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那邊。”
鹿笙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看到了河道邊的一排食肆鋪子,那些鋪子緊鄰著河面而建,有高有矮,大多數都有兩三層樓高,是個不錯的河面觀賞點。
“好。”
她們順著人群的外圈向酒樓走去,酒樓靠內的街面看不到河面,人流也稀疏了不少。
一路走過來,街邊的酒樓都已客滿。
一直走到最後一間酒樓,迎門的小廝們忙不迭攔著門外的客人,“這位客官,咱酒樓真的已經客滿了,要不您去別處瞧瞧。”
“看樣子,這龍舟賽是看不成了。”鹿笙無奈地攤了攤手,看著祁枕書說道。
“那便算……”
“小笙。”
祁枕書話沒說完,就被一道溫和的女聲打斷。
循聲望去,鹿笙看到身後的路邊停著一輛豪華馬車,林紓清站在車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紓清?”鹿笙驚訝道。
“祁秀才。”林紓清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鹿笙身旁的祁枕書頷了頷首,淺笑著對鹿笙道,“小笙也是來看龍舟賽的嗎?”
“怕是看不成了。”鹿笙回道,“這邊的酒樓都滿客了。”
“我在臨江閣訂了包廂,小笙可以與我們一起。”林紓清說著看了一眼身側一座六層高的酒樓。
臨江閣是這一條街上最高的酒樓,地理位置也最是好,鹿笙來到街上,第一家就是問的臨江閣,不過他們的小廝說樓裡的包廂早在一月前就已經被預訂光了。
“不了。”
鹿笙是想看龍舟賽的,但聽林紓清的話,她應該也是約了別人一起。
“你約了友人,我們就不打擾了。”
路邊陸陸續續又停了三、四輛馬車,而其中一輛車上,鹿笙看到一個熟人。
秦飛燕坐在車廂外,一眼就看到了路邊的鹿笙和祁枕書,待車剛停穩,便跳下車,驚喜道,“小笙?你什麽時候來的青州?”
上次一起走了一趟欽州,秦飛燕和鹿笙相處得不錯,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妹妹的。
秦飛燕在青州沒有熟人,這會見到鹿笙,可別提有多親切了。
“燕姐姐。”鹿笙笑著回道,“前幾日到的。”
“小笙也是來看賽龍舟的?”秦飛燕笑著道。
倆人說話間,身後的馬車上長寧郡主掀開車簾下來,走到了她們身邊。
目光在秦飛燕的臉上掃了一下,又掠過林紓清,對著祁枕書與鹿笙倆人道:“祁秀才,鹿小娘子。”
“郡主。”
“郡主。”
二人頷首見禮。
祁枕書的視線看過林紓清與長寧郡主,察覺出二人應是相熟的。
“郡主便是我約的友人。”林紓清淺笑著,與鹿笙道,“既然都是熟人,你們就與我們一起吧。”
鹿笙有些驚訝,原來林紓清竟然跟長寧郡主也是認識的。
心下覺得有些奇怪,鹿笙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但實在是想不起來是什麽。
“就是,遇到就是緣分,人多還熱鬧。”秦飛燕也積極道。
在場的幾個人,她也就與鹿笙能多聊上幾句,就想拉著她一起。
話說到這,鹿笙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看了一眼祁枕書。
祁枕書知曉林紓清對鹿笙的那點心思,她自然不想與林紓清一起,但這會礙著有秦飛燕和長寧郡主在場,也只能與鹿笙點點頭。
見祁枕書沒什麽異議,鹿笙便笑著道:“那就打擾了。”
“還真是熱鬧啊。”
鹿笙的話音剛落,眾人身後又響起了一道嬌俏的聲音。
沈佳盈穿著一襲花色錦裙,步履娉婷地走到眾人身側,先是對著長寧郡主俯了俯身,“郡主。”
又轉頭對著林紓清,笑意盎然道,“介不介意多我一個?”
林紓清眉間的笑意微斂,聲音倒是沒什麽變化,依舊溫和道:“一起吧。”
沈佳盈彎著眉看了一下鹿笙與祁枕書,笑道,“不介紹一下嗎?”
林紓清神色一頓,隨後與沈佳盈介紹道:“這是鹿笙和祁秀才。”
“沈佳盈。”林紓清唇邊的笑意早已不見,聲音淡淡。
沈佳盈聽到她的話,眸間的笑意斂了斂,側頭看向林紓清。
林紓清深深看了她一眼,與眾人說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先去臨江閣吧。”
一行人走到臨江閣門口,臨江閣的小廝正攔著一個粉衣少女:“這位小娘子,咱臨江閣已經客滿了,要不您去別家看看。”
這粉衣少女正是前幾日鹿笙在家門前見過的阮茹。
“客滿?”阮茹皺著眉,很是不滿道,“方才我明明還看到有人進去了。”
“他們是提前預訂了包廂的客人。”小廝賠著笑解釋道。
“預定?以往來你家吃飯,可沒說過要預訂。”
“今兒個是端午,看龍舟賽的人多,所以咱家都是要提前預訂才能有位子。”
“你們可知我……”
阮茹話說了一半,一旁的阮芃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勸道:“小妹,我們再去別處瞧瞧。”
“可是這路上就臨江閣的景色最好了。”阮茹撇著嘴,有些不情願。
“她是與我們一起的。”林紓清走到二人身側,對著一旁的小廝說道。
“林娘子。”小廝見到林紓清,忙躬身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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