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抬手,掌中靈力匯集,一把將鐲子彈到了空中,扶玉驚訝地抬頭,眼睜睜看著那透明的水晶鐲子反著月光越飛越高,直至與天邊星辰匯合,消失無蹤。
啊這……真扔啊?
扶玉:“倒也不必扔那麽使勁兒。”
“既然要扔,還是扔遠些較好。”說完便將銀霜召出來,踏劍而去,白衣獵獵,青絲召召,大有一種決絕之感。
扶玉喊道:“真的不見見素箋師姐嗎?”
人已經融入漆黑夜幕裡杳無蹤跡。
“哎……”扶玉長歎一聲。
小美忍不住說話了:【太怪了。】
扶玉:是有點奇怪,首先,師姐是怎麽那麽巧跑來救我的?其次,她怎麽說走就走了?都不留下來幫忙收拾壞妖怪嗎?還有,你說扔東西就扔東西吧,怎麽扔那麽遠?
小美:【我說的不是她怪,是你怪。】
扶玉不明所以:我哪裡怪了?
小美:【你還不怪啊?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抽身如此灑脫,很渣的樣子。】
扶玉十分鹹魚地回答道:灑脫不好嗎,你會唱忘情水那首歌嗎,啊~給我一杯忘情水,喝了我就不流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喝忘情水脫離情苦呢!
小美:【你就好像喝了忘情水一樣。】
扶玉:修仙界各種藥水多的是,沒準真有這種藥水呢,如果真有,我都想倒賣到我那個世界去了。
說完她忽而意識到什麽,笑容僵在臉上。
此時一個人影飛上來,是素箋。
素箋見了她便問:“小師妹沒事吧?我一醒來你就不在屋內了。”
扶玉搖頭說沒事。
素箋望著客棧半空上還殘留的細雪:“掌門師姐來過?”
扶玉點頭:“是,我不知道被什麽妖物帶到了那邊山上的一個山洞裡,多虧掌門師姐及時出現。”
素箋有些詫異:“掌門師姐如何得知我們遇險?”
扶玉哪裡知道呢,搖搖頭說:“不清楚。”
素箋又開始說妖物之事:“我問過了其他同門,但只有你被抓,其余人並沒事。”
扶玉卻問起了別的:“三師姐,這世上可有什麽藥,是可以食之忘情無憂的?”
素箋好奇地打量她:“小師妹問這個做什麽?”
扶玉說就隨口問問。
“有,名曰無憂水。”
“哪裡有這種水呢?”
素箋奇道:“小師妹需要?”
“不是不是,我隨口問問。”
兩人總算跳下房頂,來到客棧之內。
一早她們便要出發,不可能在這裡耽誤太久,所以她們決定直接把小二弄來“嚴刑逼供”。
小二在樓下大堂守夜,正坐在櫃台上打瞌睡,手撐著頭一點一點的。
等他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涼意迷蒙著睜開眼時,卻看見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架在自己脖子上,且是出了鞘的。
頓時嚇得三魂七魄都丟了:“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素箋不客氣道:“既知我等身份,你也不用瞞我們,你這間客棧內,必有妖物,若你說不清楚,就去將你們老板請出來,趁我們還在,說不定還能救救你們,待我們走了,那妖物只怕要繼續橫行欺壓。”
扶玉唱白臉:“你就說吧,我們見你這地兒妖氣甚重,恐怕這妖物已經盤踞在此有一段時間了吧?”
店小二忙道:“二位仙子,我當真是什麽也不知道啊。”
扶玉道:“那我來問你,為何你一知道我們是修士,便直接將我們趕出去?怎麽著,修士是得罪你了麽?”
店小二苦著臉:“哎,二位有所不知,我們老板結了一位伴侶,那伴侶來自妖界,十分害怕修士,所以老板下令本店概不接待修士了。你們別誤會啊,她雖說是妖,但從未傷人性命,是隻好妖,如今妖界人屆和平詔書已經下發,咱們可不能搞身份歧視那一套。”
素箋道:“好妖?且讓我們看看她。”
扶玉心說,素箋師姐都聞出血腥味的妖氣了,這妖能好到哪兒去?
店小二道:“東家們平時很少來店裡的,店裡一般就我們幾個乾活的。”
素箋問:“你們統計顧客生辰卻是為何?”
“送贈品啊,一般是送一道對應月份的菜品。”
一番詢問下來,除了得知店家的伴侶是隻妖外,其余信息基本沒什麽用,店小二作為客棧的夥計,約莫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深的也問不出什麽來,兩人放了店小二,回到客房內。
“三師姐,眼看天就要亮了,我們是要留下來還是繼續趕路呢?”
素箋抱臂在房間裡踱步,戴了一天一夜的水晶透鏡,鼻梁都累塌了,她現下已經摘了掛脖子上,只有一盞蠟燭的房間一片模糊:“現如今留下來恐怕有些耽誤時間,怕大家錯過兩儀四象谷開谷,可如果就此離去,似乎也不妥,此妖血腥味兒分明極重,身上人命官司絕對不少,若不除之恐怕會為禍一方。可要想盡快找出妖物,我們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扶玉想起自己醒來在山洞裡:“會不會掌門師姐見過?”
素箋一拍腦門:“對哦,沒準師姐可以幫忙。好好好,我即刻休書一封。”
說著就要去坐板凳寫字,誰知沒戴透鏡,人直接走床頭去,絆一跤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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