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龐被水汽暈染成緋紅,顏色如粉桃一般妍麗,似乎帶有粉香,誘人品嘗。
阿梔垂眸看她,可能淨室裡太熱,蒸的她有些唇乾舌燥,不由微微別開視線。
可能是她剛才看的目光太明顯了,被朝慕察覺到。她杏眼回神,目光追隨著阿梔閃躲的視線慢慢悠悠看過來。
朝慕眉眼彎彎,抬起手臂,濕潤的手往下滴著水,“阿梔。”
“嗯?”阿梔心虛的重新看過來。
朝慕濕漉漉的食指指尖點在阿梔發乾的唇瓣上,指腹在她下唇上輕輕摩挲,直到唇瓣變得濕潤。
淨室裡水汽蒸騰,熱氣氤氳,空氣好像變得稀薄。
阿梔呼吸滾燙濕潤,握著水瓢的手指收緊。朝慕得寸進尺,手掌順著阿梔唇瓣攀爬往上搭在她的臉上,濕漉漉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
阿梔本來就是彎著腰,這會兒手裡的水瓢落回腳邊的桶裡,微微偏頭,鼻尖便輕輕蹭在朝慕溫熱濕潤的腕子內側。
有點癢,朝慕笑著聳肩躲了一下,卻沒收回手,反而調皮的用指尖撥弄阿梔滾燙發紅的耳廓,哼哼著,“阿梔又害羞了~”
阿梔睨了她一眼,張口要咬朝慕的手指,可嘴巴抿上去,也隻是用牙尖輕輕摩挲她的指節。
朝慕心裡一癢,眸光晃動,貼在阿梔臉上的手改成搭在她肩上,另隻手也從桶裡撈出來,雙手環著阿梔的脖子。
她像是水裡誘人心魂的精靈,伸手纏住水邊的阿梔。
阿梔非但沒反抗,反而欺身往下,雙手撐著浴桶邊緣,垂眸偏頭吻住那張粉潤迎合的唇。
陌生又充滿吸引力,味道比橘子清甜可口。
阿梔單手撫著朝慕的臉,拇指在她柔軟溫熱的臉頰上輕輕摩挲,唇無意識的從朝慕嫣紅的唇瓣移到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直到朝慕嚶嚀了一聲,阿梔才回神停下。
朝慕臉紅的不行,出了汗的額頭抵在阿梔鎖骨處,手指在阿梔飛快跳動的胸口處輕輕點著。
阿梔悶笑,故意問,“又怕癢了?”
朝慕嘴硬,明明害羞非要用怕癢當借口。
也因為這次洗澡,阿梔後知後覺明白了上次朝慕不讓她幫忙洗的原因,眼裡笑意明顯。
朝慕臉紅紅的瞪她,阿梔立馬乖順老實,妥協道:“好好好不說。”
她雙手撐著浴桶邊緣,俯身在朝慕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還請郡主原諒奴婢剛才的僭越。”
說完,又吻了下朝慕的鼻尖。
朝慕手指點著唇瓣,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輕快俏皮,語速卻一如既往緩慢清甜,“翠翠回來前,還允許你再僭越一次~”
058
梁國公府, 燈火通明。
書房裡,梁國公坐在書案後面,書案上擺著一個錦盒, 盒子裡裝著副女兒家的黃金頭面。
“儷貴妃賞你的。”梁國公看向梁佑芸。
梁佑芸跟梁佑安並肩站在右側,梁佑安本來喝了點酒, 回府後本來打算直奔小雀房裡睡覺,結果卻被叫了過來, 等看清父親陰沉的臉色之後,梁佑安的酒都嚇醒了一半。
他側眸小心翼翼地看梁佑芸,想問她怎麽回事又不敢開口, 怎麽好好的儷貴妃突然賞了她一副頭面, 這不都是嫁人的時候才送的物件嗎?
難道六皇子跟辰家結親不成, 直接看上他妹妹了?那這聘禮也太少了些。
梁佑芸垂著眼,搭在身前的雙手絞緊, 輕聲道:“女兒知錯了。”
儷貴妃這是敲打她今晚差事辦的不好, 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情況,那她就可以帶著這副頭面直接嫁人了,至於當六皇子妃那是想都別想。
“你向來聰慧, 今晚的事情也勢在必得, 怎麽會出現如此紕漏?”梁國公屈指點著桌面責問梁佑芸。
梁佑芸抿了下唇,她總不能跟父親說是未來嫂子拉著她在假山後面強吻, 這才壞了原本的計劃吧?
梁楚兩家還是要結親的, 為了哥哥的前途為了梁家重回朝堂中心, 也為了她自己攀上高處,楚家都是梁家不能失去的聯盟對象。
“女兒覺得福佳郡主對除夕宮宴早就有所準備, 否則也不會同辰玥演那麽一出‘姐妹翻臉’的戲碼來迷惑貴妃跟我們,讓貴妃以為辰玥心裡有六皇子, 這才急著動手解除婚約,倉促之下的計劃難免不夠周全,這才出了紕漏。”
說不定辰玥跟六皇子碰見的戲碼都是朝慕的手筆,她也想解除婚約卻不想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這才讓辰玥配合她演了這麽一出戲。
現在婚約解除了,她福佳郡主的名聲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甚至還得到了獨一無二的恩寵能以郡主身份在京城落得一座郡主府,要知道很多不受寵的公主都沒有自己單獨的府邸。
她憑什麽,就憑皇上心裡對大長公主的那點愧疚?
要梁佑芸說,這事辦的還是太急了。可她一個做事的,在儷貴妃面前插不上半句嘴。
見父親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梁佑芸繼續說,“顧小公子常年流連花叢酒量自然不用說,怎麽可能會醉酒絆倒磕暈過去,肯定是福佳郡主的手筆,說不定就是她讓人把顧小公子打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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