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溪一時也覺尷尬,余光見時渃目光正在她與杜豆兜兩邊來回切換,楚書溪預感腳下會生風,果不其然!時渃一腳踩來了!好在,楚書溪早已移開了腳。
一腳踩空,時渃瞬間沒了面子,正要發怒,便見楚書溪笑眯眯的夾來一塊自己夢寐以求的雞腿。
“這塊肉我看嫩,味道絕對不會錯,時渃,來,吃!”
時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是忘了剛才的事了,整個人都被雞腿吸了魂,真的好香…
看著這傻喪屍一心撲在雞腿上,楚書溪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抬眸卻見杜家那小丫頭還在撐著頭看著自己,楚書溪不知她什麽心思,衝她意思的笑了下,開始動筷吃東西。
飯菜微下肚,杜豆兜這副陪便開始下功夫了,徑直走到酒櫃詢問杜鬱環喝什麽酒,“姑姑,這種場合,不喝酒也太不盡興了吧。”
杜鬱環擦了擦嘴,又向林青萍說:“老林,別看我這侄女跟小綿羊似得,可貪酒的很,在酒局上更是千杯不醉。”
楚書溪倒是真覺得杜鬱環是想讓林姨給這小丫頭找對象了。
林青萍這會兒也是稍微放開了些,笑道:“難怪你要讓這小丫頭當副陪。來吧,拿那幾瓶白蘭地。”
杜鬱環緊接著就演起來了,她皺著眉,歎了口氣,“老林你,眼光真是跟年輕時候一樣毒辣,我這櫃子裡,也就那幾瓶放的時間久,是我心頭肉。”
“哎,好東西要懂得分享,鬱環你沒聽說過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兩人目光一碰,相視而笑,仿佛回到了年輕時期,打打鬧鬧,拌拌嘴,沒太多的憂心事。
白蘭地啪的一聲打開了,聽了聲響,時渃骨頭也囫圇吐盤子上了,“酒好喝麽?”
她悄聲問道。
在劇組時候,導演隻教她要裝作很辣,卻又很好喝,讓人流連忘返的模樣,實際時渃沒嘗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誰又敢讓一喪屍喝酒,誰知道喝醉後又是怎樣。
楚書溪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跟她解釋,說好喝吧,好像又不好喝,說不好喝吧,又讓人不禁上癮。
杜豆兜放了幾瓶在餐桌上,聽她問話,持著一瓶便走了過來,“姐姐竟然沒喝過,不如嘗嘗什麽味道?”
陳傾辭想阻止時候,杜豆兜已經給時渃倒進去了,陳傾辭隻得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
替時渃倒完,杜豆兜攏了下頭髮,衝著楚書溪笑道:“楚董要喝嘛…”
圓圓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這丫頭看著古靈精怪的,實在讓人難以拒絕,本不想喝酒的楚書溪隻得向前推了推酒杯,“好…”
便見那傻喪屍咕嘟一聲一口吞了一杯酒,楚書溪趕忙拿手擋住了酒杯。
“還是算了,你若想喝,改日,我陪你啊…”
餐桌之下,喪屍的腳,準確無誤的踩上放松警惕的某人…
這一腳雖已悠著了,但…還是很用力啊!
楚書溪深吸一口氣,差點就在這麽可愛的女孩子面前,嚎叫出聲…
作者有話說:
傻喪屍:來呀,互相傷害啊。
第21章 大局已定
三人的互動,林青萍與杜鬱環都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沒有言語。
飯堂進行一半,杜鬱環、杜豆兜、陳傾辭已經挨個說了祝酒詞,哪怕楚書溪說是不喝,還是沒經住客套來了一杯。
醉酒的時渃比任何人想的都要老實很多,喝的多了桌子上一倒,屁動靜沒有。
酒局正酣,有了杜豆兜的調節,所有人似乎都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麽,聊起了家長裡短,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看起來三十七八,劍眉星目,五官端正,步履穩健,腰板挺直,哪怕是看著熱鬧的局面,也是面無表情,好像是剛正不阿中又透了著清冷孤傲。
杜鬱環已經起身歡迎了,“甘老板,您來了,快坐。看看,還想吃點什麽,我讓他們去做。”
官場在外,不報職位,統稱老板。
男人坐到了楚書溪對面,看了一眼桌子,道:“不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聊完時渃的事就走。”
時渃聽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的抬眸看了一眼,又倒下睡了。
飯桌氣氛,瞬間凝固至最低點,一時只能聽到自動旋轉餐桌的發電聲。
楚書溪打量著這位甘老板,見他五官之中,多多少少有些甘希仁的影子,再想杜院長說他是新加入不久的股東,當初問路離怎麽讓時渃出來演戲時,甘希仁又把話頭搶過去了。
這般想來,楚書溪已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卻還是開口求證,“不知甘老板跟甘希仁是什麽關系。”
於此同時,杜豆兜自由散漫的性格,實在是受不了這樣凝重的氣氛了,便站起了身子,道:“姑姑,我去準備些甜點。”
杜鬱環點了點頭,任她去了。
甘念仁開口,“我是她親哥哥。”
確定是親哥哥麽…
楚書溪想起甘希仁狡猾的給自己要錢的場景…
現在這麽看來,他們兄妹之間,性格可真是天壤之別。
“你便是想要得到時渃的楚董?”
楚書溪的事,甘念仁已經從杜鬱環那裡聽說了,對於這事,他說不上反對,也並不算支持。
楚書溪點個頭,便聽甘念仁繼續說道:“雖不知楚董想要得到時渃的目的是什麽。但在邊城,喪屍已經臨境,很多軍人戰死在沙場,或者是被轉換為喪屍,他們保衛家園的意志都是堅定的,但被轉換為喪屍後依舊會襲擊人類。時渃她,變為喪屍前是什麽沒人知道,哪怕是現在有人的意志了,也沒人敢肯定她到底會不會攻擊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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