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阿梔親口說過,這世上誰都沒她好吃。
“來來來,”朝慕就鬧一下,招呼辰玥快快進來,“春日好茶,特意給你備了些。本來想著送去姨母那裡,誰知道你聞著味兒就來了。”
“這茶好啊!”辰玥眼裡帶出光亮,“我爹爹跟長公主都喜歡喝茶。”
“這茶自然極好,”朝慕拍拍茶盒,“我祖母特意給母親給我帶來的。”
江南的茶,帶著江南溫婉氣息,喝起來都覺得茶水柔柔心神平靜。
而且四月上旬的茶本就上乘,品著都是享受。
朝慕跟辰玥煮茶,阿梔讓翠翠尋了盤子過來,將糕點取出來擺好。
阿梔見朝慕低頭弄茶,便擦了手,捏了塊果子遞到她嘴邊。
朝慕仰頭看她,眼裡滿滿笑意,張口叼住她的手指,舌尖將果子從她指尖卷走。
阿梔被她撩撥,低頭看她。朝慕壞心眼地移開視線去看辰玥。
阿梔,“……”
“在姨母那裡還好嗎?”朝慕問辰玥,“有沒有人為難你?”
“當然沒有。”辰玥都不帶想的。
她想起什麽,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朝慕說,“原先是我誤會了,原來那些幕僚真是幕僚,不是什麽面首。”
在幕僚眼裡,長公主的性別是男是女不重要,隻要有抱負能成事、能讓他們施展理想就行。
這誤會還是在長公主帶著辰玥夜半談事的時候解開的。
“對了,長公主讓我給你帶個話,”辰玥捏著糕點吃,“她說皇上最近心情挺好,對儷貴妃的怒氣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皇上對儷貴妃的態度,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皇上對六皇子的態度。如果儷貴妃在后宮中複寵,那六皇子重回朝堂也是早晚的事情。
“這才多久啊。”翠翠在旁邊嘀咕一句。
怎麽殿試才剛結束一個月,科考舞弊拉攏人脈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朝慕回,“重不重要都是皇上說的算。”
也是儷貴妃好手段,這麽快就能哄得皇上回心。跟她比起來,皇后倒是不急不躁,你看人三皇子至今還閉門思過呢。
“殿下讓我同你說這個做什麽?”辰玥茫然,“我問殿下,殿下說我隻負責把話帶到就行,你心裡有數。”
她湊頭看朝慕,本是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卻清澈見底,透著股淡淡的天真,沒有半分心機算計,“你有什麽數?”
“……乖,”朝慕伸手拍拍她狗頭,“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快多吃點,不夠還有。”
她用糕點堵辰玥的嘴。
辰玥一愣,臉上露出幾分驚喜詫異,“慕慕,你說得話跟殿下一模一樣,我問她你有什麽數的時候,她也是這麽做這麽說的。”
辰玥反手摸自己頭頂給朝慕示意,“她也是這麽摸我的頭,說‘乖~’”
慕慕跟殿下不愧是親的。
朝慕隻是笑。
辰玥留下吃了午飯才回去,朝慕把她送到門口,隨後回去換了身衣服進宮了。
她說新得了好茶,送去給皇后嘗嘗。
“姨母如今不住宮裡,自然不好多過問后宮的事情,”進宮路上,朝慕雙手搭在茶盒上跟阿梔說,“所以她才要辰玥傳這話給我,讓我來辦這事。”
讓她來攪渾后宮裡的這潭水,用皇后牽製儷貴妃。
阿梔看朝慕,“可皇后並不愚蠢,要不然也不會穩坐後位多年。”
朝慕道:“我自然知道她不愚蠢,她要是真愚蠢的話反倒難辦了。聰明人的合作,往往要看給的利益夠不夠多,值不值得冒險嘗試。”
阿梔就喜歡看她露出黑芝麻餡的模樣,“那郡主同我‘合作’,是看中了我什麽呢?”
朝慕將手搭在阿梔手背上,指尖在她修長纖細的中指上來回摩挲,緩慢眨巴眼睛,“自然是有利可圖。”
阿梔握住朝慕的手指,朝慕順勢放下茶盒跨坐在阿梔腿上,人往她懷裡一趴,“我現在就想圖你了。”
阿梔身上重量微沉,呼吸跟著一緊,手已經搭在朝慕腰上,卻忍耐著勸她,“馬上就要進宮了。”
朝慕杏眼一亮,“啊,那出宮就可以了嗎?”
在馬車裡?她一臉期待,躍躍欲試。
朝慕循規蹈矩了十幾年,如今想嘗試做些新的、不那麽守規矩的事情。自然,這事隻同阿梔做。
也不怪朝慕,自從齊家夫婦回來後,阿梔行事就越發謹慎,加上兩人月事一前一後耽誤了好些日子,仔細算算,朝慕都快一個月沒能跟阿梔深入淺出的親近親近了。
每晚兩人雖躺一張床上,可都隻是克制地摸摸抱抱,沒做別的。
都要憋壞了。
朝慕知道阿梔也想那事,因為她用舌尖卷阿梔指尖的時候,朝慕明顯感覺到阿梔緊繃的呼吸。
阿梔抱著朝慕的細腰,眼底了然,“月事走了?”
朝慕梨渦淺淺,聲音清甜,“今早剛走。”
她想低頭親阿梔,又怕弄花臉上的妝容跟嘴上的唇脂,最後隻得輕輕地跟阿梔的唇瓣貼貼。
“我想了。”
她在阿梔懷裡哼唧,手掌順著阿梔的肩膀下滑,路過山坡握住高處,輕輕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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