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了東西進去。’
羽翎吃掉最後一口金櫻子,撲棱著飛到鹿笙的後腰。
‘我來幫姐姐按摩。’
它快速的點著頭,用鳥喙上端的部分敲打鹿笙的腰部。
“呦,這小技術可以呀。”鹿笙被它這一舉動逗笑。
聽到它的誇獎,某隻技師鳥服務得更加起勁,奮力地點著小腦袋,還得意地叫著問道:‘姐姐舒服不舒服~’
“舒服~,真舒服。”
“下面一點,對對對,就那裡,稍稍用點力。”
“嗯~”
“舒服!”
羽翎的力道雖然不大,但敲在後腰還挺有用,鹿笙舒緩地歎了一口氣。
門外,祁枕書剛剛抬起的手滯了滯,壓下腦子裡某些奇怪的聯想後,才敲了敲門。
屋內奇怪的聲音停了下來,隨後響起慵懶的女聲。
“門沒關。”
祁枕書推門而入,視線自然而然看向床榻。
鹿笙掀起床帳,從裡面露出半側著的身子,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半乾半濕的長發披散下來落在胸前,瑩白如雪起伏在烏黑的長發間顯得格外晃眼。
神色驀地一僵,祁枕書忙不迭撇開眼,把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在床邊的腳踏上。
“找我有事?”鹿笙見到她,笑著起身下床。
一雙赤、裸的玉足從幔帳中伸出,緩緩落入祁枕書的視線,皮膚白皙剔透,透著粉嫩的光澤,腳趾如嫩藕芽似的飽滿圓潤,挨著腳踏的一瞬靈動的蜷了蜷,俏皮又可愛。
壓下眸底的沉色,祁枕書默默抬起頭,裝作平常那般,將手中的瓷瓶放到一旁的小案上,喉間帶著澀意,緩聲道:“這是緩解酸痛的藥油。”
鹿笙下了床,穿著靸鞋走過去,眉開眼笑地拿起藥油,“謝謝。”
祁枕書壓著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她。
此時的鹿笙已經重新整理過衣服,中衣的領子齊齊整整貼在鎖骨處,隻留出半截白嫩的脖頸。
背在身後的手松了又緊,祁枕書再一次撇開了視線,輕聲道:“無事。”
鹿笙拿著藥油,喜悅飛上眉梢,明亮的雙眸彎成兩個小小的月牙,心湖泛起歡欣雀躍的浪花。
祁枕書知道她腰酸,所以特意給她送藥油。
這算是在關心她對不對?
那她現在要怎麽做?要不要順便讓祁枕書幫她揉一揉腰?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要在祁枕書面前脫衣服了?
想起來還有點害羞!
這麽快就要脫衣服給她看,會不會發展的太快了一點?!
確實太快了!
咳、還是應該矜持一點。
“我去溫書了。”
祁枕書清泠的聲音打斷了鹿笙歡喜糾結又欲罷不能的心潮。
“哦、哦,好。”
心間沸騰的小浪花霎時平息,鹿笙呆愣地點了點頭。
祁枕書一直將目光落在旁處,也沒察覺鹿笙面上起起落落的精彩表情。
只是她剛要抬腳離開,余光卻警覺地瞧見了幔帳下隱現出的黃色冠羽。
腳下的步子登時停住,眸光沉了沉,祁枕書轉過身,未經思考地脫口而出,“你傷在後腰,自己塗藥並不方便,還是我幫你吧。”
“嗯?”
鹿笙低著頭跟在她身後出門,料想不到她直接停下腳步,整個人撞到她懷中。
臉頰旁柔軟的觸感讓她有一瞬的愣神,隨即在意識到那是什麽之後,紅霞迅速漫上了臉頰。
“我……”
鹿笙猛地後退一步,抬起頭剛要解釋,卻正好對上了祁枕書頸側的紅痣。
橢圓紅痣的下方顏色深一些,越往上越淺淡,像一朵即將綻放的花苞,精致又特別。
想要道歉的話卡在喉嚨,鹿笙心底莫名生出一團火,熱得她唇舌發乾。
她好想摸一摸那顆紅痣。
“撞到你了?”祁枕書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
“沒。”
鹿笙用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控制住蠢蠢欲動的指尖,輕輕搖著頭。
“你自己不方便塗藥,我來幫你吧。”
祁枕書以為她沒聽到自己剛說了什麽,再一次重複道。
“啊?”
鹿笙這才聽清楚祁枕書的話,臉上的心底那團小火苗越燒越旺。
祁枕書竟然主動說要幫她揉藥?!
雖然她有點心動,但要在祁枕書面前寬衣解帶的,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她擺著手連聲拒絕道。
“後腰的位置自己不好揉。”祁枕書蹙了蹙眉,“今天不揉開,明天肯定會更酸痛,到時候怕是連上山都難。”
聽她這麽一說,鹿笙又有些猶豫了。
她的腰現在確實太酸痛了,要是不緩解一下,明天肯定是沒有辦法再乾活的。
本身她的體力不好,大部分草藥都是齊南割的,要是自己回頭疼得乾不動活,隻留齊南自己去割草藥,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為了明天能接著上山乾活,她橫了橫心,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嗯。”
祁枕書拿過她手中的藥瓶,指了指床榻,“你先去那裡躺著,我去洗洗手。”
作者有話說:
第34章 是我想太多
彎月如鉤懸掛半空,月光如薄紗飄飄灑灑落下,為大地披上一層細碎的晶亮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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