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沈憐沒第一時間答應她,而是著急要去管家那裡領鑰匙。
“你去我房裡搜證。”
她隻來得及簡單說了這兩句,許知月微愣,隨後跟去管家那邊排隊拿鑰匙。
自己的房間是不允許自己搜證的,沈憐的做法,顯然是想要她幫忙隱瞞什麽。
而在她前面,關於她房間的鑰匙發生了點爭議,有三個人都想進她房間去搜證。
沈憐站在宋星寒和江笙面前,態度間沒有絲毫的退讓,於是三人隻好共享一把鑰匙,一起去搜證。
沒想到自己的房間還挺招人。
許知月看著三人,摸了摸鼻子,眼神裡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又轉變為了大小姐那驕縱目中無人的模樣。
同回頭的沈憐對視一眼後,許知月對管家報出了白月歌的名字。
她房間的鑰匙沒人選,許知月一個人前去搜證,倒是沒什麽麻煩事。
證據線索是節目組在她們上午各自介紹身份時抽空布置的,有顯眼的,也有很隱蔽的,不過上面都有節目組的標記,實在分不清的,拿去管家,也就是節目組那裡辨認識別就行。
在沈憐的房間找了半個多小時,許知月最後翻出來十多個疑似證據的物件,然後找了個小籃子,將它們全部裝了進去,拿去管家那裡識別。
最終得到八個線索物件,有被細心珍藏的照片,裡面的人物正是多年前關系交好的白月歌和金婉婉【照片的主人好像極其珍惜這段感情】;有沾了墨水,好幾頁都不清晰的醫書【墨跡很新,是無意潑上,還是有意遮擋什麽?明明書籍的主人是個很細心的人】;針灸包裡被折斷的銀針【銀針可不會輕易被折斷,更何況物件的主人平素極其愛護這一套針具】;還有白家的若乾欠條,債主正是山莊主人程老板,以及一箱錢【百家落魄,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此時,大部分人都兌換到了不少線索證據,正在客廳思索著什麽,大屏幕上卻還是只有八條早已公布出來的來自死者房間的線索,顯然這群人都在顧忌著什麽。
“拿到線索後只有五分鍾的時間思考公布哪些線索,隨身攜帶的線索不能超過五個,否則會隨機掉落,然後被人拾取,線索可以私下進行交換,晚飯後,管家會對所有人進行搜身,線索將無法攜帶,不過可以進行放置隱藏,但也有被找到的風險。”
節目組如是提醒著眾人。
許知月看了眼桌子旁的幾個倒計時沙漏,她下來的遲,所以有人得在她前面公布線索。
她準備觀察一番後再做選擇。
很快,一條條的線索在屏幕上刷新,每個人身上的謎團也漸漸浮現,皆是有目的而來。
一群人開始開玩笑般質疑起身邊的人,但玩笑中又似乎透著點真心懷疑。
許知月想了想,最後給沈憐瞞下了四條線索,讓沈憐的可疑程度沒那麽高。
由於線索才剛剛到1/3,眾人簡單討論後,又開始四處找尋起來。
尋找線索的同時,也是某些擁有特殊任務之人接頭的好時機,許知月在人群散開後,拿到了節目組給的新任務。
一份告訴她如何謀殺掉管家的信。
“有人發現了你的凶手身份,但選擇幫助你,請找出這封信的主人,可以與她聯絡,也可以不動聲色讓她成為你的替罪羊,而你則逃避罪責,成為最終贏家。”
許知月對輸贏倒不是很在乎,只是略略皺眉,有些不解道:“我真的是凶手嗎?”
葉淇:“不然呢?”
“我不信。”許知月抱胸,斜眼看她,輕哼:“肯定是你們節目組的把戲,讓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凶手。”
要不是攝像機還在,葉淇都快忍不住無語的拿白眼看人了,她真沒設計這麽複雜的劇本。
“把腦子放在第一層就行了,別想那麽多。”
“真的嗎?”
許知月仍舊將信將疑,但看見有人回到了客廳,於是隻好離開節目組的位置,一邊假裝找線索,一邊摸到了沈憐所在的廚房。
信件的主人簡直不要太好找,最有可能知道她是凶手的人就是白月歌了,更別說她今天還幫自己隱瞞了線索。
廚房裡只有陳也和沈憐兩人,見到許知月過來後,陳也笑著,十分識趣的換了個地方找線索,不當電燈泡。
那天舞會後,大家的選擇也就差不多明了了,然後她再看這兩人的相處,感覺根本就不像之前那般的清清白白了。
“找到什麽沒?”
許知月倚著門框,沒動手。
沈憐同她一樣,挎著個竹籃,上邊還細心的蓋了一層布,掀開布,裡面正放著那包玻璃碎渣。
“這個。”沈憐展示了一下,又很快蓋上布:“先隨身攜帶著吧,等管家搜身檢查前再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聽這意思,她倒是直截了當的就將自己共犯的身份說出來了,許知月眼眸微動,唇角淺淺揚起。
“你應該還有別的選擇吧,比如檢舉我,這樣贏遊戲不會更簡單嗎?”
確實更容易,但對劇本中的白月歌來說,卻是失去了這輩子最想守護的人。
當然,沈憐不是一個會在意劇本人物想法的人,她只是簡單的想讓許知月贏罷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做。
“可輸贏對我來說不重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