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她巴掌的時候,簡直像個潑婦!
沈妤想起來就覺得臉蛋疼,手下意識碰了碰被打過的位置。
沈酥力氣忒大,打完後她臉腫了好些天呢。
“我們剛到秦府,先去見過老夫人。”沈氏三兩句話結束寒暄,帶著沈酥沈妤離開。
一是不想多說沈酥的事情,又不是沈妤,她能拉著人說上三天三夜。
二是不喜歡聽人提起沈酥那個模樣好看的亡母。
可今日注定不能如她所願一般,基本一路上,所有見到沈酥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心道京城的貴女中,什麽時候出了個這般標致明媚的大美人,美得張揚奪目,攝人心魂。
家裡有適齡兒子的,都忍不住過來多問兩句,然後被沈氏尋個理由搪塞過去。
沈氏這般態度,說明沈酥的親事已經有著落了。
只是不知道便宜了誰。
老太太坐在主屋裡,幾個身份高有臉面的夫人同樣坐著陪她說話,聽見沈氏帶著兩個女兒來了,眾人目光不由朝門口看過去。
一行三人中,沈氏模樣端莊大方,沈妤年少靈氣,三人各有不同,但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還要數沈酥。
光是沈酥那張臉,就讓人覺得少看一眼便是損失,從她進來起,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老太太更是。
老太太眼睛細細打量沈酥,心裡甚是滿意。
好生標致漂亮的一個丫頭,跟夏日那剝了殼的荔枝般水嫩,一身雪白肌膚,面若桃花眸含水,十足的美人胚子。
她家虞丫頭是會挑媳婦的,選了個這麽好看的。
尤其是這身水青色的衣裙,襯得她更顯超塵脫俗,清水做成的一般,剔透乾淨。
老太太目光注視的太明顯了,以至於沈酥自己都能感覺到。
她瞬間緊張起來,舉止表情盡量做得落落大方端雅得體,生怕露出一絲不好的模樣影響了老太太對她的第一印象。
老太太是秦虞最親的親人,這事沈酥還是知道的,在秦虞姥姥面前,沈酥還是想盡量表現的好一點。
不管她羅裙下面穿的如何大膽暴露,她今日穿的這身水青色衣裙,卻是仔細認真挑過的,由羅媽媽親眼看過,說是低調含蓄很合長輩眼緣。
明明她是被說給了李宣流,可這會兒看見老太太,還是有種見秦虞家長的感覺。
“沈夫人坐下說說話,那兩個丫頭就別在屋裡悶著了,”老太太朝外擺手,語氣慈祥和藹,“出去玩,雲朵跟別的丫頭們都在外面呢,你們自己玩自己的,不用陪我們。”
坐在屋裡,眾目睽睽,在這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怎麽可能跟秦虞“偶遇”,得出去才有機會見面。
像會“情郎”這方面的事情,老太太是過來人,也曾有過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時候,有經驗,要不然她也不會特意為兩人辦這麽一場品酒宴。
沈酥跟沈妤行禮,抬腳出去。
出門前沈酥還聽見別的夫人跟沈氏誇她跟沈妤模樣好看,只是沒聽見老太太的聲音。
沈酥不好回頭看老太太的臉色,只能在心裡祈禱她不討厭自己。
聽說長輩不喜歡模樣過於出挑的女子,何況是她這張明豔長相的。
“說親了嗎?”屋裡,有個夫人探身問沈氏,“就你家那大丫頭,有沒有說親啊。”
她瞧著她家兒子挺合適的。
老夫人,“?”
好像有人在撬秦虞牆角。
不確定,再聽聽。
另一個夫人也問,“酥丫頭今年多大了啊,原來是在老家長大,怪不得沒在京中見過這般漂亮的人。”
老夫人,“??”
還真是有人撬秦虞牆角!
秦虞如今還在撬李宣流的牆角,人還沒撬到懷裡,別人就已經開始惦記起她未來的媳婦了。
老夫人怕再聊下去會聊出李宣流的事情,清咳兩聲,笑著開口說,“你們這麽多人問沈氏的話,她都不知道該先回答誰了。”
沈氏賠著笑,微微頷首,不敢亂說話。
“也是,是我們心急了。”夫人們笑,“不問了不問了,莫要讓這般輕松的氛圍變得拘束起來。”
老太太適時道:“不如嘗嘗我府上廚子做的糕點?”
秦府的大廚堪比禦廚,糕點果子也是一絕,老太太一開口,大家都說好,順帶著把沈酥的話題掀了過去。
如今眾人對沈酥的了解便是,一個剛回京的好看丫頭。
至於跟李家結親的事情,還沒往外說,畢竟是當側室,沒那麽光彩,沈氏要臉面,不會跟別人講。
她們這些夫人們在正廳裡吃糕點聊天,而小姐們則在涼亭假山附近徘徊說話。
秦府的院子不是一般的大,庭院裡的景色堪比蘇州園林。
長廊涼亭假山水池都只是最基本的,秦府在這些基本上用功夫,把尋常府邸裝點成了畫中景,悠閑舒適,沒有半分商賈之家的銅臭感,幾乎是一步一景,一景一驚喜。
怪不得來過秦府的文人都讚不絕口。
沈妤出了門就不搭理沈酥,她有自己交好的手帕交,剛出了正廳就帶著丫鬟急急尋過去。
沈酥分了下方向,朝偏南的地方慢慢走。
她來秦府的事情秦虞應該已經知道了,現在她走走停停,朝人少安靜的地方去,等她找過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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