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長明燈真的特別貴?但是要說去點燈的人不是她嗎?
‘哎呦~哎呦~姐姐救命!小羽快死了。’
羽翎的哀嚎拉回了鹿笙的注意力,讓她沒再去深究祁枕書的奇怪反應。
“不太想救。”鹿笙無情的拒絕,作勢要把它扔會草叢,“你這就是掉了幾根毛,過幾天長好了就能飛了。”
‘救鳥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姐姐救了我,我一定當牛做馬回報姐姐。’細細的鳥爪死死抓著鹿笙的手指。
“這話你昨天就說過了,結果吃飽了就溜了,沒有半點當牛做馬的自覺。”鹿笙嫌棄道。
‘沒溜,沒溜,我就是去解決點私鳥恩怨,姐姐對我這麽好,我哪裡會跑!’
羽翎歪著圓卜隆冬的鳥腦袋,在鹿笙指背蹭來蹭去,‘小羽永遠是姐姐的小羽,小羽生是姐姐的鳥,死了是姐姐的死鳥,小羽跟姐姐生死相隨。’
‘姐姐你要信我,我對你都是真心的。’一雙小豆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鹿笙十分懷疑這鳥是哪家戲院跑出來的,滿嘴都是膩膩歪歪的戲文台詞。
“別說這些惡心人的話,誰要跟你一隻鸚鵡生死相隨。”鹿笙用手指戳開她的鳥頭,“你也不用在這生生死死的,我帶你回去養傷,你幫我一個忙就行。”
‘姐姐客氣啥,小羽願意為姐姐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羽翎抬著鳥頭一點一點,搖頭晃腦地說著。
“油腔滑調。”
*
帶著羽翎進了夥房,鹿笙替它檢查了一下,左翅並不嚴重,只是被扯掉幾根羽毛,鳥屁股上的傷重一些,羽毛掉了一小片,還有點滲血。
鹿笙碾了些草藥塗在它粉嫩的鳥屁股上。
‘嘶~嘶~哎呦!痛死鳥了!姐姐、姐姐輕、輕點!’羽翎疼得啾啾亂叫,‘臭貓,等小爺好了,小爺要拔光它的貓毛!’
羽翎舉著殘翅,晃動著它那沾著綠色草藥汁的粉屁屁,樣子格外滑稽。
鹿笙忍著笑問:“你這樣是跟貓打架去了?打輸了?”
‘才沒輸!我啄了它一隻眼,我打贏了!’羽翎不服氣地挺起胸脯。
鹿笙嘖嘖兩聲,“你一隻鳥,跟貓打架,膽子夠肥的啊。”
‘姐姐,你都不知道,那個死肥貓特別可惡,專門撲殺我們這群可憐的小鳥,我有好幾個小姐妹都被它咬死了!’
羽翎也顧不得屁股痛,直接跳上鹿笙的手腕,跟她告狀。
“小姐妹?也是玄鳳鸚鵡嗎?”鹿笙拎起它的一隻翅膀,在翅膀下看到了一排黃色的小斑點。
她還真沒想到這個油嘴滑舌的鸚鵡竟然是隻母的,還真是沒看出來。
‘不是、不是,是我在村裡認識的麻雀妹妹們。’
“你認識村裡的麻雀?”
這還真是巧了,原本鹿笙就是想讓羽翎幫忙找一下昨天看到丁癩子的那隻麻雀。
‘認識啊,她們都是我的小姐妹。’羽翎搖著腦袋得意道。
“那正好,你幫我把她們叫過來,我有事要問問它們。”
‘好嘞!’羽翎答應得爽快,她蹦躂著走到窗欞上,抬著頭啾啾啾啾叫了幾聲。
不到兩分鍾,夥房的窗欞上零零散散落了十幾隻小麻雀。
‘小羽,你找我們什麽事?’
‘發生什麽大事了?’
‘我正吃飯呢。’
‘你怎受傷了?’
‘大家都在呐。’
‘你的屁股怎麽禿了?’
‘是不是那隻臭貓乾的?’
‘臭貓太可惡了!’
‘我來了,我來了,你們在這幹什麽呢?’
‘誒?屋裡還有個人?’
‘呀,有人!’
‘呀,有人!’
‘呀,有人!’
‘呀,有人!’
‘呀,有人!’
……
小麻雀們先是唧唧喳喳叫個不停,在看到鹿笙後都緊張的聚到一團,還有膽子小的已經揮著翅膀飛走了,剩下七、八隻都是和羽翎最熟的。
‘你們別害怕,姐姐是個好人,救過我好幾次。’羽翎走到它們跟前,解釋地叫道,‘放心吧,她不會傷害你們的。’
“對,我就是想問你們一些事情,不會傷害你們的。”鹿笙小聲說話,盡量不嚇到它們。
她從今天買的雜糧裡抓了一把小米,灑在窗戶邊的桌子上,自己則搬著凳子坐遠了一點。
‘她能聽得懂我們的叫聲?!’
‘她能聽得懂我們的叫聲?!’
‘她能聽得懂我們的叫聲?!’
‘她能聽得懂我們的叫聲?!’
……
‘好奇怪的人類。’
‘好奇怪的人類。’
‘好奇怪的人類。’
……
又是一陣混亂的鳥叫過後,小麻雀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看向羽翎。
‘嗯,姐姐很厲害的,她能聽得懂我們的叫聲,你們不要怕啦,快過來吃吧。’
羽翎率先蹦到桌子上,啄了兩口小米,有些哀怨地看向鹿笙。
看出了它眼底的控訴,鹿笙解釋道:“這是今天剛在縣裡買的。”
羽翎傲嬌地扭過頭,撅著禿屁股,又吃了兩口小米,招呼著麻雀小姐妹們,‘快來吃吧,姐姐就是想問你們一點事情,這個小米可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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