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與皎又開始介紹她身上那些多到吃不完的糕點,玄又就不免會懷疑扶柏究竟是怎麽教才能把她教成這個模樣。
距主戰場千裡外的青帝端正的坐在帳內,周身清氣翻湧,手邊的屬鏤劍時不時發出細微的劍鳴。
劍化三清裡一切都由青帝主掌,萬般事務皆是逃不過青帝法眼,勾陳大帝的一花世界也是如此。
在友一凝還未來之前她們二人便商量好了該如何抓人,就算在比劃中萬一被那人察覺出端倪了,扶柏後來的一花世界便是後手。
可若是連一花世界都被識破,那也只能另想法子。
不承想,友一凝突然到來,少卿便想再不濟還有友一凝,誰知竟這般容易。
或許是被那人察覺出來了,又或許是沒有。
青帝打起精神,又開始透過劍化三清開始觀察整個駐扎地。
友一凝坐於扶柏下首,見帳內的副將出去後,話頭一轉,“玄又和弦錦到底是怎麽回事?”
“甚麽?”
還沉浸在與她先前議論的家常中的扶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反應過來開口,“具體的……其實就和信上寫的差不多。”
友一凝沉默,逐漸想起那寫的沒頭沒尾的信,慢慢的想出了其余缺失的部分。她拖長尾音哦了一聲,忽而嘿嘿笑了起來。
“我曉得了。”
扶柏看著她的表情,估摸著她應該是想到了甚麽亂七八糟的事兒,可也沒製止她的想像。
說不不準些誤會,誤會誤會就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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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剛過,青帝帳下的副將玥茗剛從營帳中出去,準備回去好生休息一番。
少卿敏銳的察覺到劍化三清裡出現了一抹同前線飄來的煞氣不同的煞氣,這股煞氣似乎更濃烈一些,可當她想要細細的查看時卻又消失不見。
而遠在封印法陣前的諸多戰部現下,卻是焦頭爛額。
前方的陣法裡黑氣翻湧似是要衝破封印,玄又和弦錦瞬時繃緊了身子,二人第一時間將與皎護在身後。
“各戰部戒備!”玄又的聲音在各個戰將耳邊回蕩。
濃稠的怨念越積越多想要一擊衝破封印,弦錦掐訣的手不斷加快,正專心提防著正前方的青陽主君絲毫未注意到身後極速襲來的那股細小的怨氣。
玄又正在給與皎身上套結界,余光瞥見那抹黑色,當即抽刀斬向直往弦錦後心而去的怨氣。
刺耳的悲鳴伴著怨氣被斬斷響起。
“上神階位以下的全部止住聽覺!”離部主將一嗓子吼的震耳欲聾。
上仙階位的與皎雙手抵在胸前掐訣,卻不想這悲鳴聲穿過結界直直影響她的心神。
玄又見她咬著牙眼底浮現血紅,暗道不好,鳴鴻裡的赤虎猛地竄出一口咬住她便將她帶入了刀中世界。
四周血霧彌漫,皆是扛不住悲鳴爆體而亡的戰將的血霧。
弦錦雙目緊盯陣中的玄武主君,下刻就覺眼前黑光閃過,她下意識的側身躲去,泛著濁氣的槍尖赫然出現在她方才所處之地。
刹那間,狂風大作,鋪天蓋地的怨念一股腦全朝四處的戰將而去,玄又勉強睜開眼睛給四處戰將築了道結界。
飛景出鞘的嗡鳴聲和弦錦的聲音一同響起,“迎戰!”
瞧著眼前這副模樣,弦錦心知這陣法是破了,可只要共工上君的封印之陣還未破開,一切就都未到不可挽回的余地。
長槍帶著無往不破的氣勢裹挾著煞氣直直的刺來,弦錦執劍飛身上前。
還未和長槍接手,四周忽地升起數根百丈高的冰柱,來勢洶洶,似乎是要將她困在裡頭。
似是血色的深紅刀光轟然落下,利落的斬斷冰柱。
弦錦側目看去,就見玄又借著斷裂的冰柱的力猛地劈向那杆長槍。
煞氣裹著凜冽的寒風化作若乾冰刃角度刁鑽的朝玄又而來,卻見玄又抿著唇不曉得在想什麽,並未有所動作。
驟然間華光閃過,飛景先至,隨後弦錦就到了眼前,她拍了拍玄又的頭,“別發呆。”
被拍了拍腦袋的玄又一懵,待弦錦已飛身上前時反應過來提著刀也跟了上去。
“燭陰氏!”
泰部主將一嗓子震得弦錦耳朵生疼,她躲過煞氣所化的利劍側目望向燭陰氏的方向。
卻見那燭陰氏被冰霜纏得死死,冰棱所化的利劍離他不過三尺距離。
青陽主君咬了咬牙,還是飛身上前解救。
飛景快如疾電,猛地斬斷煞氣,當弦錦挑破糾纏在燭陰氏身上的冰霜時先前被她斬斷的冰棱忽地又聚在一起化成數根箭矢朝她飛去。
一面要護著身後沒甚作用的燭陰氏,一面又要抵禦這滿天箭矢,青陽主君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飛景挽起的劍花華麗又凜冽。
專心對峙箭矢的弦錦並未對身後的燭陰氏設防,青陽主君隻覺身後殺氣一閃,利刃撞擊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
待她扭頭看去,燭陰氏眼底深紅一片,儼然是一副被操縱的模樣,擋在燭陰氏刺來的短劍前的是玄又給她的冰鳳凰。
弦錦反手便是一掌拍在燭陰氏額頭,暫時將控制住他的怨念拍出。
卻不想方才殘余的箭矢穿過衣衫,射中了她執劍的右臂。
冷汗和疼痛在一瞬冒出,弦錦悶哼一聲幾乎要握不住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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