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過後,夏冷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只是這份好心情今天要被打破了。
診室外,夏冷面前的門被燙著紅色大卷、脖上掛著大金鏈子的肥胖婦人死死堵住,僵持不下,而夏冷的身後是已經昏迷的小姑娘。
“讓開。”夏冷看著面前無理取鬧的人語氣凌厲,身上迸發著陣陣冷氣,她已經在這裡耽誤五分鍾了。
“不行!你必須先給我兒子看!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嗎”衣著華貴的婦人身後是的一刻不安生的熊孩子,一眼掃去除了額頭上的丁點傷口看不出其他外傷。
“他的傷並不嚴重,會有值班醫生處理。這個孩子已經昏迷需要進一步的檢查。”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可惜夏冷遇見的不是正常人。
“聽說你技術好我才找你的,識相的你快幫我兒子處理。我兒子金貴,出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別給臉不要臉!”
聞言婦人不但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反而更加囂張,甚至輕蔑地看了夏冷身後的小姑娘一眼,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能出什麽事?
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
夏冷直勾勾地看向婦人,頭也不回地對身後被嚇到的實習醫說:“按住她。”
“什、什麽。”實習醫愣了一下,沒理解到夏冷的意思。
“我說按住她!”
實習醫聞言怯怯地伸出手,瘦弱的他在體格臃腫的婦人面前沒有絲毫戰鬥力,一個照面就被打了一把掌。
“你幹什麽!碰了我你賠得起嗎?!”婦人瞪大了眼睛,惡人先告狀。
夫人的高聲吼叫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
一個魁梧的大哥忍不住出口:“大妹子我說差不多得了啊,人家醫生也沒說不看,你兒子那點傷我都能看。”
“你說什麽?我今天把話撂這了。”夫人一說就被激起了脾氣,更加囂張:“要是不幫我兒子先看,你休想過去,一個丫頭片子連我兒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如果說之前還有持觀望態度的人,現在全被夫人這番不要臉的言論驚住了,大清早亡了吧?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封建余孽?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夏冷拉住婦人的胳膊一扯將她反手按在牆上,發出咣的一聲,讓出一條縫隙來。
“把病人送去檢查。”
“好,好。”被打的實習醫一刻不敢停,生怕下一秒門又被擋住了,他的小身板根本推不動她啊。
“你幹什麽!你敢打我!快放開我!”婦人居然有人敢向她動手,使勁掙扎,胡亂地向夏冷身上拍著巴掌,掌張落在實處。
小男孩一看自己的媽媽被按住了也不搗亂了,撲倒夏冷的大腿上,對著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瞬間就是一個血淋林的牙印。
遠處實習醫已經抱著小姑娘已經走遠,夏冷面無表情,眼裡是死一般的沉靜。
一切發生得很快,周邊的人還沒上來拉架,夏冷已經冷靜地放開了婦人。
“你竟敢打我!你等著,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婦人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一心隻想教訓夏冷。
婦人直直地衝過來想利用體型優勢把夏冷製住,夏冷不慌不忙,在她快到身前的時候一個閃身,婦人連刹車都來不及一頭結實地撞到牆上。
剛剛想著撞死夏冷,婦人可一點力氣沒留,這會兒鼻子滋滋冒血。她驚恐地捂住鼻子大哭:“兒子,快給你爸打電話,有人欺負我們娘倆!”
她還想在做些什麽,已經被反應過來的路人攔住,“醫生你快進去!這婆娘瘋了!”
“不用。”夏冷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對母子身上,脫下白大褂,慢條斯理地擦拭胳膊上的血跡,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眾人面前。
有人看不下去,說:“醫生你先去處理傷口吧,這還得打破傷風,醫生的手最重要了。”
“是嗎?”夏冷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笑意:“謝謝關心,但是,不用了。”
如果肖成漾在這裡一定會離此刻的夏冷遠遠的,怒火越深笑得越燦爛,笑著就把對方乾掉,說的就是夏冷這種人。
“醫生……”後面的人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實習醫已經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大口喘著粗氣:“夏,夏,孩子不好了。”
夏冷眉心一皺,睨了母子倆一眼,像是在為錯失了什麽而惋惜。隨即重新披上白大褂跟著實習醫去往小姑娘所在的地方。
“怎麽了?誰被打了?”佟誠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衣著凌亂,頭髮亂飛,眼睛也半歪不歪的掛在鼻梁上。
“醫生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那個神經病把我按在牆上打啊,你看看我的鼻子!”
胖婦人像是找到了救星拉住佟誠的袖子,衝的佟誠一個踉蹌,鼻血全都抹在了他的大褂上。
“你慢慢說,是誰?誰打你?”佟誠費力地抽開袖子,面上露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
“就是那個長得高高的,一臉死人相的!”胖婦人隨口胡扯,只要和她作對都是混蛋!
路人早就看清楚這婦人什麽德行,壓根不想和她有牽扯,所以也沒人上前和佟誠解釋。
“夏冷?”佟誠試探性地問道。
Top