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知道怎麽解決就先放一邊,說不定放放就好了。
辰玥自我想通了又開心起來,起了興致伸手要投喂阿梔,“阿梔,這個也好吃。”
朝慕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昂臉開口把阿梔支出去,“阿梔你去看看許大夫來了嗎,我感覺嗓子有點乾,許是病情嚴重了。”
阿梔福禮,“是。”
人怎麽走了?
辰玥茫然,但絲毫不在意,並且轉頭開始投喂珠珠跟翠翠,“來嘗嘗這個。”
朝慕雙手捧著茶盞抿溫開水,示意翠翠,“不要緊的,多吃些。”
翠翠有些拘謹忐忑,小郡主是不是跟阿梔鬧矛盾了啊,怎麽不讓阿梔吃辰小姐投喂的糕點,反而讓她多吃點?
翠翠大膽的想,難道是小郡主怕辰小姐看上了阿梔——
的能力,想把阿梔要走當大丫鬟?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挖角處處都有,京中姐妹花又有幾人是真心。
翠翠覺得自己真相了。
朝慕不解釋,隻垂眸小口喝水,反倒是辰玥,把糕點投喂完了後,開始磕瓜子跟朝慕聊天。
“你可能是身體底子差,平時缺乏活動跟鍛煉,這才剛回京就染了風寒,”辰玥說,“等你入了太學,我教你打馬球跟蹴鞠就好了。”
她爹爹跟哥哥之前也這般說她,所以勸她學了馬術跟射箭,雖不能百步穿楊,但也十發九中,身體都跟著好很多,極少生病。
朝慕想起什麽,忽然問辰玥,“你是不是有一把很大的弓?”
辰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怎麽知道的,我爹爹著人重金給我打造的,我用著特別順手,在野外的時候還用它獵過一隻山雞。”
朝慕梨渦淺淺,杏眼水潤,抬手給辰玥添了半杯溫熱的菊花茶,聲音輕輕,“聽旁人說的。”
“原來我名聲已經傳這麽遠了嗎?”辰玥開心地啪嗒啪嗒磕瓜子,“我都不知道呢。”
她自然不知道,只是朝慕依稀記得,她魂體飄浮的時候,看見一抹紅色身影帶著一把大弓,一箭將朝弘濟從馬背上射下來。
京中愛穿紅色的不多,當時除了她便是辰玥。張揚明媚,帶著殺氣。
“慕慕?”辰玥好奇探頭,示意她,“菊花茶要灑出來了,……你不開心啊?”
是因為朝慕沒獵過山雞嗎?還是因為她沒有大弓?辰玥疑惑不懂。
朝慕恍惚回神,跟著點頭,“啊是不開心,提到太學頭就疼。”
朝慕皺巴著臉,蔫蔫地像是被霜打過,“因為我書還沒背完。”
還有三天就考試了。
她看向辰玥,帶著期待,“你當初怎麽進的太學?”
辰玥認真回想了一下,一臉正經,“我爹送我到門口,我走進去的。”
珠珠,“……”
珠珠看向自家小姐,心道您是真想交郡主這個朋友嗎。
朝慕,“……”
朝慕難過,她這個福佳郡主混得還不如丞相的女兒。
其實如果朝慕在京中長大,倒也不用考進太學,可惜的是她在江南長大。
宮裡的某位貴人說,江南規矩到底不及宮中禮儀,還是進太學多聽聽多看看的好,不然將來在宮裡鬧出笑話丟了皇室的臉面。
皇室的臉面。
朝慕小口抿著溫水,眼睫順勢落下,遮住眼底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許大夫來了。
許大夫同朝慕跟辰玥行禮。
看診本來要去內室的,可這會兒辰玥嗑瓜子磕的正開心。
朝慕沒讓她挪動地方,示意許大夫,“沒事,診脈而已,在這兒也行。”
朝慕袖筒挽起來,露出雪白纖細的腕子。她抬臉側眸看阿梔,輕抿唇瓣朝她緩慢眨巴眼睛。
阿梔了然,往前半步,伸出雙手,朝慕抿著清淺的梨渦,將手腕搭在阿梔手心裡。
朝慕眉眼彎彎,阿梔懂我~
阿梔微微笑,不懂不懂,職業素養而已。
翠翠在一旁看著,心道阿梔跟郡主的這個默契她就自愧不如,怪不得郡主很仔細阿梔,生怕她被辰小姐挖走。
“郡主風寒不嚴重,這兩日注意保暖,晚上再喝一副藥,明日若是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可以不用喝藥了。”許大夫收回把脈的手。
阿梔單手托著朝慕的手腕,另隻手將朝慕挽起來的袖筒給她放下。
不得不說,小甜糕軟軟的,手腕也軟軟的搭在她掌心裡,讓人想捏一捏。
就跟看見那種彈軟的糕點一樣,總忍不住想動手戳一下,看看手感。
可惜阿梔不敢。
“阿梔姑娘,我看看你額頭的傷。”許大夫淨了手,打算拆阿梔頭上纏著的布條。
傷口不能碰水,阿梔這些天洗頭多虧有翠翠幫忙。
朝慕起身,讓阿梔坐自己的椅子,她站在邊上看,“這裡對著光,大夫看得更清楚。”
朝慕把阿梔摁下。
辰玥瓜子也不磕了,也跟著站起來,一左一右圍著阿梔,看站在中間的許大夫拆布條。
阿梔有那麽一瞬間想吐槽,你倆這站位把光全遮了。
她也真是榮幸,拆個布帶都有郡主跟相府小姐替她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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