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爽朗大方,同學被她薅一些紙過去也沒什麽。還有一層原因是她常觸碰的都是鍾瓊的紙,不然以馬素欣的用紙量,再爽朗也會讓人心碎的。
她遞來薯片到鍾瓊的嘴邊,目光灼灼。
看著搖頭的前桌,鍾瓊欲言又止:“沒情況,別亂猜。”她說著撐著桌子起身,馬素欣手裡捏著紙抽,嘴裡鼓鼓囊囊跟了出去。
“去哪啊瓊姐?”
鍾瓊微微偏頭:“找老陳,你也一起?”
呃……馬素欣步子一停,那還是算了。
在辦公室裡,鍾瓊再三保證已經分手後,灰頭土臉走了出來,看著沒事人一樣的易宛實在是火大。
她走到易宛的桌子前,手撐著桌子微微彎腰,將陽光大部分都遮擋住,落下一片昏暗:“滿意了,開心了?”
易宛笑盈盈的,用小指勾了勾鍾瓊的手,來回摩挲,癢癢的:“開心。”
她這幅樣子,讓人又氣也沒法撒。鍾瓊食指點著她的頭,無可奈何。
鍾瓊另一隻手放在她羅列整齊的書上,上面還有被熏香蒸染上的香氣。
“你就不搞清楚什麽事再對老師說啊?”
易宛直接將下巴放到了她的手上:“以後再搞清楚也一樣。”
她笑得惡劣,用臉在鍾瓊的手上蹭了蹭,鍾瓊的手骨節分明如玉如竹,舒服的很。這樣的手易宛不想分享出去,只能乾乾淨淨給她一個人用。
至於哪個什麽狗屁寶寶見鬼去吧。
在易宛仰起頭的時候,鍾瓊自上而下看見了她鎖骨處的痕跡,是紅粉的一處鏤空蝴蝶花紋。
“嘖……”
“嘖什麽?”
鍾瓊沒理會,蹙眉扯著易宛的衣領,為了看得更仔細些。但顯而易見的,易宛不是認捏認拿的布娃娃,一把鉗住鍾瓊的手,瞪圓了眼:“做什麽?”
“你身上是什麽?你紋身?”鍾瓊說著就去扯她的拉鏈,易宛驚慌失措,死死抓著她的手。
“是紋身又怎麽樣,你管得著嗎?”
鍾瓊怒極反笑:“哪家店,竟然敢給未成年紋身,不想做了是吧?你膽子也是不小,讓家裡人看見怎麽收場?”
易宛站起來,咄咄逼人:“是空針紋身,自己也能搞的。你這人真是古板死了,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一點年輕人敢愛愛拚的細胞都沒有,無趣!”她煩躁地嘖了一聲,推了鍾瓊一把,起身便往外走。
“你……”
“你什麽你,我說的有哪個字不對嗎?”
“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易宛墊腳站在她旁邊:“下次記得叫姐!小、古、板。”
她抬著下巴,高傲地走開,像一隻孔雀。
鍾瓊被她說得臉色泛紅,她確實不知道什麽是所謂的空針紋身,但這就扯上她無趣,實在是讓人受傷,還給她起個小古板的外號,難道她就讓人這麽無聊嗎?
“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這還要我一字一句告訴你嗎?”鍾瓊怒上心頭,“你到底在外面認識了什麽人?”她終於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同時也引來還在班級的部分人圍觀,鍾瓊四下看了看,又把火氣壓了下來。
她不是喜歡矚目的性格,下意識摸了下鼻子,環起了手臂。
易宛在門口露出半個頭,她應該是想回嘴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
“吵架了?”在門邊的馬素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即追出去朝易宛問著。
易宛柔和地笑:“沒,怎麽會,我們兩個關系一直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吃醋了,不想讓我跟別的朋友玩。”
馬素欣點點頭,擔憂稍減。可回頭看見鍾瓊的臉色,她又淡定不了了,她走了過去小心翼翼說:“易宛應該是找物理老師記作業去了,她總是習慣下課之後再去辦公室的。你也別吃醋了,易宛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不是很正常,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跟我玩。”
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鍾瓊說:“今年夏天給你熱傻了不成,竟說胡話呢?”
馬素欣脫口而出:“我知道你傷心。”
鍾瓊摩挲手機的手一頓,小聲:“傷屁心。”
馬素欣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時候朋友和愛人一樣,看見她和別人玩是會不舒服的。”
“哈?朋友和愛人一樣?”
馬素欣點了點頭:“尤其是像你和易宛又是家人,就是更親近的愛人。”
她越說越慷慨激昂,還站起了身。
“瓊姐,別傷心,是家人就永遠不會分別。”
“你別搞了!你這是要站在桌子上的意思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
鍾瓊把桌子往後一拖,遠離了馬素欣:“介意。”
馬素欣癟癟嘴:“你怎就不能吃我的醋呢,我把零食分給那麽多人也不見你不願意,易宛就跟別人玩了玩,你就不開心了,吃到嘴的就是比沒吃到嘴的香。”
鍾瓊狐疑地瞟了她一眼,完全對不上腦電波。
她吃哪門子的醋啊。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亂說了。”鍾瓊無語,已經猜到是易宛對她說了什麽洗腦包。
馬素欣一臉認真:“我什麽都知道。”
天殺的,這就是馬素欣本人沒錯了,這麽離譜的人整個班級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不會為了說著兩句話。又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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