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沒進小區,寧父開口,請司機就停在小區外。寧安還在想別的事,隻當父親是有別的心思,也沒在意。
等接過司機取出的行李箱,靠邊停下的車裡走出了梁子庭,寧安的表情管理都要保持不住了。
“寧安,借一步說說?”梁子庭打著直球。
寧父寧母已經走遠了些,就在小區內等著。
“就在這裡說吧。”寧安結了帳,看到了慕長洲發給她喳喳的視頻,但沒到點開的時候。
“我年紀到了,是奔著結婚去的。之前見過你的照片,就對你很感興趣。我也知道,你在拚事業的時候,我無所謂,但是想成個家。”梁子庭站在一米開外,話是清楚明白:“我覺得你合我的拍,無論哪方面,我想請你允許我追求你。”
“梁先生。”寧安的火氣下去了一些,她壓著滿心的疲倦,看著高個的男人:“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我在一段關系中,只是不想告訴父母,不想叫他們白操心。你的修養很好,我這麽說,你能明白麽?”
梁子庭心裡有些詫異,理解地點點頭,“恭喜寧小姐,我能明白,以後不會有交集了。寧小姐,再見。”
他果然沒有糾纏,正要離開,寧安說:“如果我爸爸再找你,麻煩你不要告訴他,我有在談。”
不是請求,而是陳述句。梁子庭點了點頭,“好的,寧小姐。”
20.春水泡梨花(20)
春水泡梨花(20)
寧安面色難看,寧母拉住了寧父,等她衝好澡出來,端著碗燉好的桂圓甜湯,跟著女兒去了臥室。
“寧寧,快到生理期了,喝點暖了身子。”寧母坐在床邊,湯放在了書桌上。
寧安擦著頭髮,聞到香甜的氣息,點了點頭。
“別怪爸媽非要參和你的事,從前你還談著,這兩三年沒動靜,我們倆操心,也是尋常事兒,對不?”寧母看著女兒,雖然前不久是見過的,但她忽略了那時候的不愉快,沉浸在了母慈女孝的幻境中。
手機屏幕亮了,寧安知道是慕長洲的消息,卻沒急著去拿手機。她坐了下來,吹著湯,先抿了一口,紅糖太多了。
“媽,我沒那個閑心,這兩年能上去就上去了,我不想錯過。”寧安拿了工作和前途做借口,心裡想著慕長洲,眼珠一轉,說:“當初我要強,學了這個專業,研究生也念的吃力。但是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心裡有數,到了現在,專業比不上就是比不上,同樣學這個行業的,我高中同學都輕輕松松做了技術總監、拿技術股分紅了。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媽,我不能錯過,不然再轉行一切重頭再來,我吃不消。”
“技術總監?誰呀?”寧母隨口問。
“慕長洲,年級第一那個。”寧安狀似無意提了一句,“昨天年會上,我們老板特意邀請他們公司參與,還想談深入合作的。”
名字有些印象,寧母也沒多想,看著女兒眼底的疲倦,輕聲說:“寧寧,你從小有主意,你的事情,我和你爸爸很少插手。只是這一件,你自己多操心。你不能再等了。”
“媽,等兩年的。”寧安忍著不耐煩:“我崇尚效率,但最煩別人要擺布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寧母知道再說什麽,只怕這個年都不用過了。想到娘家人提及的幾個相親對象,她按住了話頭,起身將手搭在寧安的肩頭:“好,我不說了,反正寧寧會帶人回來的,我隻坐等挑女婿的毛病就好了。”
等安靜躺了下來,寧安才拿起手機。
“要睡覺了,寧安,晚安。”慕長洲的消息停在半個小時之前,拍了一張書桌上的茶壺。
慕長洲說起過那隻壺的名字,作亂的手還按在身上把玩,寧安意亂情迷的,聽到了又好似沒聽到,這時候看著,自然想不起來。
她隻喝過幾次慕長洲泡的茶,每一次都在彼此的唇舌間結束。夜裡燥熱起來,寧安擰著眉坐起身,去衛生間換了棉條,想了想找出了藥,提前吃了。
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多了。小腹悶悶的,算不上多好,也比前幾次好得多。她坐起身,家裡暖氣足,睡了一晚上,喉嚨也乾燥起來。
寧母聽見動靜,敲了敲門才進來,問:“寧寧,想吃什麽?餛飩?”
“媽,隨便弄點。”寧安的臉色難看,嘴唇都沒什麽血色,寧母一看便知,忙走過去,“媽媽先去給你衝點益母草!我跟你說呀,有個老大夫很好的,我現在就給你約,咱們去她家裡耗了脈治!”
“媽,我不喝中藥。昨晚上著涼了,才這麽難受吧,別擔心了。”寧安搖搖頭,“我再去眯一會。”
“好的好的,你先躺著,等會我給你送進來。”寧母給她拉上被子,忙活起來,先送了熱水袋進去,又和寧父叮囑,不許他給女兒惹是生非,燒水衝了益母草,放在寧安的書桌上。
寧安側躺著看手機,和慕長洲訴苦。
沒想到很快得到了回復。
“止疼藥吃了麽?”
“昨晚就吃了,等會兒吃了飯再吃一顆。別擔心,就是想……想告訴你。”
“多躺一躺。後面要再不好,我帶你找好中醫看一看。”
寧安沒料到慕長洲的態度和母親一樣,難免好奇,問她為什麽。
“西醫上沒問題,有時候找中醫,效果意想不到的。怎麽了?你怕喝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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