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突然對長寧郡主這般感興趣了?”祁枕書停了步子,擰了擰眉毛看向鹿笙。
雖然二人現在互通心意,可祁枕書還記得,鹿笙在欽州時,問她覺得長寧郡主如何。
今時不同往日,祁枕書話一出口,鹿笙登時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酸味。
她心下覺得好笑,自己擔心祁枕書與長寧郡主會按原書劇情走到一起,而祁枕書倒是這會吃起她與長寧郡主的乾醋了。
“她要是不在你身邊站著,我哪裡會問起她。”鹿笙睨了她一眼,也直接將自己的心思展現給了祁枕書。
順便也給祁枕書提提醒,自己可是會吃她跟長寧郡主的醋。
沒事就給我離她遠一點!
瞧著鹿笙的模樣,祁枕書一下就明白過來,唇角彎了彎,揉了一下鹿笙的腦袋,“莫要胡思亂想!”
鹿笙拍開她的手,哼了一聲,不滿地酸道:“前日來了一個阮茹,後腳又出現一個長寧郡主,我們祁大秀才還真是個香餑餑。”
她才沒有胡思亂想,要不是長寧郡主是書裡的官配,她用得著這麽緊張嘛她。
不過剛才一番談話下來,鹿笙心定了不少,都要心思故意調侃祁枕書了。
“胡說。”祁枕書拒不承認鹿笙給扣的帽子,“阮茹那是小孩子心性做不得真,至於長寧郡主,那便更不可能了。”
“我與她之間是君子之交。”
那是因為我來了,要不然你們倆就是生死之交的妻妻了。
但這話鹿笙不能跟祁枕書說,只能在心裡默默吐槽。
想到這,鹿笙又突然想起剛剛她們說的話。
“你剛才跟她說要考慮什麽?”鹿笙還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
“她想邀我做主簿。”祁枕書蹙了蹙眉。
長寧郡主來青州的第二月,原府衙主簿便自縊於家中。
道府主簿是參與機要,總領府事的僚屬,她前腳剛上任,後腳前主簿便自縊,除了畏罪自殺,便再無其他理由了。
但他一死,很多事就是死無對證,長寧郡主查了一月有余,線索寥寥。
“主簿?”鹿笙不太懂。
“道府的府吏。”祁枕書解釋道。
“聽起來不像是什麽有用的職位。”鹿笙說道,“那你準備去嗎?會不會影響課業?”
“不會。”祁枕書思索片刻,“這月開始課業沒有那麽緊了,往後都只有半日課。”
估計長寧郡主也正是知道這個,才在這個時候跟她提的邀約,而且按照祁枕書的觀察,長寧郡主前幾次來書院,與其說是來聽講,倒不如說是來選人的。
若是祁枕書沒猜錯,除了她,長寧郡主應當還邀了阮茹的姐姐阮芃。
長寧郡主與其說是邀她做主簿,倒不如說是邀她做幕僚。
主簿只是長寧郡主拋給她的橄欖枝。
“是何職位不重要。”祁枕書直接與鹿笙解釋道,“她想讓我做她的幕僚。”
作者有話說:
第78章 家中的大事自要與你商量
月朗星稀,夜風拂過窗欞帶走屋內悶熱的潮氣。
鹿笙半趴在祁枕書肩頭,手指圈起她一縷發絲,嗓音帶著低啞的黏膩,“那你要去當主簿嗎?”
要是祁枕書做了長寧郡主的幕僚,她們兩個的往來定然會多起來。
“你不想我去做主簿嗎?”
時隔好幾個時辰,鹿笙又提起這個話題,祁枕書敏銳地察覺出鹿笙好像格外在意這件事。
“沒有。”鹿笙口是心非地否認。
“小騙子。”祁枕書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若是你不想我去,那我便不去了。”
“那我說不去你就會不去嗎?”鹿笙輕哼一聲。
別看祁枕書平日裡不愛說話,但心裡主意正得很,鹿笙才不信她自己沒有打算。
“家中的大事自要與你商量過後才能定奪。”祁枕書輕笑著道,“你若是不允,我自然是不會去的。”
祁枕書是有自己的打算,但鹿笙要是實在不喜,她也不會全然不顧她的想法。
一條路不通,換一條便是。
祁枕書的回答讓鹿笙暖心。
“真乖。”她仰著脖子在祁枕書的臉上親了一下,問道,“那你想去嗎?”
她潛意識裡是不想讓祁枕書和長寧郡主有太多接觸,但祁枕書要是想去,她也不會阻攔。
畢竟她相信祁枕書。
相信她不會和長寧郡主會產生私情。
就以她們現在的感情,鹿笙也不相信有別的人能把祁枕書搶走。
就算這個人是官配,也不可能!
“鹿笙。”祁枕書看著她的眼睛喚道,微微斂了一下眼眸,聲音低低沉沉,“想聽聽我小時候的事嗎?”
“嗯?”
鹿笙不解她怎麽突然要講小時候的事。
在原主的記憶裡,祁枕書娘親早亡,跟著阿娘投奔了舅舅一家,最後她阿娘病故,她就被舅舅賣給了鹿家。
那一年祁枕書十二歲。
“我的娘親曾是雲州府寧北縣的縣令。”祁枕書用手握住鹿笙的手,將小時候的事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的雲州城是老雲州王的封地,老雲州王貪財好色,在屬地橫征暴斂、欺男霸女,絲毫不顧及百姓死活。
祁枕書三歲那年,雲州城大旱,地裡的莊稼顆粒無收,但雲州王要征收的稅米卻依舊是顆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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