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到也好,省得她還要想理由解釋說好了要回去又不回去的事。
秦飛燕重新給楊金蘭回了信,解釋了上一次自己給她回了信,但估計信件送丟了她才沒收到。
這回沒再說要回去的事,也沒提及白小娘子,隻跟她說一切安好,不要再看別家小娘子了,她已經有心儀之人了,等她回濱河縣的時候就帶人回家給她看看。
為了不讓楊金蘭擔心,秦飛燕寫了兩封一樣的信,分別給了兩個不同的送信夥計給她捎回去。
回到府衙,秦飛燕因著黑耳的死有些難過,直到吃晚飯時都有些蔫蔫地沒什麽食欲,稍稍吃了幾口便停了筷子。
長寧郡主揮手讓阿綠撤了飯食,阿綠出去的時候,很有眼力勁地帶上了門。
“怎麽了?”長寧郡主拉著秦飛燕坐到軟榻上。
秦飛燕靠在長寧郡主的肩頭,與她說了黑耳的事,說到後面的時候都有些鼻音了。
長寧郡主記性極好,她記得初次見秦飛燕時,她就是騎著一匹紅毛黑耳的駿馬。
“莫要難過了。”長寧郡主理了理她鬢角散落的發絲,勾著繞到耳後,“我再讓人給你尋一匹那樣的馬來。”
長寧郡主從小身子弱,還對一些小動物的毛發過敏,所以她沒養過寵物。
盡管她並不是很能理解,一匹馬兒的死為什麽會讓秦飛燕這麽難過,但她不想秦飛燕難過。
秦飛燕搖了搖腦袋,悶聲道:“不要,就算長得一樣也不是它了。”
這倒是讓長寧郡主犯了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勸解她,只能伸著手將人攬在懷裡,摸著她的頭髮算作安撫。
充滿清甜香氣的懷抱像是擁有法術一樣,輕而易舉地驅散了秦飛燕心底的傷懷。
最近一段時間,長寧郡主一直在府衙辦公,秦飛燕不能打攪她,但自己又無事可做,實在有些閑得無聊。
長寧郡主全神貫注地批閱著手中的公文,隱約間察覺到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樣。
警惕地抬眼望去,就瞧見秦飛燕從外間側著身子探頭進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長寧郡主抿了一下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做什麽這般鬼鬼祟祟的?”
在其他人面前,秦飛燕身手了得,很是老成持重,可對著她時,行事作風還不如自己十歲的妹妹穩重。
秦飛燕笑呵呵地走進屋子,彎腰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你的暗衛可在附近?”
聽到她的話,長寧郡主眯著眼問道:“你想做什麽?”
有一日吃過飯,二人在河邊散步,秦飛燕拉著她要親吻,長寧郡主不想在那喂蚊子,便與她說在外時會有暗衛跟著,不可胡來。
往後每次除了在房間內,秦飛燕想親近時都會問問,暗衛可在?
以至於這話到了長寧郡主的耳朵裡就自動轉換成了秦飛燕想要親近她的暗語。
當然長寧郡主沒與她說的是,暗衛時時都在,只不過每次親近前,都是她將暗衛撤走了而已。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秦飛燕也覺察出話裡的歧義,忙擺擺手,解釋道,“我就是閑著有些無趣,想找他們比試比試。”
這誤會可真是大了。
她就是想親近郡主,那也會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哪裡會在青天白日的。
她有這麽喪心病狂嗎?
“你的手好了?”長寧郡主睨了一眼她的肩膀。
自己之所以會想太多,還不是因著她的緣故。
“好了。”秦飛燕快速地點頭,抬手比劃了一下,“已經好全了。”
長寧郡主狐疑地挑了挑眉。
“真的已經好了。”秦飛燕笑嘻嘻道,“要不然讓你檢查一下?”
“好了也不行。”長寧郡主斷然拒絕道。
暗衛是她的下屬,又不是秦飛燕用來解悶的工具,再者,秦飛燕若是實在悶得慌,來尋自己便是,作何要找旁人。
“好吧。”秦飛燕意興闌珊地垂下頭,轉身要走。
“又要做什麽去?”長寧郡主抬手抓著她的手腕將人叫住。
“去外面啊。”秦飛燕不解道。
長寧郡主在忙公事,她哪裡好一直在這待著打擾她。
“叫阿綠備馬車,稍後出去一趟。”長寧郡主在她腕子上捏了捏,揚了揚眉道。
“誒?要出門嗎?”秦飛燕瞬間來了精神,“我這就去找她。”
瞧著她健步如飛的背影,長寧郡主嘴角彎了彎,揉了揉眉心,接著垂首迅速在公文上批改起來。
秦飛燕的性子閑不住,早幾日她就發現這人有些嫌悶了。
大半個月沒出門,秦飛燕本想在外面駕車,但是讓長寧郡主一句話喊了進去,秦飛燕只能撩開車簾往外瞧,結果車子剛走出巷口,長寧郡主就被灌進來的風嗆得咳嗽起來。
“抱歉,抱歉。”秦飛燕趕忙放下車簾,坐到長寧郡主身旁替她撫著背。
“無礙。”長寧郡主擺擺手,平緩了氣息後便靠在她懷裡歇息。
溫香軟玉在懷,秦飛燕也顧不得惦記外間的風景了,拍著郡主後背的手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自然地滑落在了她的腰間,盈盈握住。
另一隻手則放到長寧郡主身前,握住了她的手。
清甜的氣息在鼻尖縈繞,秦飛燕心跳跟著快了幾拍。
最近這一陣長寧郡主一直很忙,晚間經常與她說著話便睡了過去,秦飛燕舍不得騷擾她,倆人也很久沒有親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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