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姐?”
鹿笙看了一眼祁枕書,祁枕書點點頭,往院門走去。
吱呀~
“小書。”秦飛燕看到祁枕書忙問道,“可有看到一隻鸚鵡飛進來?”
“燕姐姐找那鳥作甚?”祁枕書問道。
“那鳥身上有榷狀的線索。”秦飛燕也沒隱瞞直接說道。
“榷狀的線索?”祁枕書不解,羽翎身上怎麽會有榷狀的線索。
“前些日子,我們在濱河縣見到那鸚鵡,卿寧她……”
意識到自己失言,秦飛燕輕咳了一聲,改口道:“長寧郡主發現那鸚鵡身上帶的鏈子有些古怪,好似是王浩永的東西。”
“胡說!”羽翎從鹿笙懷裡露出腦袋,氣憤地學著人話說道,“那明明是小白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原來當真會有人言的鸚鵡。”秦飛燕側過頭訝然道。
她走南闖北,曾聽過有種海外來的鸚鵡會人言,但真真切切聽到見到的還是頭一回。
瞧著鸚鵡躲在鹿笙懷裡,秦飛燕猜測道:“這鸚鵡是你們養的?”
“嗯。”鹿笙往前走了兩步,點頭道。
“姐姐!”
“她就是壞人!”
“就是她抓走了小白!”
“你快把小白救回來!”
羽翎在鹿笙懷裡搖頭晃腦地撲棱著告狀,祁枕書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將它拽了出來。
落在祁枕書手上,羽翎立著的冠羽瞬時耷拉了下來,抱著祁枕書的手,期期艾艾地叫道:“姐夫,你快救救小白。”
“莫要亂叫。”祁枕書睨了它一眼。
“嫂子,你快救救小白。”鸚鵡快速改口。
祁枕書不再理她,轉頭看向秦飛燕,“你們可是抓了一隻海東青?”
“嗯。”秦飛燕回道。
那日發現鸚鵡後,秦飛燕便追了上去,結果臨要抓到時,被一隻海東青給打斷了。
等她抓了海東青,想要再去抓鸚鵡時,發現鸚鵡早就不知去向了。
秦飛燕瞧著海東青不錯,便想著逮回去馴服,結果發現那鸚鵡竟然是海東青的同伴,還偷偷跟了她回去,想要救海東青。
不過這鸚鵡實在太聰明了,她跟長寧郡主設計了好幾次都沒有抓住它,便引著它來了青州,再想辦法。
“這鏈子上有什麽線索?”
祁枕書細細看了羽翎身上的鏈子,沒看出有什麽特別的。
羽翎警惕地合攏了翅膀,抱著鏈子不撒手,“這是小白給我的!”
“先借我們用一下,等用完了就還給你。”鹿笙哄勸著。
“不要!”羽翎依舊不肯撒手。
“鏈子借我們用用,我把海東青放了。”秦飛燕說道。
她是真沒想到,會有一天需要跟一隻鳥討價還價。
羽翎看了看鹿笙,鹿笙點點頭,“回頭一定給你要回來。”
“好吧。”羽翎不舍松開翅膀。
等三人一鳥去了道府衙門,長寧郡主仔細看過那鏈子後,確認道:“這是王浩的項鏈無誤。”
長寧郡主曾在雲州城遇到過王浩永,正是當時他身上的這條異族項鏈引起了長寧郡主的注意,才查出王家參與了糧草販賣。
又看了一會,長寧郡主從寶石與鑲金的夾層裡找到了一張只有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紙張,紙張上歪歪扭扭地畫著幾筆彎曲的線條。
長寧郡主看過後,又遞給一旁的秦飛燕,秦飛燕沒瞧出什麽來,又傳到了祁枕書手裡。
鹿笙站在祁枕書身旁,看了一眼那紙條上的線條,線條還零星點著幾處黑點,讓鹿笙覺得有些熟悉。
“這好似是一張地圖。”鹿笙說完,忽然想起一事,她指著線條交叉的這一點,看向祁枕書說道,“你看,這一處的位置像不像後山的那座山洞。”
三日後,長寧郡主的暗衛在後山的山洞裡找到了王浩永藏起來的榷狀。
有了榷狀在手,王浩永再想裝瘋賣傻也無用,為了將功折罪,王浩永如實交代了所有事情。
根據王浩永的供詞,長寧郡主將劉朝雲一並捉拿了回來。
至於鹿華誠的死,確實只是意外。
鹿華誠發現運送的糧食中摻了生鐵,便尋到王浩永與他對峙了一番,二人也因此大打出手。
私下販賣生鐵是重罪,鹿華誠雖然並非主動參與其中,但也害怕被牽連,所以並未真正想過要去告發王浩永,只是警告王浩永往後再也不會與他一起做事,他就當不知此事。
喝了酒又打了一架,鹿華誠回到客棧後便睡過了時辰,錯過了第二日回去的船期。
但為了趕回去給女兒過生辰,鹿華誠就改了走陸路回去。
王浩永第二日醒過酒來,原也想過要了鹿華誠的性命,可還沒等派人去追,就傳來鹿華誠被山匪劫殺的消息。
鹿笙聽後還是覺得有些唏噓。
前端的一乾人物全部緝拿歸案,但欽州那邊長寧郡主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彭常威冶金的地點,一時有些束住了手腳。
山嶺崎嶇又鮮有人煙,每一次暗衛只能遠遠地跟著,但也總是跟到一半就跟丟了。
晚間祁枕書與鹿笙說起時,鹿笙想了想道:“這事我倒是有一個法子。”
“什麽辦法?”祁枕書攬著她,在她臉頰貼了一下道。
“在深山裡,人不好追蹤,但對鳥兒可是一件簡單的事。”鹿笙趴到她的胸前,抬頭瞧了一眼屋子另一側兩隻依偎而眠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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