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解釋清楚了,謝韞應該能明白了吧。她想。
下了車,一進家門,謝韞脫下長款羽絨服,隨手一丟,又脫掉鞋子一扔,接著摘掉價值七位數的手鏈和耳墜以及鑽石項鏈,隨手一丟,最後把後背呈現給裴殊,示意她解開禮服後拉鏈。
裴殊溫柔的給她捋了捋頭髮,輕輕拉開拉鏈。
謝韞脫掉禮服丟給她,說:“我要去衝個澡卸個妝。”
裴殊目送謝韞走進浴室把門關上,然後她把謝韞亂丟的禮服首飾鞋子一一放好,洗個手,打了個電話,又準備了兩杯白開水。
洗完澡出來,謝韞擦著頭髮,看見了茶幾上的甜點,眼前一亮,走過去伸手拿了個泡芙塞嘴裡,笑眯眯地說:“正想吃點甜的呢。”說著問,“樓下店裡的?”
裴殊“嗯”了聲,把手上的杯子遞過去,“喝口水。”
謝韞接過來喝了口,衝裴殊一笑,“謝謝。”說完表情呆了下,拍下腦門,“我這素質高的有點過分了,又跟你說謝謝,看來得貼個便利貼放在這兒,”她指了下距離比較近的那塊牆壁,“時刻提醒,畢竟我們約定好了,你照顧我是應該的。”
裴殊微微挑下眉,看了眼那個牆壁,“好,貼個。”
謝韞又吃了個泡芙,“還要貼個合同。”
“合同?”裴殊似乎沒太懂。
“是啊,你照顧我的合同,要方方面面都列出來,事無巨細。”謝韞說著喝了口水,坐在了沙發上,“省得到時候我使喚你乾點什麽,你虧得慌,不願意做。”
裴殊明白地“哦”了聲,問,“你想什麽樣的呢?”她去拿了吹風機來,站到謝韞跟前,“吹頭髮應該有這一項吧?”她說著手已經輕柔地撫向謝韞柔軟濕漉地發梢。
謝韞笑著“呵”一聲,“那是當然。”她說著把腦袋放心交給裴殊,還不忘“警告”,“吹不好,我會生氣的。”
裴殊無聲笑了下,說:“好,我會努力讓你滿意。”
這話讓謝韞笑了聲,“我怎麽有種我是客人你是理發店店員的錯覺?”
“是嗎?”裴殊說著打開了吹風機,手法溫柔的吹著謝韞的頭髮,洗發水的香味因吹出的熱風撲散開來,非常好聞,加上輕撫謝韞發梢不經意觸碰到她,惹的人心曠神怡。
好一會兒,裴殊關掉吹風機,謝韞清亮的眼眸看她,說:“我想再來個打分規則,你覺得怎麽樣?”不等裴殊回答,她便自問自答起來,“就這麽決定了,今天這個吹頭髮給你打七分,再接再厲,省得你驕傲。”
裴殊忍俊不禁,做沉思狀,然後問,“滿分多少?”
謝韞不假思索,“一百。”
裴殊:“……”
謝韞說完笑得花枝招展,活脫脫全是故意的成分。
說歸說,鬧歸鬧,正事不能忘了。
今天除夕夜,謝韞考慮今天酒會出了洋相,晚上家庭聚餐不能再遲到。
即使心中有很多個不情願,但也得用她媽叮囑她的“顧全大局”、“別跟錢過不去”。
可謝韞就是不想去,從今天開始,到大年初一,再到大年初二,甚至到大年初五都要面對裴家所有親戚長輩。
從爺爺奶奶到本家本族叔嬸再到姑姑姑父,謝韞光想想就皺眉頭。
裴殊看出她心神不寧,於是關心詢問,“是不是累了?”
謝韞“嗯”了聲,她靠向沙發,“想喝咖啡,但知道不可以。”
裴殊眼含歉意,心疼地說:“累了就在家休息,爺爺奶奶還有爸媽那邊我來說。”
謝韞斜睨她一眼,“你是他們親生的,我不是。”
裴殊無言以對。
謝韞起身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她不打算化妝了,家人嘛,怎麽舒服怎麽來。
雖說,裴家沒幾個人拿她當真正的家人。
但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重生回來,還指望他們怎樣待她嗎?
當然不了,她自己開心自在最重要。
“走吧,去賺壓歲錢。”謝韞笑的自己都覺得自己財迷。
裴殊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半,她說:“還早,不急。”
聽她這麽一說,謝韞就又坐回了沙發上,隨即拿出手機,“來來來,你把剛剛說得話再說一遍我錄上當個證據。”
“……”裴殊再次被謝韞這種天馬行空的話語和操作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得無奈地笑了下,說,“好。”
於是她重複一下剛才的話。
謝韞呆了呆,沒想到裴殊會這麽認真的配合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該往下接了,其實她壓根沒打開手機,抿了抿唇,一笑,沒說什麽,隻沉默著把手機收起來。
裴殊也沒再多說什麽,她轉身離開去了書房,不一會兒從書房出來,手上有個大大的禮物袋,她走到謝韞身邊停下,把禮物袋遞過去,“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謝韞再次呆了下,抬起眼皮看了裴殊一眼,接過禮物袋,說:“送的禮物我不滿意的話,也會扣分的。”
是一套攝影設備。
謝韞拿起相機看了看,還真就送到她心坎裡了,她毫不掩飾,咧嘴笑起來,是真的很開心,抬起頭看向裴殊,“一百分。”
裴殊低頭看著她,眼裡是溫柔地光,“……那我真是受寵若驚,我會繼續保持的。”
“滿分一萬分。”謝韞笑著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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