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被打的雙頰腫起,鼻血直流,沙棠還是不留情,面不改色的打完了剩下的巴掌,六福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像條死狗被拖了下去。
桑葚心裡暗道,打得好,他活該!平日裡那樣欺負人,今天算是得了報應。
沙棠嫌棄的拿帕子擦了擦手,她一抬頭,就對上桑葚的眼睛,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心思也複雜。她怎麽會不清楚,這是娘娘替這個奴才出氣呢。
可那個奴才,全然不知。
沙棠不明白,娘娘怎會為一個奴才出頭?
看著還怔在原地的桑葚,沙棠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喊了起來,“看什麽?還不都趕緊去做事?等著挨罰麽?!”
桑葚忙把頭低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心思卻跑遠了。
六福好歹是個男人,這就昏倒了?誰知道他是演戲博同情還是怎麽樣。她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演戲自是一絕。
沙棠又看了幾眼桑葚,仿佛是要把人盯出個洞,她嘟囔了幾句,才轉身進了殿中,心裡頭還是悶悶的。
第69章 番外:隱事
“呸!”
六福在地上碎了口唾沫,抿了口酒,又覺得酒烈吐了出來,噴了一地。他覺得今天自己倒霉透頂,要不是裝昏過去,估計還得被笑話!
“萬歲千秋?”
六福腦子一怔,後脊直發涼。他怎麽能說出這四個字?若是被萬歲爺聽著了,他還有命麽?可是話又說回來,娘娘還是在乎他的。只是讓沙棠打他的嘴,警告了他。娘娘不管做什麽,都是對的。
吐出一口氣,六福解開了褲帶子,才覺得好受了些,他那玩意兒有時候漲的慌,勒的緊。可他又不能露餡,他現在就是一個太監,但是是個假太監。
這個秘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六福自己不痛快,就想讓別人也不痛快,他握著拳頭,腦子裡浮現出桑葚那張臉。
真真是秀色可餐,令人心動。
六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椅子上起來,提著燈籠去找了桑葚。
六福一路過去,碰著的小太監都對他恭恭敬敬的,畢竟,他整天吹噓自己在貴妃娘娘面前多得寵,娘娘又有多重視他。
這樣的謠言一經傳出,不少人當真,所以太監們都把六福捧得非常高。見著六福,就是見著了大爺。
六福就越是得意,把頭揚的老高,得意的“嗯”著,臉上都快笑出一道褶子來。
停在桑葚住的門前,他理了理袍子,叩響了門。
這裡他不陌生,是原先曹濟周住的個小院子,籍籍無名的太監哪有這待遇,都是擠大通鋪睡。不得不說,曹濟周就是死了,也給乾兒子留了個好去處。
“誰?”
屋內傳來桑葚的警惕聲。
六福笑眯眯的,“是我啊,小果子。”
他是會惡心人的,桑葚果可以吃,他有時候色,欲上頭,就會這麽叫。
桑葚打開門,冷冷看住六福,脖子的淤青在月色下明顯了幾分,她問的漠然,“你有何事?”
“夜裡睡不著,來找你說說話。”
“不方便,你還是請回吧。”
話落,桑葚就要關門,被六福推了一巴掌,後腰磕在桌角上,她吃痛了聲,好半天都沒能反應過來,疼的額前沁出一層薄薄冷汗。
扶著後腰,桑葚抬起冷的眸,死死盯住六福,“你想做什麽?”
六福將燈籠放在腳旁,他的笑容越發誇張,橘紅的燈籠照的他那張臉像個詭異的小醜,他朝桑葚走來,眼中是迷亂的情、欲,說著:“吃夠了那些個小宮女,今天換換口味,我瞧你細皮嫩肉,想來是鮮嫩可口的,不如我讓我來為你開個葷吧?你平時那樣膽小,應該還沒嘗過這滋味吧?”
“這滋味,深入骨髓,叫一個難忘!”
六福又笑起來,仿佛桑葚就是他手裡的小綿羊。
逃不出去的。
虎口脫險?
想的美。
聽著六福的這些齷齪不堪的話,桑葚隻覺得胃裡直犯惡心,她抑製著要吐的感覺,抓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刀,用力握住,“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六福是要做什麽,他就是個心理變態的人,這樣惡心的話都能說出來,誰又知道他私底下又做了些什麽事?
六福沒了根,心腸也歹毒無比,這種人,就該死!
“瞧你那麽瘦,又那麽小,跟沒滿月的貓兒似的,拿把刀就能殺人了麽?”六福根本不當一回事,臉上還是笑呵呵的,“你和我,在這裡是要享受的,明白嗎?”
桑葚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眼神,六福曾看到過一次,今天,他又看到了。
可是他偏偏不信邪!
“我今天非要讓你求饒!”
六福狠聲說著,上來就要撕桑葚的衣裳,被桑葚一刀子劃破了掌心,很快沁出血來。他先是感受到痛,才去看自己流血的手掌,他氣的咬牙,抬手給了桑葚一巴掌,還用腳踹。桑葚用盡力氣與六福廝打起來,她確實不如六福有力氣,可是她不會認輸!
今天她輸了,來日必然會被六福這個賤畜繼續欺壓!
直到臉上傳來刺痛,殺紅眼了的桑葚才慢慢恢復理智。她的臉頰,被割破了。她去看驚慌失措的六福,他的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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