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洲,我以為你不是會了解這些的人。”EZ的名字寧安在年會後查到,自然早就知道是什麽意思,聽著她的話,有些念頭在默默轉變。
“我從來都不是不諳世事的人。”慕長洲笑著:“不過我有試錯的本錢,僅此而已。”
一道冬末的光照耀進來,慕長洲的淺色瞳孔,流光溢彩。寧安看不透她,卻沒什麽緊張和不安,只是如實表達:“我覺得,我有很多需要重新認識你的地方。”
“彼此彼此,來日方長,不是麽?”慕長洲不想被曬到,站起身打算挪個地方,寧安追上她的腳步,從身後抱著她。
“慕長洲,我會重新認識你的。”寧安低語:“給我時間,好麽?”
“我們有很長的時間。”慕長洲轉過身,也回抱了過去,下巴貼著寧安的頭皮,默默不語。
陽光盡數照在了慕長洲這半邊,身體逐漸溫暖,呼吸間,是寧安身上沾染的氣息,參了些許的沉香,寧神、松緩,寂靜。
慕長洲閉上眼,展懷容納著寧安,和她融為一體。
開工後,果然一語成讖,忙起來昏天黑地,別說打電話了,兩人之間也就表情包的交情了。
寧安學會了咖啡機的使用,但慕長洲不在的時候,她仍然是蹭著公司茶水間裡一成不變的味道,又或者在咖啡店中買一杯熱美式,不做停留。
章立還找過她幾次,都被搪塞了過去,也就沒了動靜。寧安固然不明白為何慕長洲對章立的看法如此不同,但也沒功夫深究什麽。少了一筆錢,自然應該更努力地,靠自己掙回來。
接連三天大加班,這天晚上終於看到了好的結果,整個團隊都松了口氣。
時間指向深夜十一點,寧安打了個哈欠,看到了日期,心中一動:“中期到這個份上,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情人節,非單身的,都休息一天吧。單身的早上過來收個尾,下午休息。”
“多謝寧副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其中一個問:“寧副總呢?”
“她也在加班,我明天早上過來,陪單身戰士們戰鬥,中午你們聚餐,我買單。”寧安拿起衣服,說:“有要蹭車的麽?”
送了一個順路的同事,再掉了車頭回來,多開了十幾分鍾,寧安隻覺得腳都是酸的。
疲憊靠著電梯,直到進門。
從房中透出的沉香提醒著她,家裡有人。
寧安的心停了一瞬,脫下鞋子,不肯開燈,繞開玄關輕腳來到臥室門口。
台燈開著最暗的燈光,慕長洲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短袖,雖然是靠著的姿態,卻已經睡熟了。空調開的很足,在最後的冬日裡,將家裡烘得暖意融融。
寧安看了她半晌,舍不得上前,也舍不得離開。
是慕長洲自己醒來的,睡眼惺忪,眼鏡滑下來,躺在鼻尖。
“站那裡幹什麽?”慕長洲撐著手臂坐直了些,扶了扶眼鏡,嗓音帶著困倦。
寧安笑:“才回來,正打算洗個澡休息。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八九點吧?”慕長洲下了床,將懷裡的電紙書放在床頭櫃上,邊走邊問:“餓不餓?”
“一般,你明天不上班麽?”寧安跟著她出來,打開了燈,刺眼又暖心。
“吃餛飩麽?買了點生的。”慕長洲倒了水,兩個人都喝了,她才說:“休息兩天,你呢?”
“只有半天。”寧安撇撇嘴,歪進慕長洲的懷裡:“不吃了,沒什麽胃口。”
“好。”慕長洲接住了她,自然也看得起她眼底的青色,“我陪你去洗,然後睡覺。”
27.春水泡梨花(27)
春水泡梨花(27)清水
房中重點了沉香,兩人洗完澡回來,慕長洲半靠著看書,見她坐下護膚,問:“明天我送你?”
“八點多要出發,你多睡會兒吧。”短時間內睡不著,寧安貼了片面膜,轉過身,兩條腿翹在了床邊,話說得含糊。
“那我去接你?”慕長洲把自己的右腿挪了過去,由著她的腳踩上來。
“我開車、你也開車,組車隊麽?”寧安自己都覺得好笑,搖頭安排好:“你睡你的。”
“那,等你回來吃。”慕長洲放下了電紙書,被那雙腳踩著,心生搖曳,不動聲色。
“嗯,你看著點,我沒什麽忌口的。”寧安覺得她的小腿光華,肌肉結實,踩著玩鬧,渾然不決勾出了躺著的人的欲念。
然而等她護理完畢,台燈才熄滅,腰肢被人拉扯,驚呼不及出口,就被柔軟的薄唇封住。
“別說話,別說話。”輕吻之後,慕長洲環抱著她,額頭緊貼,儼然要睡了。
慕長洲在床上向來隨心所欲。兩年前,寧安就知道了。
她願意體貼自己,寧安隻用行動告訴她,自己也是眷戀的。
火花越想熄滅,燃燒得越徹底。慕長洲再難克制,翻身桎梏了溫暖的身體,咬著寧安的唇,輕聲問:“現在可以麽?”
“可以。”寧安咬了回去,舔舐著唇瓣,引誘她,告訴她,自己就是她所有欲與念的應許之地。
在山巔在雲端,寧安流下了淚水,在慕長洲的手臂間,她陷入了沉睡。
睡得遲,醒得早,精神頭不錯。
寧安睜開眼,緩了幾分鍾。房子裡漆黑著,手機中的鬧鍾按時響起,被她迅速按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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