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收下自己並不喜歡的小兔,還是助她多管閑事清除在湛江作惡的妖物。
“朱雀主君是位暴戾的神族,這些年來慘死在她手上的妖物少說也有上千。”玄又手一轉,捏了個鳳凰出來,但也只是捏了個雛形,看也看不出來。
“你常年值守極地,死在你手上的只會過之而不及吧?”
“這不一樣,朱雀主君最喜將妖物擒回封地,一點一點的虐殺,所有主君中就屬她身上怨氣最重。”
聞言,弦錦點頭算作自己已知,抬手對著玄又額頭一指,橘紅的焰火圍繞玄又燃起,複又消散不見。
待火焰散去後玄又忽地察覺身上一輕,周身縈繞的煩悶和悶熱消散,她疑惑的看向弦錦,“這是為甚?”
“朱雀與鳳凰本是同源,除去雜亂氣息的法子也是一樣,我只是給你築了道屏障,把那些東西隔在外頭。”
弦錦實在沒忍住抬手就想玄又的頭髮,臨近了卻發現她手裡的冰雕,雖然隻捏了個雛形出來,可現下依稀能看出是個鳥的雛形。
弦錦有些好奇,“沒事做捏這個做甚?”
“這是…”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在唇角打個轉,被玄又咽下後換了說辭回答她,“給小神君的,省得他沒事乾老是逮著我那赤虎薅。”
弦錦嗯了一聲算作自個兒已知,便同玄又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去,將要踏出南瞻部洲時兩名滿身甲胄的侍衛出現在眼前。
侍衛的全身都藏在深紅的甲胄中只露了雙眼睛在外頭,那兩名侍衛朝兩人作了一揖。
“見過青陽主君、白虎主君,南瞻部洲朱雀主君有請。”
說罷,又朝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弦錦扭臉和玄又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望見了意料之中。
“帶路。”青陽主君抬了抬下巴。
第5章 朱雀主君與突生事端
朱雀主君設宴的大殿同青龍主君議事的大殿沒甚麽兩樣,皆是金光閃爍的模樣。
唯一不同的,不過是青龍主君那議事的大殿皆是用金光閃爍之物。
而這地用的卻是琉璃,金琉璃紫琉璃等,一切剔透而虛幻,將主位後頭的那爐神火折射的清楚。
“花裡胡哨。”
朱雀主君還未到來,但宴席上已是座無虛席,弦錦坐落於主位的坐下方,一邊小聲抱怨一邊不落痕跡的揉了揉眼睛。
旁人望去只會認為青陽主君撩了撩耳邊垂下的發絲,而坐於主位右下同弦錦面對面的玄又卻看得真切。
她暗自掐了道傳音訣過去,“不習慣?”
“你習慣?”
“那沒有,只是覺得花哨的緊,沒甚麽好看的。”
那確實是了,弦錦收回目光,望著紫紅的酒液猜測這是哪位神族釀出的好酒。
須臾,朱雀主君姍姍從外頭走來坐於主位,繡著金絲雀紋的深紅長袖一揮,朝眾人敬了一樽。
“多謝諸位得空不遠千裡前來南瞻部洲參加宴席,實乃我的榮幸。”
客套話。
弦錦嘴角掛上得體微笑,喝下手邊的酒,再回頭望了望玄又,手邊的酒杯早已空了,應當早已飲下了罷。
宴席上的菜式玄又萬年前就見過,沒想到這麽多年連變都沒變,她撇了撇嘴,放下筷箸,轉而捏了塊糕點在手上。
推杯換盞,耳旁皆是神族客套的話語,弦錦聽了會兒便沒心思聽下去,將酒杯端在手心,描摹著上頭的紋路。
朱雀主君從主位站起走到二人中間,過長的衣裳下擺拖在地上,深紅襯得她皮膚雪白。
“不承想我二十六萬歲的生辰宴居然能請到二位主君,實乃榮幸。”
玄又朝她舉了舉酒杯,紫紅的酒液在杯中晃蕩,“許久未見,主君還是那樣風采動人。”
客套話,誰不會。
弦錦亦是如此,縱使她已記不得這位朱雀主君的名兒,但這不妨礙她瞎編亂造,“既是生辰,那便祝主君此後長安。”
朱雀主君面上掛著猜不透的笑容,定定的望著弦錦許久,半晌才作應答,“那就多承青陽主君吉言。”
宴席持續的時間久,可弦錦與玄又要想提早退場也不是難事,同朱雀主君道了一聲便提早退場的兩人走在回寢宮的走廊上。
一路穿花過柳,遠遠能瞧見寢宮時,玄又腳步一頓,身子晃了兩下,面色不善,“下藥了。”
“看你就沾了一點,還以為你早就發現了。”弦錦轉身塞給她一個褐色藥丸。
“我之所以就沾一點,確實是因為發現了,但沒想到這藥性烈的很。”
玄又接過藥丸又問,“這是何物?”
“青陽氏的血,”弦錦雙手環胸的看著她,“鳳凰一族百毒不侵,其中血液也有解毒功效。”
玄又攥著藥丸,躊躇片刻後還是決定吃下它,待藥丸被咽下後再度開口,“這位朱雀主君來者不善,與她同源的你又想怎麽辦?”
“伺機而動。”弦錦面色平淡,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
不成想,青陽主君也是個城府深的。
玄又盯著她那雙眸子腹誹。
寢宮外頭其貌不揚,內裡卻全是琉璃光閃爍,弦錦用力的眨了眨眼,妄圖緩解不適,“真不曉得這朱雀主君是怎麽睡著的。”
後頭跟進來的玄又被嗆住,緩了會兒才踢踢弦錦,“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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