉辭的身體裡長了一個結節,需要做個手術,不過好在做過活檢,是良性的。
手術前,葉辭躺在病床上,摸著林寒悠皺起的眉頭,安慰道:“你看過我的所有病例,這個手術不過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個,不要擔心。”
“打麻藥之後,會怎麽樣?”林寒悠從未做過手術,除了擔心和胡思亂想,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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