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面上又多了幾分不確定。
夏冷看著面前大談特談的人仿佛在看小醜跳梁,淡淡開口:“哦?那你想怎樣?”
說話的人大概是沒想打夏冷這麽乾脆頓時一噎,隨後大聲嚷嚷道:“當然是馬上把貨款結了啊,錢貨兩訖,天經地義。”
其他人暗暗點頭,但是不敢像他一樣直接把臉撕破臉,萬一長瑞挺過去了他們以後再來求合作就抹不開臉了。
槍打出頭鳥他們只要跟著坐享漁翁之利就好了。
“你們這是不守信譽,交貨的時候明明說好了兩周後結款!”財務部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義憤填膺,眼圈都泛起了紅。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不能眼看長瑞要完了還不來要帳吧?”
“你們……”
眼看要吵起來,夏冷揮手叫停,安撫性地看了小姑娘一眼,隨後面無表情地看著為首的男人:“要錢是嗎?可以,但是……”
夏冷高高地抬起頭,眼神銳利如鷹隼:“各位要清楚一點,長瑞不會再和背信棄義的公司合作。同樣,長瑞對自己的夥伴向來寬厚。”
“各位想清楚以後可以在財務處登記名單,三天后上午九點準時來公司結帳。”
話說完,不管面前的人的心思各異,夏冷轉身離開,人群自發讓出一條路。
風險與機遇並存,機會已經給他們了,剩下的只看他們自己。
財務部的小姑娘悄悄抹了淚,“想提前結帳的到我這登記。”
“你們結帳?”
“當然啊,誰知道下個月長瑞還在這不在……”男人把自己道聽途說的消息一股腦的倒出來,讓所有人都認定長瑞是一家瀕臨倒閉的公司。
當然他也確實成功了,夏冷拿到工作簿的時候在上面看見了絕大部分供應商的名字。
財務部把名單遞過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夏總真的給他們結款嗎?結完款,公司帳上就沒錢了。”
“結,至少還有三天的緩衝期,不要擔心,公司不會完蛋的。”
“嗯。”財務部長僵硬的扯扯嘴唇,雖然她很想相信夏總但是這糟糕的財務狀況……除非夏總能憑空給她塞一個億,但怎麽可能?
“夏總,都辦妥了,長瑞確實發不出錢了。”在財務部大侃特侃男人離開長瑞之後彎腰捧著電話,姿態無比諂媚。
電話那頭:“確定嗎?”
“確定確定,財務部的小姑娘發不出錢都急哭了,夏冷還裝,以為我們這些老狐狸能被她騙到,太嫩了……”
電話那頭的夏長韻:“知道了。”說完就把電話啪的掛了,眉眼瞬間綻開笑意。
夏鶯端來一杯茶:“媽,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沒什麽,你舅舅走了嗎?”夏長韻看都沒看桌上的茶,作勢就要走。
“媽,你……”夏鶯抬了抬手又放下,“沒事你去吧,舅舅還在處理夏旻的事情。”
“夏旻?不是都打算送出國了嗎?又鬧出什麽么蛾子了?”夏長韻提起夏旻的時候面帶輕視,隨後又用一種滿意的眼神看了眼夏鶯,幸虧她的阿鶯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有空多去公司看看,以後你是要進公司的,多和夏冷學學。”
夏鶯低頭收拾掉煮了一個小時的藥茶 :“嗯,知道了。”
夏長韻到的時候夏長嚴還在教訓夏旻,夏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副酒還沒醒的樣子,故作驚訝:“阿旻這是怎麽了?”
夏長嚴冷冷看了夏長韻一眼對夏旻說:“出去吧。”
夏旻看著兩人哼了一聲,語氣裡十足的不屑和嘲諷,“姓夏的還真是狠。”
夏長嚴:“出去。”他顯然是動了怒,夏旻的荒唐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他以為把他送出國能把他至少能讓他反省,但他沒想到出國前這幾天他還能打架折騰到派出所,以至於警察局長半夜給他打電話。
夏長韻掩唇笑了笑,和事佬一般說:“大哥別生氣,阿旻還是個孩子,等過兩年就該懂事了。”
夏長嚴不搭理她這副口不對心的做派,直接問:“你有什麽事情?”
“大哥,阿冷的公司真的出問題了,供貨商都鬧上門了,好歹姓夏她要是回來我們也不會拒絕,這孩子打小就強。”
聽到夏冷的名字,夏長嚴抬起頭:“跟你說過夏冷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安排。”
夏長韻始終不知道夏長嚴嘴裡的自有安排是什麽安排,這麽好的機會她實在不想錯過,於是又說:“大哥我們都是一家人,孩子不聽話,我這個當姑姑的也是要幫忙教育的。”
“既然你這麽關心孩子,那就麻煩你幫忙把夏旻的事情處理好。”夏長嚴順坡下驢把夏旻的事情推給了夏長韻,省得她出來壞事。
夏長韻:“……”我想管的不是這個孩子啊?
“還有肖家那個小丫頭,你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她。”
夏長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就問還有誰。
說起肖成漾,她現在在醫院裡除了偶爾的刀口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是真的很合她的心意,尤其被她使喚的人是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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