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長得漂亮,也是她的錯了?
楊詩甜越來越難過,走的飛快,林雙木善意的話,反而令她更加受傷!
他們的示好,反而像是更加驗證了梅映雪的話!
林雙木和幾個男生呆呆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說道:“小甜學妹是不是哭了?”
“不知道啊?”
“小甜學妹一看就是很愛哭的女生啊,被人那樣潑髒水,能不哭嗎?”
“艸兄弟們進群衝浪,給我把那些噴子狠狠罵回去!”
許燃回到自己的家,來到琴房,孤獨地彈著鋼琴。
二十分鍾後,大門傳來“嘭”一聲巨響,有人將門狠狠砸向牆壁,門背與防撞頭髮生激烈碰撞。
接著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了“撻撻撻”的聲音。
走路的人氣勢洶洶,傲慢又盛氣凌人,仿佛容不下一切。
梅映雪闖了進來,看見她彈琴,先是一愣,接著就冷笑起來。
“你個混帳,不是嚇唬我說再也不彈琴了嗎?”
許燃默默彈著琴,對她的到來波瀾不驚,她知道她會找過來,甚至她在家裡彈琴,就是專門為了等她。
梅映雪見她不搭理自己,頓時氣怒交加,感覺權威受到了挑戰,語氣馬上變得刻薄起來。
“孽畜,媽媽來了你看不見,你故意彈著這首《唐璜的回憶》,是在向我示威嗎?怪我以前那麽嚴厲地對你,罵你,罰你,讓你躲起來哭了一場又一場?”
原來自己小時候躲起來哭,她知道。許燃的心,更冷硬了一些。
但是她面無表情,表現的無動於衷,就連節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錯亂,十根修長雪白的手指穩重的像是機械之手,精準地敲在黑白琴鍵上,帶著回憶和憂傷的旋律在空蕩的房間寂靜流淌,像是一場無聲無息的淚雨。
梅映雪臉色很難看,可是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許燃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沉痛。
只有她彈琴的時候,梅映雪才不會像個瘋子一樣干涉她,唾罵她,訓斥她。
她懷著悼念般的心情,將這首曲子彈了一遍又一遍,梅映雪以為她在借曲抒情,抒發對她的不滿,其實不是的,她只是彈給自己聽罷了。
這首曲子很長,梅映雪強忍著怒火,苦捱著等她彈完,許燃落下最後一個音節後,她立刻怒不可竭地說道:“我已經警告過那個狐狸精了,你以後休想和她來往!”
許燃慢慢從琴鍵上收手,聲音很輕,很淡:“多虧了您的奔波操勞,現在小甜不理我了。”
“呵!”梅映雪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
“原來你在家裡彈琴,是因為被狐狸精甩了?”她嘴上說著挖苦女兒的刻薄話,面上卻充滿了得逞之色,仿佛得勝了一般,姿態瞬間傲慢了起來。
“收拾好東西,跟我回家住,這破房子,以後不要來了。”
她語氣強硬地下達了通牒。
許燃穩坐不動,平靜道:“我在乎的一切都被您毀了,我成了孤家寡人,什麽都可以不要。”
她慢慢轉頭,眼睛看向梅映雪,眼底空洞的沒有一絲感情。
“包括您。”
“你!!!”梅映雪大怒,差點就忍不住上前去,給她一耳巴子,但是看著她端坐在鋼琴前冷豔懾人的模樣,優雅矜貴又疏離,像是高山白雪般不近人間煙火,她又強忍住了。
這是她精心培養出來的,是她的心血結晶。
就在這時,大門傳來“咚咚咚”三聲。
梅映雪臉色一變:“誰來找你,是不是那個狐狸精?”
她想也不想,馬上轉身出來房間,步伐鏗鏘有力,氣勢洶洶地走向大門。
許燃唇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自嘲的淺笑,雙手抬起,重新落在了琴鍵上。
梅映雪滿懷鬥志,奮力拉開大門,和滿面微笑的許凌志,撞了個正著。
她尖叫了起來,面目猙獰:“你個人渣,為什麽敢來這裡 ?”
《tears》憂傷的旋律緩緩流淌而出,像是一隻殘忍的手,撕裂掉所有高傲的偽裝和遮掩,揭開了一個充滿怨恨與陰鷙的世界,無法啟齒的往事,瞬間激活了過來,伴隨著女人尖刻的嘯叫和咒罵。
“你個畜生!敗類!人渣!”
“當年追求我的人排成長隊,哪一個不比你強,可我看重你人品,不介意你家境貧寒和你在一起,為此頂著爸媽的反對,非要和你結婚,婚後為你鋪路,將你送入官場,梅家所有資源,任你所用,為你十月懷胎,為你生下小燃。”
“可你呢,你這個畜生,你竟然和我親妹妹上床,還把她肚子搞大!”
“你為什麽有臉活著?你就該去死!”
“你和那個賤人一樣,都是人間渣滓,你們只有最原始的交1配欲!你們不配為人!”
“梅映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奉告你,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許凌志氣急敗壞的怒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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