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失落的太明顯,許知月一眼就能看出來,旋即無奈上前,微微彎腰,親昵又熟練的將下巴擱在了沈憐肩頭,同時環住了她的腰。
“我怎麽會不願意和你住在一起呢,我恨不得天天膩在你身邊,只是剛剛在思考這邊的房子怎麽處理而已,好歹交了三萬多的租金了,地段也方便。”
“所以啊,我就在想,要不你放點你的東西在我這兒,我放點我的東西去你那兒,這一年裡,我們想住哪兒都可以,工作日還能多睡會兒,步行去公司。”
“就看你願不願意受點兒委屈和我住小公寓了。”
這一百平出頭的面積,不過是沈憐那棟別墅的小小一半而已。
沈憐握住她扣在腰間的手,舒適的往後躺,又露出淺淺笑意:“沒什麽委屈的,你這邊很好,你如果短時間不換工作,我們在這附近再買套房也可以的。”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壕氣,不過許知月知道,對沈憐來說,這就是小事一樁。
“買房可以,不過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把拖鞋和晚飯買了吧。”在沈憐臉頰蹭了蹭後,許知月在她耳邊笑道。
“行,先去買東西。”
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後,兩人現身樓下超市,慢慢悠悠推著購物車穿過一列列貨架。
“就算是以前,我們也沒像這樣逛過吧?”
那時候,吃飯有保姆阿姨做,生活用品也有人擺進房間,而且沈憐忙碌,根本沒時間和她逛生活超市。
“是的,不過以後有大把機會。”沈憐說著,然後偏頭挑碗:“這一對不錯。”
被她看中的是兩個印著小貓頭的飯碗,一個米色,一個黑色,簡單可愛,不過和她平時的冷清氣質倒是不怎麽符合。
許知月記得她們以前用的是一套透明碗碟,和一套素瓷碗碟來著。
“確定拿這個?”
沈憐點頭,將兩個瓷碗小心的放進了購物車:“還有水杯,毛巾牙刷什麽的。”
這些東西許知月本身都有,但沈憐還是都挑了情侶款的雙份,對於住在一起這事,她瞧著比許知月還熱切幾分,顯然對兩人的未來很是期待。
“我那邊的東西咱們有空了再去置辦。”
“不讓助理代勞了?”
“自己挑更好。”
沈憐現在算是感受到了,以前嫌麻煩,能簡就簡的事情,自己操勞起來,也別有一種體會。
甚至,比起結果,更珍貴的其實是過程。
一通逛下來,兩人最終拎著一大袋東西回了家,不過,東西再多,許知月也沒忘了挑一束鮮花。
鼓囊囊的沉重購物袋,兩人一人拎著一邊,漫步回家,透著淺綠的洋桔梗斜插在袋子裡,飽滿的花頭隨著兩人的腳步在路燈照耀下輕輕晃動,分外美麗,但脆弱的花枝卻搖搖欲墜,好似大力一點就會被折斷。
回到家,許知月首先便找出花瓶開始插花,另一邊,沈憐很快歸置好了剛剛買的各種東西,從洗手間出來。
“東西都給你換好了,等會兒可別認不出來哦。”見許知月還在修剪花束枝葉,她又問道:“要不要先幫你洗菜?”
坐在小矮凳上的許知月抬頭看她:“還有一把剪刀,一起吧。”
開始準備的時候,她就拿了兩把剪刀,想著自己做的慢,肯定會讓沈憐幫忙的,現在果然如此。
沈憐走近,坐在了沙發上,許知月忽然又向她抬抬頭,側臉向她:“頭髮。”
有碎發貼在她額角,擋著了視線,沈憐自然的伸手替她挽到耳後,然後也拿起一只花,開始修剪。
“花枝很脆,容易斷,小心一點。”許知月提醒道,但看見沈憐那輕柔的動作後,最後一句便不由自主小了聲音。
沈憐做事妥帖細心,根本沒有她提醒的份,反倒是她自己,已經不小心弄掉兩朵花頭了……
“洋桔梗的花語是什麽,你知道嗎?”
沈憐利落的在根莖出剪出一個斜口,然後一邊將花放進瓶中,一邊隨口問道。
“你知道?”
沈憐搖頭:“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啊。”
“我以為你知道,在考我呢。”
“誰會無聊的沒事就考考別人啊。”
沈憐微微蹙眉。
許知月也插進去一枝花,調整了花枝下位置:“我就是看它漂亮,所以選的它,花語什麽的,沒研究過。”
“有電腦嗎?我查一下。”
沈憐似乎來了好奇勁,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問她。
許知月繼續將花擺弄來擺弄去,頭也沒回便很快回復她的話:“當時帶小別墅去了,後來被節目組收走啦,而且這個房子裡的網費我也有半個多月沒交了。”
“你要好奇的話,過些天能聯網了再去搜唄。”
“也行。”
沈憐隻得作罷,低頭剪起葉子來,許知月卻勾勾唇,又道:“對面旭升集團還有人在加夜班呢,你要不要過去瞧瞧,然後搜搜這個問題?你辦公室肯定有電腦吧。”
沈憐抬頭看了眼陽台,那邊的大樓窗戶有著零星幾點光亮,她要真過去,保安也不會攔她,不過她僅僅只是看了那麽一眼便移開目光。
“沒必要,好不容易這段時間不用工作了,去公司幹嘛。”
聞言,許知月勾著的唇角又深了幾分,隨手拿起最後一枝花:“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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