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啊!人小鬼大的……你就不能給你姐姐我留點兒面子嘛!”雁子姐反手就拍了余燼屁股一巴掌:“我是真想傳授你點兒絕學的,不只是想讓你幫我打下手遞東西……”
“哦,原來你想讓我幫你打下手遞東西……”
“……”她怎麽自己給說出來了!
雁子姐不提這茬:“來來來,過來啊,我教你一個給愛人調的酒。”
余燼終於抬了抬眼皮:“什麽?”
女人嘿嘿的笑:“看來我們小余燼也有故事啊。這酒嘛,名字也好聽,叫’白月光’。”
余燼:“……”
這名字可太好了,白月光……好麽,這是寓意永遠也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了就變白飯粒了麽?
“哎呀!”雁子姐突然大叫了一聲。
“怎麽了?”
“我忘了你是女……”頓了頓,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歧義。趕緊找補:“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之前都是教年輕弟弟們調酒的,教妹妹還是頭一回呢……你要是調這個那是不太合適……”
“是不太合適。”余燼悶悶的說,但心裡想的卻是: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不合適。
調白月光給喜歡的人,自己咒自己?這可太不合適了。
“那怎麽辦?我們……換個別的?”
“沒事,都一樣,就這個吧。”
“那行。”雁子姐點點頭,轉身拿了三瓶酒,放在余燼面前:“來來來,看看,這三個認識麽?”
“Gin(琴酒)、Bols Blue(藍波士)、Triple Sec(橙皮甜酒)”余燼手指分別點在三瓶酒上說道。
雁子姐愣了愣,聽余燼突然飆起了英文,還那麽像模像樣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很熟這些洋酒啊?這都知道?”
余燼有些莫名其妙,她把標扭向雁子姐:“沒聽過,但這裡不是都寫著了麽?”
雁子:“……”
她沒好氣兒的白了余燼一眼,然後開始介紹:
“這個呢,是琴酒,度數比較高,按口味風格可以分成辣琴酒、老湯姆琴酒和果味琴酒,’白月光’這一款雞尾酒呢,偏甜偏果味,所以我們一般選果味琴酒做基調;這個是藍波士,或者叫藍橙酒,你看,它是藍色的,你可以理解為基調中的顏值擔當;還有這個,橙皮甜酒,這個很甜,女孩子一般會比較喜歡,果香濃鬱,這個酒也比較貴……”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兩個搖壺和兩隻量杯:“先加冰塊,琴酒和藍橙各三十毫升,橙皮十五毫升,搖一分鍾……哎哎……余燼余燼,你不能拿著那裡,握這裡,對,這裡,你手上的溫度會把冰塊兒給弄化的!冰化了會影響口感的!”
余燼愣了愣,對方已經從後面探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分開,放到搖壺正確的位置上。
余燼後背一凜。她抿了抿唇:“雁子姐,你以後教別人的時候……姿勢……注意一下,這樣會被吃豆腐的。”
雁子一愣,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下巴壓余燼的肩膀上:“小朋友太單純了真是的……姐姐要是被吃豆腐啊……”她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那一定是故意的。”
“……”
“你還真是個小孩兒啊,怎麽這麽可愛呢!你放心吧,只有姐姐我欺負別人的份兒……”
“好的。”余燼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
雁子依舊在笑,她一邊笑,一邊拿了兩個雞蛋出來,遞給余燼一個:“會分蛋黃吧?”
“嗯。”
余燼隨手在旁邊拿了一隻空的器皿,從中間部位打碎雞蛋,然後用蛋殼將蛋黃分出來,蛋清灑進杯子裡:“好了。”
雁子:“……”
“蛋清可以扔了,你還白佔一個杯子。”
余燼皺皺眉:“浪費。”
雁子:“…………”
你請所有人吃飯的時候眼都不眨,現在倒是心疼這半個蛋清了?
“弄這個幹什麽?”余燼有點好奇,不是說調雞尾酒麽?怎麽這會兒又要攤雞蛋餅的架勢了?
然而,雁子在杯架上抽出一隻香檳酒杯,磕在余燼面前:“蛋黃倒在裡面,小心點兒,別弄散了。”
余燼照做,剛把蛋黃打好,就見到雁子拿起剛剛的搖壺,順著杯沿,緩緩將剛剛她晃好酒液傾入其中。
“?”
隨著女人的動作,那金色的蛋黃竟然緩緩的浮了起來,懸停在水面,倒真的像是一顆在蔚藍海面幽幽升起的明晃晃的月亮。
但是……
這特麽還能喝麽!
似乎看穿了余燼的表情,雁子姐得意的笑笑,那笑容裡有種遊刃有余的自信:“怎麽不能喝了?這個是無菌蛋,是可以直接食用的,怎麽,姐姐的’白月光’難道不好看麽?”
“……好看。”
確實好看,蛋黃微微的浮浮沉沉,像極了海面上的一的輪月,果香味混合酒味,聞不到半點雞蛋黃的腥,大概和無菌蛋的品種也有一定關系。
“嘗嘗吧,你自己調的酒,別說你看到生雞蛋就慫了吧?”
余燼卻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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